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書書三觀好正!】
【我成年了哦】
【放心放心,本成年人擁有自己錢包的一切使用權(quán)!】
謝詩厚心情莫名不錯,他跟隨彈幕大軍敲出一句金黃色彈幕:【主播會不會唱粵語歌?】
“會,”寧晚書回答,“h老板想聽哪首?我唱給你聽。”
愛吃芒果的h:【隨便一首老歌都行。】
“好,我看看唱哪首……”謝詩厚翻開自己的粵語歌單,開始找歌。
彈幕里有人問他是哪里人,他不經(jīng)意地回答:“我是土生土長的南市人,母語是粵語。”
【羨慕會粵語的人,可以隨便唱粵語歌】
【粵語歌無敵!】
【也還好吧,沒到無敵的程度】
【粵語歌確實無敵啊,不然你看現(xiàn)在的華語歌壇還有能聽的歌?】
【怎么沒有?你當川渝說唱是鬧著玩的?】
眼看彈幕要吵起來,寧晚書出聲制止:“語種是先人留下的無上財富,而音樂是語言的升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大家沒必要把自己喜歡的強加到別人頭上哦。”
他點開一首自己很喜歡的歌,把話題帶回來:“我唱一首側(cè)田的幸福止痛吧,這首歌送給h老板。”
謝詩厚雖然是海市人,但他小學是在大灣區(qū)上的,自幼受到港樂的熏陶,基本上大部分經(jīng)典粵語歌他都聽過,不過寧晚書唱的這首“幸福止痛”他并沒有聽過。
他上網(wǎng)搜了這首歌,大致把歌詞看完,再結(jié)合寧晚書的傾情演繹,他竟莫名聽出了一個孤獨的人被生活所困的掙扎感。
等寧晚書唱完,謝詩厚在彈幕里問:【主播幾歲?】
寧晚書的思緒還停留在歌曲的意境中,下意識用粵語回:“我剛成年三個月、”
頓了下,他改用普通話重復了一遍這句話。
謝詩厚盯著屏幕里一動不動的仙人球,微微蹙眉。
十八歲的年紀……
怎么能把一首如此滄桑的歌唱得如此觸人心弦?
【什么???書書才18歲?!】
【我勒個去,書書好年輕啊!】
【那主播豈不是還是個學生?】
“是的,我剛參加完高考,”寧晚書盯著彈幕,“準大學生一枚。”
【哇,我開學也是大一耶!】
【可以問嗎?書書大學準備去哪里讀?】
【書書考上了什么大學呀?】
“到時候會在海市上大學,”寧晚書道,“具體哪個學校我就不透露了,保留點神秘感。”
【啊啊啊我高考志愿也填了海市的學校!】
【書書唱歌這么專業(yè),是音樂生嗎?】
【同問,沒準我還能跟書書當校友呢!】
“不是音樂生,只是學過幾樣樂器,”寧晚書回答,“我高考成績勉強過得去。”
彈幕馬上一群人問他多少分,他隨口回了個“600多分”,接著把話題帶回來。
“沒有人想聽我唱歌嗎?想聽什么歌都可以打在屏幕上,當然h老板依然擁有第一優(yōu)先點歌權(quán)。”
話音剛落,愛吃芒果的h老板就出現(xiàn)了彈幕里:【再唱一遍剛才那首歌。】
寧晚書頓了下,點頭:“好的,稍等。”
房間里靜悄悄的,手機里傳出敲鍵盤的聲音。
等鍵盤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幸福止痛”的伴奏。
謝詩厚靜靜聆聽著音樂,一直到少年把這首歌唱完,他又充了2萬塊錢,接著全部打賞出去。
特效散去,他在彈幕里敲出一句:【提前預約你下一場直播。】
“……”寧晚書有點懵,“謝謝h老板贈送的煙花秀,需要我加微信單獨通知你下次直播時間嗎?”
愛吃芒果的h:【不用。】
“好吧,”寧晚書并不勉強,“那你記得點一下關(guān)注我哦。”
謝詩厚點下關(guān)注主播,接著發(fā)彈幕:【還有事,先下了,下次見。】
“h老板再見。”等對方說完這句,謝詩厚果斷退出了直播間。
他背靠在椅背上,抬手捂住眼睛。
瘋了吧?
他毫無征兆地迷戀上了一個小主播的歌聲。
尤其是小主播唱的那首“幸福止痛”,每一句歌詞、每一個音色都精準地唱到了他的心坎上。
世界上怎么能有人把一首歌唱得那么絕?簡直好聽得不可思議。
另一臺手機還在播放爆改書呆的直播,謝詩厚的主號“騙子死全家”還沒有退出來。
謝詩厚默不作聲地潛著水。
他很快發(fā)現(xiàn),這個小主播不太愛閑聊,且十分注重個人隱私。
如果有人問涉及身份住處信息,小主播會很巧妙的把話題帶過去。
除此之外,他還發(fā)現(xiàn)小主播一點也不愛笑。
整場直播兩個小時下來,他一次也沒見主播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