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做了個ok的手勢。
寧晚書才繼續:“宋老師是想要我以死謝罪?我死了,就不存在過錯了是吧?”
“我不是、”
“我確實尋過死,”寧晚書沒給宋嘯開口的機會,“我跳過江,但你教會了我游泳,導致我沒死成。”
頓了下,寧晚書又道:“如果我活著是罪人,那么教會我游泳的你就是幫兇,把我養大的養父母也是幫兇,因為沒有你們,我根本活不下來!”
“臥槽,他說的竟然很有道理。”
“他這樣說好像也沒錯,如果不是養父母,他也活不到現在。”
“是啊,這么看的話,寧晚書其實也挺無辜的。”
“只有我一個人的關注點是宋老師教游泳嗎?”
“寧晚樂是宋老師的師弟,那寧晚書跟宋老師認識也很正常吧……”
聽著周圍認可寧晚書的聲音,寧晚樂臉色漸漸黑如鍋底,恨不得沖上舞臺找寧晚書干一場。
宋嘯只是靜靜地盯著寧晚書,事實上他已無話可說。
眼看現場冷場,賴天綺趕緊舉起麥克風:“世界上有些道理就是很難講通,這個問題還是私下商討吧,我們回歸正題,寧晚書,你選這首歌的原因是什么?”
寧晚書:“我有個很好的朋友,它很喜歡聽這首歌,所以我想把這首歌送給它。”
賴天綺八卦起來:“哦?是什么性質的朋友呢?”
寧晚書扭頭看了眼寧晚樂,意味深長道:“它已經不在世界上了,兩個月前去世的。”
寧晚樂的眼色頓時沉了下來。
賴天綺馬上安慰:“節哀順變。”
溫廉安接話:“好的,那我們現在就來打分吧。”
按照節目組的規矩,參賽選手只要拿到三位評委的“通過”牌子,就可以直接晉級全國50強,只拿到兩票進入待定席,只拿到一票或是零票直接淘汰。
寧晚書可不認為宋嘯會給自己通過牌,做好了被待定的心理準備。
果不其然,三位評委舉的牌子里,只有宋嘯打了個x。
就在寧晚書以為自己要待定時,賴天綺突然舉起了另一塊特殊的牌子——可以直接晉級的保送卡!
這張牌子三位評委都有,但只能用一次。
也就意味著,賴天綺把她唯一一張保送卡送給了寧晚書。
“媽呀,賴天綺在干嘛?她是手抖了嗎?”
“為什么是賴天綺保送寧晚書?我還以為會是溫廉安。”
“賴天綺這波操作我看不懂……”
在一片質疑聲中,賴天綺從容解釋:“寧晚書,我給你這塊保送卡就是我支持你的意思,請你繼續加油,期待更好的你。”
寧晚書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賴老師。”
賴天綺起身,拿起保送卡走上舞臺,最后將保送卡親自送到了寧晚書的手上。
拿到卡片那一刻,寧晚書眼底有些酸澀。
賴天綺抬起手,輕輕地拍了下他的頭發,微笑道:“加油哦。”
寧晚書點點頭,旋即轉身走下舞臺。
晉級選手的座位是在另一個區域,寧晚書順著地上的指示走過去,與此同時,寧晚樂也登上了舞臺。
“大家好,我是89號選手寧晚樂。”
宋嘯第一個接話:“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寧晚樂道:“不太開心。”
宋嘯:“有什么想說的嗎?”
寧晚樂搖頭:“該說的我已經說過了,還是直接唱歌吧。”
宋嘯道:“那就開始吧。”
《梔子花開》的伴奏響起,全場默契地安靜下來。
在眾人滿懷期待的目光中,寧晚樂開始唱出第一句歌詞,幾秒鐘過后,眾人眼中的期待漸漸變成了訝異。
有人實在忍不住,小聲跟身邊的人說:“他是因為太緊張了嗎?唱得好難聽。”
“估計是太緊張了吧,全在跑調……”
唱完后,寧晚樂露出慚愧到痛苦的表情,仿佛自己做錯了什么事似的,眼淚隨時要掉下來。
沒等導師點評,寧晚樂喪著臉道歉:“對不起,我搞砸了。”
宋嘯急道:“沒事,你只是太緊張了,已經很好了。”
聞言,臺下的選手炸了。
“宋嘯在說什么?前面好幾個選手因為出現一點小失誤就被他大批特批,到了他師弟就給安慰?太雙標了吧!”
“是啊,就算寧晚樂身世可憐也不能這么搞吧,咱們這是在比賽!”
“剛剛寧晚書唱的一點失誤都沒有,宋嘯卻直接打了個x,要是他給寧晚樂晉級……操,可別是我想的那樣!”
到了打分環節,溫廉安和賴天綺全都給了x,而宋嘯并沒有給通過票,也沒打叉,而是直接給出了保送卡。
溫廉安和賴天綺見狀,只是默契地看了對方一眼,并沒有說什么。
寧晚樂拿到保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