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起來一點也不痛?”
謝詩厚道:“只是沒那么多表情而已。”
寧晚書看他鼻青臉腫的模樣,不可能不痛,姑且信了他的解釋。
剛剛費了那么多體力,他有點渴了:“我想喝水。”
謝詩厚問:“西瓜吃不吃?”
“吃!”寧晚書對各類水果都沒有抵抗力。
“那我?guī)闳コ晕鞴稀!敝x詩厚說完就想跳下擂臺。
“等一下,”寧晚書叫住他,“你站在那兒,給我拍幾張照片。”
謝詩厚不敢再動,乖乖地立在了擂臺上。
寧晚書跳下擂臺,回到更衣室把手機拿出來,接著回到擂臺上,三兩下打開手機相機,對著男人的臉拍了七八張照片。
打開相冊一看,這臺新手機非但沒有把這個男人的丑態(tài)拍出來,反而每一張都是無死角的絕美戰(zhàn)損妝。
寧晚書挑眉,這傻逼沒事五官長那么好看做什么,害他都拍不出丑照來。
謝詩厚還是不敢動,小聲問:“可以了嗎?”
“不可以。”寧晚書換了個角度,重新拍了幾張。
他故意挑了幾個死亡角度,這回總算是拍出了想要的效果。
“好了。”
謝詩厚想看看照片,但不敢問。
寧晚書挑了張最辣眼睛的“丑照”,發(fā)到他微信上,“回去之后你用這張照片做頭像,不準修圖。”
謝詩厚湊過去看了眼他的手機頁面:“……好。”
寧晚書收起手機,“不是說帶我去吃西瓜,走吧。”
“好。”謝詩厚跳下擂臺,“我們先去換衣服。”
二人回到更衣室,寧晚書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繃帶還沒解下來,他便把雙手伸了過去。
“你幫我解開。”
謝詩厚沒做聲,默默幫他解開繃帶。
終于雙手重獲自由,寧晚書第一時間換回了來時的衣服。
再回頭時,剛好看到謝詩厚脫光了上衣,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又落在了那塊丑陋的疤上。
人真是矛盾的生物,越是不想去在意,他越是無法忽視這塊疤痕。
直到謝詩厚把衣服換好,他才把視線收回。
收拾好東西,謝詩厚重新背起帆布包,領著寧晚書走出場館。
通過一條幽靜的小徑,盡頭是一間五彩斑斕的花房。
寧晚書怔住:“好漂亮……”
可惜花房里有其他人在,而且人還不少,男女皆有,多數是年輕人。
除了自家兄弟之外,謝詩厚還是頭一回帶陌生人過來,靠在花房前臺跟幾個女生聊天的小哥稀奇地盯著他鼻青眼腫的臉。
“謝二,你臉怎么了?”
“沒什么,”謝詩厚挽著寧晚書的肩膀走過去,“有沒有西瓜?”
“有。”小哥立即去翻冰箱,“你等會兒。”
謝詩厚轉頭對悶不做聲的寧晚書道:“在這里吃還是換個地方?”
“換個地方吧。”寧晚書倒不是社恐,只是不喜歡這里所有人都認識謝詩厚,而他卻一個人都不認識的感覺。
謝詩厚會意,拿了兩塊西瓜便帶寧晚書往回走。
等這二人走遠,花房里的人都不淡定了。
“什么情況,謝二那樣的身手居然被人打傷了?”
“他在我們俱樂部至今沒輸過一場比賽,真好奇跟他打的人是誰。”
“只有我的關注點是謝二帶來的那個小奶狗嗎?長得好帥啊……”
謝詩厚領著寧晚書回到了剛才的場館,不過二人并沒有走進去,只是在場館外的長椅上坐著。
寧晚書胃不好,不太能吃冰的東西,冰鎮(zhèn)西瓜更不能多吃,謝詩厚特意給了他一塊小的西瓜。
“你吃這塊。”
“我想吃你那塊。”寧晚書盯著他手里的大塊西瓜,“你那塊比較大。”
謝詩厚提醒他:“你胃不好,冰西瓜不能多吃。”
寧晚書不想聽他的,“那你給我吃你這塊中間那一口,剩下的給你吃。”
謝詩厚想了想,將西瓜遞給他:“你吃吧。”
寧晚書挑眉:“真給我吃?”
謝詩厚:“逾期不候。”
寧晚書趕緊咬下他手里西瓜最中間那一口,接著心滿意足地嚼起來。
“果然別人的西瓜就是甜。”
謝詩厚盯著被咬了一口的西瓜,沉默了片刻,輕輕地啃下一口。
這是小學弟吃過的西瓜,他有點舍不得吃。
寧晚書見他半天才吃那么點,以為對方是在嫌棄自己的口水。
“你要嫌棄的話剩下的可以給我吃完。”
“我不嫌棄。”謝詩厚說完張嘴吃下一大口。
寧晚書切了聲,懶得再理他。
西瓜吃完,差不多要回學校了。
開車之前,謝詩厚征求道:“我要回家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