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書沒工夫關心這種傻逼受了什么傷,準備繞著走。
謝詩厚轉過身,實在忍不住想說:“程子鳴喜歡男的。”
寧晚書:“?”
謝詩厚繼續道:“他交過一個前男友,我們班上的,去年分的手,你注意一下。”
寧晚書好笑:“我又不喜歡男的,注意個蛋。”
謝詩厚提醒:“你這樣的很容易被 gay看上。”
寧晚書眉頭挑了挑:“你說什么鬼話。”
謝詩厚抿了抿唇,最后挫敗地垮下雙肩:“你當我說的是鬼話吧。”
小學弟是直男,他早就看得出來,即便不是,小學弟也不可能會看上他這種曾經犯過嚴重錯誤的混蛋。
目送謝詩厚走上樓梯,寧晚書一臉莫名其妙。
什么跟什么啊?
什么叫做他這樣的很容易被gay看上?
他現在是長得瘦了點,身上體毛比正常男人少了點,但他身高180,渾身都是正直的陽剛氣好吧!
不過他以前身高還沒長開時,也確實收到過幾個體育生的表白……
操!
既然程子鳴喜歡男的,那他還是保持距離的好,省得萬一哪天被表白了尷尬。
翌日,集合的哨聲準時響起,寧晚書的三位室友慌慌張張地跑出去集合了,連門都忘了關。
寧晚書習慣性早起,來到洗漱臺前刷牙。
牙膏是常見的薄荷味,寧晚書剛刷了幾下,惡心的感覺上頭,忍不住對著洗漱盆干嘔了起來。
好不容易等惡心的勁兒過去,他加快速度刷完牙,之后隨意地洗了把臉。
出來時,看到謝詩厚又提著早餐準時出現在宿舍門口。
他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過去,自顧自地走到書桌前坐下。
謝詩厚將早餐放在他桌上,接著遞給他一份合同:“這是賠償協議,你看看,如果沒有異議就可以簽字,今天結束之前賠償金會打到你的賬上。”
寧晚書接過協議書,一字不漏的看完,最后他只抓住了一個重點。
謝詩厚給出的賠償金是68萬,一次性付清。
68萬,對寧晚書目前只能做廉價散工的能力而言算多的了,他自然沒有異議。
他從抽屜里拿了一支筆,直接簽上自己的大名。
合同是一式三份,他接著簽了另外兩份。
謝詩厚將簽好的合同拿起來,“我先拿回去讓律師處理,中午應該不在學校,有事你可以打我電話。”
寧晚書嗤了聲,沒接話。
謝詩厚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眼,終是沒說什么,轉身離開。
未來幾天,寧晚書由于身體原因依舊無法參加軍訓,除了無聊時下樓走走,其他時間不是去圖書館,就是留在宿舍里休息。
謝詩厚每天都會準時給他送來一日三餐,有時候他吃不下,謝詩厚就會親自跑過來,當著他的面背誦醫囑。
寧晚書煩不勝煩,每次都叫他滾,但他還是厚著臉皮站著不走,非得等他吃完了才拿著空餐盒離開。
也幸得謝詩厚連日來無微不至的照顧,寧晚書的身體恢復的很快,終于可以和以前一樣正常飲食,就是體重一直不見長。
身體有所好轉,軍訓也要去了。
不過由于缺席太多天,而且再過三天就開始閱兵,這種情況下,就算寧晚書沒日沒夜的加訓也跟不上集體進度。
于是教官就沒讓他歸隊,只是讓他繼續在旁邊待著看。
閱兵前一個晚上,寧晚書班的教官跟其他系的教官開玩笑時發生“沖突”,兩位教官把兩個班的聚在一起,說是要比拉歌,輸了的班級要罰跑足球場兩圈。
不過大家都累了一天,即便只是唱歌,也沒幾個人積極參與。
教官氣得不行,訓了幾句后,突然注意到一整天都沒出過什么體力的寧晚書。
“寧晚書,唱歌你會不會?”
寧晚書頭皮一麻,應聲:“會一點。”
“那就你了!”教官把寧晚書拉出來,“好好唱,別給咱們班丟臉!”
寧晚書:“……”
這歌他一定要唱是吧?
不過教官也是個護短的人,在正式比賽之前聲明:“我們班寧晚書胃出血剛痊愈,身體不太好,你們班先開始吧。”
話落,對面安靜了數秒,無數雙眼睛齊刷刷地掃在了寧晚書的身上。
片刻后,對面有人大喊:“徐教官,換個人吧,我們不欺負老弱病殘!”
說完立即引起了一陣哄堂大笑。
徐教官轉頭看向寧晚書,嘶聲力竭喊道:“寧晚書,別人說你是老弱病殘,你是嗎?”
寧晚書也是個不服輸的人,大聲道:“報告教官,我不是!”
徐教官:“好,我們班的榮譽就交給你了,請你加油!”
“是!”寧晚書應了聲。
他拿出手機,搜了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