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小熊?為什么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等等……
難道是上次書書醉酒,在他私人公寓里看到的那只小熊?
謝詩厚拿起手機,準備出門去。
這時謝詩淵從樓上走下來:“去哪兒?”
謝詩厚道:“出去一下。”
謝詩淵語氣強硬:“你現在哪里都不能去,老實呆在家里,我沒跟你開玩笑。”
謝詩厚:“……”
算了,下次吧,也不急于這一時。
回到學校時,天還在下雨,寧晚書撐傘走進宿舍區。
501宿舍里靜悄悄的,幾位室友都在睡懶覺。
寧晚書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坐到自己的書桌前,拿起手機登錄校園網。
論壇上黑他身世的罵聲基本沒有了,只剩下質疑他十大歌手冠軍的帖子。
學校出了聲明,說完徹查比賽結果,不過至今也沒有出結果。
翻了一遍沒有新進展,寧晚書便關掉了論壇。
轉眼新的一周到來,寧晚書的生活并沒有因學校要徹查校歌大賽結果而發生太大改變,平時該上課就上課,該吃飯就吃飯。
謝詩厚因為要接受心理治療,那天之后就沒來過學校,也沒敢給寧晚書發消息。
寧晚書有幾次想問問他的病情,但又不知道要怎么開口,最后就沒問什么,反正跟他沒關系。
周三那天,覃華天好心幫他領回了一個快遞包裹。
“老幺,我剛剛在驛站看到有你的包裹,就順便幫你拿回來了,你買了啥?箱子這么沉,得有十幾斤。”
寧晚書微微蹙眉:“我沒買東西。”
“啊?”覃華天愣住,“我該不會拿錯別人的快遞了吧?”
寧晚書走過來,看了眼快遞單號,是他的名字沒錯,號碼也是他的新手機號。
覃華天道:“沒拿錯,就是你的名字。”
寧晚書直覺不太妙:“到外面拆吧,別在宿舍里拆。”
覃華天噎了噎口水:“不會是什么危險品吧?”
另外兩位室友聞言,趕緊過來湊熱鬧。
本來寧晚書是想在走廊上拆開,但覃華天腦補過度,擔心包裹里可能是炸彈之類,于是扛著箱子下了樓。
最后一行人來到一片寬闊的草地上,由覃華天來開包裹。
期間四顆腦袋湊在一起,幾個人聚精會神地盯著被刀子劃開的膠帶。
包裹終于裂開一條縫,一堆石子露了出來。
覃華天:“……”
黃琛:“……”
孟品暉:“怎么是石頭?”
寧晚書有點等不及了,伸手過去,將包裹打開。
下一秒,他猛地縮回了手,同時將三位室友一起推開。
一股夾著香味的惡臭從包裹里散發出來,幾個人趕緊捏住鼻子,寧晚書則快速合上了快遞盒子。
覃華天問:“啥玩意兒?這么臭!”
寧晚書的臉色依然失去血色,手指失控顫抖著,漸漸也失去了溫度。
見他如此,三位室友不再多問,而是將箱子打開來看。
箱子里是一副干涸的黑貓尸體,置在一箱石子上,尸體上有多處貓毛不見了,尤其是貓尾巴,光禿禿的。
盡管箱子里還放了許多個香囊,但仍散發著惡臭味。
覃華天忍不住罵出聲:“操,哪個變態干的,真他嗎缺德!”
黃琛問:“老幺,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這是黑球……”寧晚書突然說出兩個字,“我養的貓。”
三位室友愣住:“什么?”
寧晚書吸了吸鼻子。
他不想哭的,可是他控制不住,眼睛很快濕濕的,視線變得模糊。
他養了黑球六年,不可能認不出黑球的身體特征。
實際上黑球是一只斷尾貓,尾巴斷開的地方是一塊對折的骨頭,對折的形狀很像數字“7”。
盒子里的這只貓就是黑球。
“媽的。”他哭著罵了一聲,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要罵誰。
他猜不出來是誰殘忍地殺害了黑球,還要把它的尸體搞成這副模樣給他寄過來。
無論是誰,他詛咒這個人不得好死,死了也要下十八層地獄。
覃華天嘆了聲:“唉,貓死不能復生,老幺,節哀吧。”
寧晚書沒接話,他看了看周圍,這里是學校草坪,直接把黑球埋在這里不合適。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拿出手機,給謝詩厚發微信:學長現在有空嗎?
我是傻逼謝詩厚:嗯。
寧晚書: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我是傻逼謝詩厚:你說。
寧晚書不知道要怎么開口,最后便發了一句:我在宿舍樓下的草地上,你過來吧。
謝詩厚回了一個好字,拿起車鑰匙往外走。
半個小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