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洗過,他發(fā)誓絕對要把這只膽大包天的手踩爛!
“沒洗,全都是細(xì)菌病毒,你活不久了!”
寧晚書抗拒地扭轉(zhuǎn)自己的手,想抽出來,奈何男人不允許。
謝詩厚用力捏住他的手腕,把他捏痛了才松開手。
但下一秒,他猛地坐起身,一只手捏住寧晚書的雙顎。
“嗯額!”寧晚書兩只手一起上,抓住他的手,接著張口咬了下去。
猝不及防地對上那雙發(fā)紅的桃花眼,謝詩厚突然怔住,一時(shí)間忘了手上被咬的痛。
媽的,他在做什么?
寧晚書用力咬了一會兒,意識到他的手在公開,他也才松嘴。
謝詩厚收回手,從床頭桌上抽了張紙,將指尖上的唾液擦拭干凈。
寧晚書則紅著眼,一副跟他不死不休的模樣。
謝詩厚同樣不自在的別開臉,耳后根莫名有些發(fā)癢,卻不知已經(jīng)紅了,“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嘴。”
“手給你砍下來要不要?”寧晚書氣笑了,“你砍吧,砍一個不夠再砍另一個,我給你砍。”
謝詩厚擰眉:“別激怒我,對你沒好處。”
寧晚書抿了抿唇瓣,悶哼一聲,沒說話。
剛剛才折騰了那么一會兒,他有點(diǎn)累了,想睡覺。
謝詩厚還想說點(diǎn)什么,卻突然聽到一陣平穩(wěn)的呼吸聲。
小騙子這就睡著了???
他輕輕捏住寧晚書的下巴,把他的臉轉(zhuǎn)過來人都沒醒,果然是睡著了。
這都能睡著……
謝詩厚松了手,側(cè)躺回床上。
寧晚書仍保持著沒有安全感的睡姿,在他身側(cè)睡得越來越沉。
少年眼尾處似乎掛著淚濕的痕跡,紅唇微微張著,看起來很軟……
謝詩厚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就想要摁上去,但很快又抽了回來。
操!
他果然是不正常!
謝詩厚把手收回,接著懊惱地閉上了眼。
寧晚書半夜迷迷糊糊地醒過一次,但沒張開眼睛,只是不舒服的轉(zhuǎn)了個身。
此舉吵醒了謝詩厚,謝詩厚睜眼看了眼懸在半空中的藥水瓶,見藥水快滴完,他抬手按下呼叫鈴。
在護(hù)士過來之前,他半睡半醒地坐了起來。
等護(hù)士給寧晚書換好藥水,他又側(cè)身躺了回去,不由自主地伸出長臂把人撈進(jìn)懷里,仍是不敢熟睡,怕錯過換藥水的時(shí)間。
天微微亮,謝詩厚被一陣難言的脹痛鬧醒,他輕輕地嘶了聲,垂眸看了眼那處空前壯觀的地方。
他猛地抬起頭,懵了片刻,將橫在寧晚書腰間的那只手收回。
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三兩步?jīng)_進(jìn)洗手間。
砰——
第34章
關(guān)門聲吵醒了睡得迷糊的寧晚書, 腦袋混沌了幾秒才回過魂。
洗手間里有人,難道是謝詩厚?
這狗逼男人,該不會昨晚一直沒回去吧?
管他的。
寧晚書坐起來, 將藥水瓶轉(zhuǎn)移到點(diǎn)滴架上, 接著赤腳走到洗手間門口,敲了敲門。
“我想上廁所。”
“等。”對方的語氣聽著不太對勁,像便秘一樣。
寧晚書皺眉:“你要多久?”
“不知道!”
“……”
看起來那么健壯一個人, 居然會便秘。
寧晚書懶得再催,赤著腳走出病房, 到隔壁病房借用了洗手間。
回來發(fā)現(xiàn)謝詩厚還沒出來, 他好一陣無語,走到洗手間門口:“你還是去看一下腸胃科吧,便秘早治早好。”
“呃嗯……”洗手間里傳出男人沙啞的呻吟, 并沒回話。
“……”看樣子那壞東西便秘還挺嚴(yán)重, 寧晚書道,“那我不打擾你了, 你繼續(xù)。”
趁狗男人便秘出不來, 寧晚書決定自己一個人到醫(yī)院里散散步。
昨天躺了一天,昨晚又躺了一夜,再躺下去他全身都要散架了。
謝詩厚再洗手間足足呆了半個小時(shí)才結(jié)束, 出來時(shí)臉色潮紅,還帶了幾分神清氣爽。
病房里靜悄悄的, 但床頭桌上擺著三臺手機(jī), 有兩臺是他的,另一臺是寧晚書的, 可見寧晚書并沒有偷偷出院。
謝詩厚走出病房,來到護(hù)士臺前詢問:“你好, 請問你有沒有看到701的病人?”
護(hù)士愣愣地看著他的帥臉,訥訥道:“他說去上廁所,還沒回來嗎?”
難道是跑了???
小騙子早餐都沒吃,還有力氣去跑路?
“謝謝。”謝詩厚轉(zhuǎn)身走去電梯口。
住院大樓后面是一個小公園,晨練的人不少,寧晚書呆坐在長椅上,眼睛無神的盯著正前方打太極的幾個老人。
他沒穿鞋子,腳底沾了一些泥沙,還粘了一根樹枝,但他全然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