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理了理身上還穿著的快遞服,矜持道:“讓你當老師,這個組織就沒有未來了,做夢都不敢做大億點,還是幾千萬對你來說就是做夢的頂端?”
講課老師:“”
講課老師當即臉色就漲紅了,但是他忍住了,因為局長也站了起來盯著他,其他的打手們想了幾秒jio的只要不是逃跑就一切好說,于是就示意講課老師讓開,讓他來,看看對方能講出來什么。
市長很淡定。
而局長則是在心里狂拍大腿。
不過半個小時而已,他們其實就明白了,傳銷組織的核心就三個字:畫大餅。
雖然還會有別的理由別的東西,但真正的核心就這三個字,傳銷組織是拿捏住了普通兔的‘試圖一夜發財’和‘天上掉個餡餅到我嘴里吧’的心態,在這個基礎上瘋狂畫餅,軟硬兼施,最后成功的給對方洗腦。
也就是說。
別的事兒可能不行,但是畫餅,沒有兔可以攆的上自己的老伙計!
沒有!不可能有??!
局長在心里斬釘截鐵的想,因為自家老伙計打小就會畫餅!
比如說幼兒園的時候和他說上小學了就把兜里的糖都給自己,上小學又說只要自己每天上供一塊香腸(食堂固定餐),那他就認自己做哥,再后來就是高中大學再到部隊
自己吃他畫的餅都快吃吐了!
后來他們都開始吃兔市的皇糧,自己還稍微好一點因為和軍隊里的人打交道比較多,軍隊里的兔花花腸子雖然也多,但多少還有點光明路。
自家老伙計就不一樣了,政府部門比軍隊的生存環境要惡劣的多,溫又雪這家伙簡直就是花花腸子成精,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屬實是被他給拿捏的很到位。
他到處給人畫餅。
不管是多有身家的投資商還是其他省份的高層組團來襲,又或者是他的政敵突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是三百六十六天在畫餅。
說句不好聽,就是中央那邊的大佬過來,小雪也不帶慫一下的。
所以。
誰給你們的big膽,讓你們在小雪的面前畫餅啊?
你們是沒走過夜路不知道夜有多黑,小雪當餅師傅都當了三十來年快四十年了,這要是放在日子過的挺好的小島國那邊,高低得封一個畫餅仙人!
局長搓搓爪,豎起了耳朵,眼睛里堆上了幸災樂禍。
然后。
“你們的格局太小了,誰家融資只融幾十萬一兩百萬,格局放開億點,要做大做強至少要上千萬上億的融資?!?
市長的眼神平靜,氣場全開的仿佛在面對一屋子的政治要員,咬字極為清晰道:“還有上市公司,兩三個就敢上市?想的挺美,沒個幾十幾百億的別來碰瓷。”
“”
一屋子的人都被鎮住了,包括講課老師,那真的是默默的挺直了腰桿做出了傾聽狀。
無它,此時的市長,那真的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功大佬的氣息。
“現在,回答我,你的夢想是什么?”
屋里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但是下一秒。
市長看了眼局長,局長就立馬拿起講桌前的木棍,上去就抽了一下剛才的講課老師,暴躁道:“沒聽到老師在問你話嗎?回答!”
“嗷!賺錢!”
講課老師被打懵了,顧不得疼痛趕緊回答道。
“是的,賺錢,我想屋子里的大家最終的目標都是賺錢成為富有的人,但是錢這種東西,越只想著賺就越賺不來,就像手里的流沙,握的越緊就越留不下?!?
“那、那咋個搞???”有人小心翼翼的舉起了手,問道。
“拉新成員進入組織也是需要技巧的,我給你們舉個最簡單的例子?!?
市長又看了眼局長,然后局長站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室內唯一的綠色,也就是養在一個非常漂亮的盆里的大發財樹給搬了過來。
包括打手在內,滿屋子的人探出了頭:什、什么意思?
“就好比這個發財樹,我猜你們平日里照顧的很好吧?該施肥就施肥,該澆水就澆水,該捉蟲就捉蟲,連這個花盆都是瓷做的,想必花了不少錢?”市長微笑著問道。
眾人默默點頭:對啊,這可是發財樹耶,誰敢不照顧好???
“所以這就能看出來你們的格局有多小。”
市長冷笑一聲,直接將花盆給踹翻,發財樹是沒什么事兒,但那個漂亮花盆卻瞬間就出現了裂痕。
眾人:“”
眾人:“?。?!”
咩啊。
咩啊。
你怎么、怎么能對發財樹不恭敬呢!
“就因為你們太恭敬了,所以才發不了財!”
市長慢條斯理道:“組織里的一切都屬于組織,換言之,這個發財樹也是組織的一員,憑什么在大家都忙碌的時候它能躺平,每天吃飽喝足的接受照顧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