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哥哥哥哥!!哥是我啊哥哥哥!喙下留人啊哥!!!”
一只年輕的警察兔被小翅膀給追的上躥下跳。
他一邊拖著臉上全是血的傳銷人員跑路一邊滿嘴求饒道:“如果他有錯可以讓法律來懲罰他,哥你別啄了!看在之前在福利院的時候我們見過的份上啊!別啄了別啄了!”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啊,你們搖來的小翅膀大軍,你們快讓它們停下來啊!”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但和我們真的沒有關系,我們只是來撈同事的,這鳥都是打哪來的?”
“呼叫!呼叫!再來一群人來保護犯罪嫌疑人!”
“喙下留人!看在曾經也曾共同奮斗過的面子上!!!”
“大家都是兔國的,別啄了留口氣啊別啄我腦袋,我頭發已經很少了嗚嗚!”
“誰看到鴉爹了嗎?小翅膀都在,我不信鴉爹不在!”
不管是官家兔還是快遞兔,大家做夢都想不到最后的結局居然是保護傳銷人員:這群小翅膀似乎進階了,如果說之前在福利院的時候它們還是只會啄臉啄眼的鳥,但是現在,它們似乎已經明白斷子絕孫對于兔來說是什么意思。
尤其是體型龐大的小翅膀,那鳥嘴可不是吃素的。
“我只是搞個傳銷搞個詐騙而已!罪不至此嗚嗚!”
“住口!你還嫌死的不夠快?!把頭蒙上!”
整個小區都變得喧嘩起來。
大部分的居民都走到了自家的陽臺上,兔國最大的優秀傳統就是大家都喜歡看熱鬧,當聽到喧嘩聲的時候大家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就放在手中的事情,然后不由自主的就開始扒拉窗戶,再然后齊刷刷的探頭:咩啊咩啊,什么瓜啊?
然后不看不知道,一看滿頭全是問號。
咩啊。
咩啊。
咩啊。
你們在搞咩啊?
快遞車警車把整個小區給包圍,感覺地下已經沒有落腳的地兒,而天上,好家伙,這是整個兔省的飛禽都來了吧?啊?現在的飛禽難道全都是吃皇糧的你飛禽了嗎?
“這這是有人犯天條了?”
“那這得是犯了多大的天條啊,大圣爺看了都得直呼同道中人是吧?”
居民們不懂,并且大受震撼。
難道我們兔市真的開始走修仙途徑了嗎?
啊?
我們兔市這么時髦的嗎?都和天庭接軌了???
“可是我這個年紀修仙,以后得是個鬼修吧。”
有個熱衷于看玄幻小說的老爺子扒在窗臺上一臉凝重道:“鬼修也不是不好,但聽說不能曬太陽,很容易缺鈣啊。”
“所以你看故事里的鬼都是飄著的。”另一個也熱衷于看小說的阿婆立馬接了話,用肯定的語氣道:“因為陰間沒有太陽,所以大家都缺鈣,缺的還很嚴重,只能飄著走。”
有理有據,令一個路過的阿飄都露出了自我懷疑的小眼神:原來我缺鈣了啊。
“”
東方人族的腦回路,為什么如此的與眾不同?
也溜溜噠路過的黑皮鬼童的眼皮微抽,不管看多少遍聽多少遍,他始終都無法理解東方式的‘幽默’,也不能理解東方人族為什么一點也不怕鬼怪神佛。
或者說的更直白點,他感覺東方人族對神明的尊敬是選擇性的尊敬,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東方的巨龍,如果巨龍老老實實的下雨下雪老老實實的干活,那東方的人族就給巨龍修廟尊敬對方。
如果巨龍不干活試圖躺平,那不好意思,在人族的心里是毫無地位,存在感甚至都攆不上路邊會搖尾巴的狗尾巴草,甚至有時候還會屠龍,將‘不干活就下線’的氣質給拿捏的相當到位。
不能理解,實在是不能理解。
不干活怎么了,神明就是不用干活的好嗎?
黑皮鬼童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后重重的嘆了出來:好吧,神明不用干活這句話適用于東方大陸以外的所有大陸,自己在家什么地位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東方,眾生平等。
真是想想都想落淚,不行,得趕緊找個飯票,這黑工真的不是給人、呸,真的不是給外來神打的啊。
就決定是你們了!四個加起來好像都湊不齊一個腦子的奇怪組合!
黑皮鬼童趴在樹上往居民樓里瞅,暗暗下定了決心。
不知道已經被黑皮鬼童給盯上,葉云樓此時正在和局長市長表示接下來的路要你們自己走了,我和淵哥功德圓滿,從此要退隱快遞行業的江湖去過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再摸兩只螃蟹的美好生活了。
局長和市長聞言大驚,表示我們都還沒出師,怎么就放生我們了?
說好的陪我們再走一段路的呢?我們還準備用自己賺的送貨錢來報答師父們,請師父們吃飯呢。
“有這份心就行了。”
葉云樓按住了局長何得鐵的肩膀,認真道:“莫要說什么報答不報答,日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