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抬頭:“快來幫忙,謝詩厚暈過去了!”
幾個保鏢立馬圍過來,合力將謝詩厚帶回病房。
醫生給謝詩厚重新做了檢查,竟意外查出他的腦袋里扎著幾根釘子,卻不知這些釘子是他自己弄的,還是別人給他釘進去的。
寧晚書看到醫生拿來的片子時,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眼淚完全繃不住掉了下來。
由于有幾根釘子插得比較深,手術風險非常高,寧晚書和幾個保鏢都做不了主,只能等謝家人過來了再做定奪。
寧晚書只能無聲地坐在病房里,守著昏迷不醒的謝詩厚,心口的位置始終疼得厲害。
幾乎一整晚他都睡不著,根本就不敢睡。
夜里謝詩厚醒過一次,但人太虛弱,連抬手都很吃力,最后還是寧晚書主動去握住他的手,沒說幾句話又睡過去了。
第二天大早,謝詩淵終于坐私人飛機過來,接著又馬不停蹄地把昏迷不醒的謝詩厚接走,說是要回海市的大醫院給謝詩厚做手術。
臨走前,謝詩淵找寧晚書到樓道里談了一下話。
謝詩淵煙癮犯了,但在醫院里他沒法抽煙,只能叼根棒棒糖來緩解。
“兩年前小厚曾經失聯過兩天,那時我們全家人都急壞了,報了警,也派出了所有能動員的人一起找。”
謝詩淵的語氣不快,很尋常地講故事口吻,眼底卻蒙著一層水澤。
“后來他自己回來了,回來時他看起來完好無損,但臉色很差,我們問他發生了什么事,他只是搖頭,讓他去醫院他也沒理我們。”
“那次之后,我不敢再讓他自己一個人獨處,就派了保鏢在暗中跟著他,他腦子里的釘子,可能就是那個時候釘進去的。”
寧晚書問:“是自殘的嗎?”
謝詩淵搖頭:“這個問題只有他自己知道答案。”
寧晚書抿了抿唇:“我以前…是不是對他太壞了?”
上次在拳擊館,他還用拳頭狠狠地砸過謝詩厚的腦袋。
如果謝詩厚的腦袋里很早之前就扎著那么多釘子,那他被打時那得多疼啊?
謝詩淵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小厚曾經對你做過不好的事,你對他壞是情有可原,不用覺得對不起他,有些事是他自找的。”
寧晚書低下頭,“我以后,不對他那么兇了。”
只要謝詩厚能好起來,他可以不計前嫌的,他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書書,謝謝你這兩天親自過來陪小厚,不過后面你還有很重要比賽,你該回去做好自己的事,小厚就交給我吧。”
寧晚書眼底一急:“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再見到他?”
謝詩淵道:“小厚要做的手術風險很高,我給不了你任何保證,包括時間上的,但我可以答應你,即便傾盡家產,我也要把小厚治好。”
寧晚書不知不覺紅了眼眶,“我可能……可能是有點喜歡他的,我希望快點好起來。”
謝詩淵笑了笑:“會的。”
寧晚書吸了吸鼻子:“等他醒了,你幫我告訴他,我改變主意了,會好好考慮要不要徹底原諒他。”
謝詩淵點頭:“好。”
時間太趕,二人都沒有閑聊。
寧晚書眼睜睜地看著謝詩厚被推上車,心口卻是越來越疼,快要呼吸不上來了。
車門關閉之際,他沖了上去,低頭用力地抱住昏迷不醒的男人。
在幾個保鏢震驚的眼神中,他緩緩直起身,小聲說:“我會等你。”
怕耽誤時間,寧晚書沒多說什么,自覺下了車。
這時陸簇新拿著一份報告走過來,他的手指有些顫抖,不過聲音聽著很正常:“孩子,結果出來了,快到外公這里來。”
寧晚書鼻子一酸,眼淚瞬間決堤。
他快步走過去,使勁投進老人的懷里,頓時哭成了淚水。
“外公,我不想要謝詩厚有事,我想他快點好起來,嗚嗚……”
陸簇新拍了拍他的后背,“那孩子很堅強,他會好起來的,你不用擔心。”
“可是,可是……”寧晚書哭的更兇了,“對我好過的人最后都離開了我,我怕他也會這樣……我害怕也失去他。”
第71章
聽到這番話, 陸簇新心疼壞了,急忙安慰:“傻孩子,不是真心對你好的人才會離開你, 這段時間小謝為你付出了很多, 他疼你都來不及,怎么會離開你呢?”
寧晚書嗚咽道:“可是……醫生說他的手術風險很高,我害怕。”
陸簇新嘆了聲:“與其害怕, 不如好好祝福他。”
寧晚書頓了頓,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于是他用力抹掉眼淚。
“外公, 我想回海市,你可以像上次那樣馬上帶我飛回海市嗎?”
“當然!”陸簇新笑了笑,不愧是他的親外孫, 一下子就振作起來了。
當天下午, 寧晚書也坐上了陸簇新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