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都有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但是若是細論,當然還是自己的兄弟更好——不接受反駁,我樓哥那必須是天下第一!
于是雙方就開始互相掰頭(battle),開始給葉云樓加各種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奇怪設定。
“”
聽起來,已經不太像個人了。
廚子大叔和生活老師們試圖在腦子里勾畫出陳安逸和王富貴異父異母的親兄弟的模樣,可惜耳有余而腦不足。
不過沒有關系,聽起來的確是個厲害的大師沒錯了,畢竟陳家和王家都是兔市的高門大戶,他們兩家認可的大師,一定是很有本事的大師,他們肯定能夠得救的!
這邊的陳安逸和王富貴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困境,瘋狂的互扯頭花。
而另一邊。
葉云樓是最先抵達福利院周圍的,但是他第一眼看的不是福利院,而是注意到這福利院周圍出現了很多的黑鴉,還有部分什么鴿子麻雀一類的鳥,堪稱是鳥類大集合。
葉云樓:“”
葉云樓扭頭看著蹲在自己肩膀上的小黑鴉:“你搖鳥了?”
“它沒搖,正好我們路過嘎。”
之前的大黑鴉也落了下來,不過沒有落到葉云樓的肩膀上,而是矜持的落在了他的小電驢把手上,像是在自黑一樣的凝視著葉云樓道:“鴉么,總是喜歡不詳的地方。”
葉云樓:“兩腳獸給黑鴉的定義不適用于黑鴉對自己的定義。”
大黑鴉嘎嘎的笑了兩聲,但是沒接話茬。
“”
果然不是錯覺,這只黑鴉不僅是有成精的趨勢,恐怕還是只有后臺,來路很不一般的黑鴉——不管是說話的語氣還是點到為止的話題,可以說都是相當的有見識,這要是普通的黑鴉成精他能把自己的頭當球踢。
不過現在的重點不是黑鴉的來路。
重點是。
“其實我不是多熱心腸的兔。”
葉云樓看著大黑鴉,嘆了口氣,一字一頓道:“但是這里面一個是我衣食父母的親弟弟,一個是能夠讓我家淵哥成為兔上兔的重要人脈,不救不行。”
大黑鴉嘎嘎的又笑了兩聲,不置可否。
“我會速戰速決,然后我希望你們能夠將即將殺來的大軍的注意力給轉移。”
葉云樓凝視著黑鴉:“你為什么會恰巧路過我并不在意,我只想做我想要做的,其他的,我也不放在心上。”
大黑鴉:“”
大黑鴉看了一會兒葉云樓,然后才舉起一只翅膀:“看在你我有緣,也不是不可以。”
有緣?
什么緣,孽緣嗎?
幸虧是只鴉,這要是個人,恐怕已經當上大官了吧?
葉云樓在心里吐槽了兩句,然后就將小電驢給放在了一遍。
再然后。
“咱們先在這落個腳藏兩天沒事。”一個滿臉橫肉的通緝犯皺眉道,“對面說了,兩天后才能接應我們,然后我們再從邊境偷渡,落地就給我們正經身份。”
“聽說國外的月亮比咱們兔家圓,是真的嗎?”
“可不是,人家可是頓頓吃肉,之前橫三就給他們發發帖子在網上罵罵人什么的,每個月至少這個數!”
另一個尖嘴猴腮的綁匪沒忍住的伸出了手,唾沫橫飛激動萬分道:“國外真的是遍地都是金子!要多少有多少!要知道人家賺的是鷹幣花的是兔幣,當然有錢!”
“咱們走之前要不要?”
“一口氣殺這么多?”
“至少把成年的給殺了,咱們落戶也有正經的投名狀。”
“這個得讓我想想”
咚咚。
門突然被敲響了。
正在七嘴八舌說話的通緝犯們頓時一驚:有沒被抓住的?
有人已經摸到了腰部,那里藏著兔家嚴令民眾擁有的違禁物槍支,另一個綁匪小心翼翼的走到門邊,明明是個男人,但是一張嘴卻變成了女人的聲音:“誰啊?”
如果有福利院的人在這里,就能聽出來,這是某個生活老師的聲音。
這個通緝犯,擅口技。
“嗚嗚嗚嗚”
門外傳來了小孩子的哭聲,哭的很上氣不接下氣,倒是不怎么能分辨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小孩子?
通緝犯眼眸一暗,瞬間就拉開了房門,卻發現門口什么都沒有。
其他的通緝犯們瞇起了眼,頓時拉長了臉,立馬出門探尋,他們目前所處的位置是院長室,而院長室在三樓最里面的位置,距離樓梯有一截長長的走廊。
而此刻,本該空無一人的長廊盡頭卻站著一個相貌非常出色,穿著藍色外賣服裝的青年。
然后。
在眾通緝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如果我是你們,我就不會對福利院下手。”
青年微笑著開口,聲音不大,卻因為此時走廊過于空曠卻變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