謝詩厚依舊睡得很安詳,并沒有給他回應。
寧晚書用力勾住他的手指頭,“寧晚樂昨天還在洗手間里給我潑水,監(jiān)控拍到了,只是導演也拿他沒辦法,我不知道要怎么做,除了把歌唱好,我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要是你也在現(xiàn)場就好了……”他低下頭,“肯定會給我很多勇氣。”
他一個人說了很多,可惜始終得不到回應。
最后說得喉嚨有點啞了,想找點水喝卻沒找到杯子,只好坐回床邊。
“外公說要把他的公司傳給我,我說我不會管理公司,他就說……就說要是將來我和你在一起,可以讓你幫著管,他夸你有能力。”
說完他認真地觀察床上的人,結果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他有點生氣,但更多的是失望。
“你為什么還是不理我……”他挫敗地垂下頭,把臉埋進男人的手背上,“我都愿意給你機會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越想又越難過,眼淚失控掉下來,聲音帶著點委屈:“不是說喜歡我嗎?你是不是在騙我?”
“如果不是騙我,”他用力吸了吸鼻子,“那你就應我……”
病房里靜悄悄的,不知不覺天色漸黑,謝詩樂回來了,一起來的還有唐致修。
唐致修先對謝詩樂說:“樂樂,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你最喜歡吃的那家冰淇淋店又推出了新口味哦。”
“真的嗎?”謝詩樂頓時眼前一亮。
“當然是真的,”唐致修笑道,“你現(xiàn)在過去買新口味,可以買一送一。”
“我我我我馬上去!”謝詩樂轉身跑了。
寧晚書嘆為觀止:“修哥,你以前都是這樣打發(fā)他的?”
唐致修干咳一聲:“你別看他平時傻不拉幾的,其實他也知道我是在打發(fā)他。”
寧晚書對此不想發(fā)表意見。
唐致修走到床邊,看了眼床上的人,嘖了聲:“你要不學學白雪公主,給王子一個吻,說不定他就醒了。”
寧晚書挑眉:“你說的是王子吻睡美人吧?”
“哈哈,”唐致修干笑起來,“反正外國童話故事不都一個套路,沒什么區(qū)別。”
寧晚書沒接話,但他心里有點動容。
如果吻下去,謝詩厚會有反應嗎?
唐致修又道:“謝二進手術室之前跟我交代了一些事,你那邊的比賽我有派人盯著,還有你被人潑水的事我也知道。”
寧晚書詫異地抬頭:“謝詩厚讓你做的?”
唐致修點頭:“他只讓我暗中觀察保留證據(jù),但沒讓我插手你的事。”
寧晚書抿了抿唇,他還以為謝詩厚不管自己了,原來并沒有。
唐致修道:“也不是完全不插手,你要是遇到危險,我的人就會出手。”
“謝謝修哥。”千言萬語,除了謝謝,寧晚書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唐致修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起來你也算是我表弟,幫你也是應該的,不用跟我客氣。”
寧晚書抬頭看了他一眼:“那我就以后喊你表哥,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聲表哥讓唐致修頓感心情舒暢,“哈哈,我又多了個表弟,這事兒我得回家跟我媽他們分享才行!”
他看了看腕表,“我得回去了,書兒你有事打我電話啊!”
“表哥再見。”寧晚書喊這聲表哥喊得很自然,沒覺得哪里不舒服。
唐致修走后,他呆呆地看著床上的帥臉,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到那兩片微抿的唇上。
他回頭看了看,確認沒人。
于是深深吸口氣,快速俯下臉。
雖然不是第一次做這件事,但他還是沒什么經(jīng)驗,張嘴時牙齒不小心磕了一下,竟把謝詩厚的唇磕破了,血流了出來。
他有點慌,想找紙擦擦,看一圈周圍沒找到紙,腦子一熱,他干脆學著電視劇里的狗血橋段,用自己的嘴把謝詩厚唇上的血舔干凈。
等他嘗到腥甜的血腥味,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排斥。
漸漸的,他好像有點吃上癮了。
而他沒注意到的是,隨著他越發(fā)肆無忌憚的入侵,謝詩厚的手指很輕地動了一下。
直到聽見病房外傳來人聲,寧晚書立馬做賊心虛地坐回椅子上,接著用手擦了擦自己紅透的唇。
同時低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謝詩厚的唇好像有點腫了,而且嘴角還有一點口水。
寧晚書慌得一批,趕緊用手去擦凈男人嘴角邊的口水,小聲道:“我就是想試試能不能把你吻醒,不是占你便宜。”
話剛說完,病房門開了,是醫(yī)生過來查房。
寧晚書沒敢抬頭,怕被醫(yī)生發(fā)現(xiàn)自己做的好事。
等醫(yī)生一走,寧晚書立馬用雙手捂住自己發(fā)燙的臉,嘀咕道:“我是傻逼……”
傻逼透了!
寧晚書不太想回學校,于是跟謝詩淵打了聲招呼,謝詩淵同意讓他在病房里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