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樓正在自己給自己洗腦。
秦淵一眼就認出來眼前這兩個中年男人是誰。
一個是兔市的市長,一個是兔市的公安局長,可以說是兔市最高領導階層的兩只兔,還有不要問他為什么知道,雖然和小樓在一起他需要接地氣,但希望屏幕前的讀者們還記得,他好歹還是個秦家少族長。
秦家少族長要記得的東西很多,尤其是在兔市扎根做生意,怎么也避免不了和官家打交道。
幾乎兔市所有高層領導的資料都在他的腦子里,他怎么可能認不出來眼前這兩個資料還標紅的兔呢?
正常來說,他應該立刻馬上提醒小樓這兩個人的身份,但是吧,秦淵看了眼似乎每根兔毛都寫著催眠兩個字,將逃避的氣質給拿捏的相當到位的葉云樓,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不知道小樓到底經歷過什么,這么排斥和官家打交道。
所以秦淵并沒有捅破二人的身份,既然小樓選擇裝不知道,那他也就選擇裝不知道,只要他們倆都不知道,那四舍五入就是對方也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也就是不知道本道了。
“”
這就是,大師?
這就是破了廢棄大樓詭異的大師?
這怎么看上去有一種,聰明的不是特別明顯的樣子?
秦淵和葉云樓選擇了裝不知道,而同樣的,市長和局長也選擇了裝不知道,只是他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葉云樓和秦淵,秦淵都得排到第二,他們重點審視了一遍葉云樓。
但是他們怎么看都沒看出來葉云樓的特殊之處。
似乎也就是一個相貌極好,但看上去眼神有些智慧,總體而言好像有點不諳世事不食人間煙火的年輕人而已。
市長和局長不太懂,但認為也許是大師在藏拙。
畢竟這可是把他倆給逼到來跑快遞的大師,那必須是有兩把刷子在身上的——真的是被逼來的,他倆現在在兄弟姐妹省包括中央的眼里那是該上軍事法庭的存在,因為用其他省的話來形容,就是他倆飛升不愿意帶家人一起!
飛升個錘子!
要是真的能飛升,我們還用得著聽你們的嘮叨?
兩人被煩的啊,每天都在和別的省市長或者公安局長吵架,再不然就是和中央或者部隊的高層吵架,吵的每天潤喉糖都得炫上兩三盒,這誰能受得了?
于是他倆商量了一下后就決定跑路了。
當然不是亂跑,最近中央給各個省發布了任務,大致意思就是現在的領導需要接地氣,脫離群眾太久就會不知道群眾需要什么,去接地氣,去暗訪,別搞形式主義之類的。
然后。
然后也就沒有然后了。
這兩人決定決定接地氣,本來他倆是準備去送外賣的,但是聽小舒薇說葉云樓正在跑快遞,他們倆就抱著‘反正都要接地氣順便再接近一下大師叭’的良好心態來送快遞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稍微還要那么一丟丟的面子,他們倆都準備去擺攤賣烤腸了。
會賣烤腸的局長和市長,聽起來可太酷了好嗎?
“其實工作就是那樣,干快遞這行不需要太多的技能,總的而言就三條,一個是認路,一個是確保貨物完整,還有一個,就是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騎車注意安全。”葉云樓道。
秦淵:“還有,保證你們手機的電量足夠,需要自帶充電寶或備用機。”
市長和局長乖巧點頭。
葉云樓一看這兩人這么配合,一時間對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官味兒’也就多了幾分的容忍。
他的確不喜歡和官家打交道,一方面是以前他在法律邊緣來回彈跳,一方面就是之前他那個世界,官家實在是不太行,將官僚主義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而這個世界的官家,似乎并沒有那么糟糕。
理論課討論完畢,接下來就進入了實踐課。
只有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然后吧。
實踐的不能說不好,只能說局長和市長感覺新大門被葉云樓和秦淵給打開了。
比如說。
“?這是個什么路?”
“這是個要不是本地人那絕對不知道,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超級無敵好路。”
“我可是土生土長的兔市人,我怎么不知道?”
“因為不是每一個本地人都是天選之兔,而這條路,只有神秘組織比如說外賣快遞一類的天選之兔才能找到的路別扒拉你那導航了,導航又不是萬能的,指望它你還不如指望路過的本地大黃狗。”
“大黃狗還知道朝你汪兩聲帶個路,而缺德導航除了會把你往河里帶什么都不會。”
葉云樓和秦淵帶著市長和局長抄著他們近路。
不管是快遞還是外賣,大家都在爭分奪秒,時間就是金錢對他們來說是真正的信條——送單量的多少和他們的工資是掛鉤的。
市長和局長肅然起敬。
不愧是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