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問為什么排除,秦淵四下里看了看,謝天謝地,這地方他有點印象。
他之前帶著屬下來這里實地考察過,是個挺好的地段,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地方和他要回去的地方可以組個名為南轅北轍的cp。
如果靠著走路回去,他的家人大概可以去警局給他報失蹤了。
不知道需要多少個小時才能走回去,重點是體力大概率也是跟不上的,雖然他的體能向來挺好,但不代表著他的體能是無限數值。
所以看似靠譜的第三個方案,比前兩個更加不靠譜。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個方案了。
最后一個方案,就是在公交車停運前,湊夠一個鋼镚。
至于如何湊夠一個鋼镚。
秦淵站在路邊思考了三秒,然后就大步流星的朝著他有印象的方向而去:鋼镚,我來了。
這邊的秦淵正在為了鋼镚努力,而同一時間。
坐在馬路邊的葉云樓已經笑不出來了。
不要問他為什么笑不出來。
因為。
叮當叮當。
有硬幣落到了碗里,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穿著校服路過的兩個學生小心翼翼的將硬幣放在了葉云樓捧在手里的碗中,想要說什么但好像又不知道說什么,似乎很同情他但又不忍心多看幾眼,最后只能急匆匆的走了。
她們將葉云樓給當成了流浪漢,她們沒有太多錢,但兩個鋼镚卻也足夠葉云樓吃上一口饃饃。
葉云樓看了看碗里兩個硬幣,很想告訴這兩個學生他不是流浪漢,但兩個女孩子大約是趕著回學校上晚課,所以跑的速度飛快,不過眨眼間就跑的連影子都沒有了。
葉云樓:“”
葉云樓:“”
葉云樓jio的今日似乎不宜出門。
別問他為什么出門,他想出來把頭發給剪了,然后他查了一下最近的理發店在哪里就出了門,結果沒想到理發店今日因為店主有事所以沒開,他又不想去太遠的地方,想著行吧,明天再來。
他尋思出來都出來了,不如四下里走一走,沒準能遇到別的剪頭發的地方。
然后他就遇到了一個頭上蹲著一只橘貓身邊蹲著一只哈士奇的穿著大頭青蛙服的小商販在擺地攤賣各式餐具,其中有一個看上去很古樸,像極了他很久以前失手打碎的最愛的碗,他當然毫不猶豫的給買了下來。
小商販說買了這個碗今天他一定會走大運。
當然這是商家為了賣貨故意說的討喜的話,他沒放在心上。
但是吧。
他現在jio的自己還是得上點心。
因為自打買了這個碗,他先是被一輛真的沒看到路邊有淤泥水灘的小汽車給來了個天泥散花攻擊,被濺了一身泥點子。
車主倒不是什么不講理的人,趕緊下車給他道歉要給他買新衣服之類的,他給推脫了,對方非要塞給他五百塊,不然就繼續和他掰扯,他受不了對方的嘀嘀咕咕也就收了下來。
再然后他沒走幾步就又被不知道打哪冒出來,他根本沒看到的短腿短到約等于無的柯基給絆了個正著還摔了一身的灰,柯基的主人又是一通的道歉,非要再賠錢給他二百塊買新衣服。
葉云樓深深地吸了口氣,想著行,我惹不起我躲得起吧。
葉云樓準備找個地方坐著,他隱隱有所感知他現在他不適合再走路。
如果再走恐怕就不是泥點子和摔跤的問題了,坐一會兒等感覺能走了再走,他才剛開啟新世界的美好生活,他必不能第一天就下線。
他的第六感向來很準,他從不輕視自己的第六感。
葉云樓就真的找了個不礙事的路邊坐著了。
然后。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坐在路邊歇歇腳的葉云樓自我感覺良好。
但落在其他路過的行人眼里他就是一個劉海遮住了半張臉,渾身臟兮兮不是灰就是泥點子的看上去年紀好像不太大,捧著一個破舊(古樸)的碗坐在路邊,不說話也沒有什么賣慘行為,似乎受到了什么不得了打擊的可憐人。
所以。
叮當。
叮當叮當。
盡管現在電子支付已經成為了主流,但兔家的兔,總是有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的天生善意。
五角一塊的硬幣,五塊十塊五十一百的紙鈔,甚至還有人塞給了葉云樓兩個大肉包子和一瓶牛奶,說了句‘其實世界還是挺美好的,也許你可以對糟糕的世界再有點期待’后就跑了。
葉云樓:“”
葉云樓:【凝重的小眼神jpg】
不敢吱聲。
完全不敢吱聲。
他能做的,不過是將破舊、呸,將古樸的碗往懷里藏了藏——我真的不是流浪兔,真的不是。
有腳步聲停在了周圍。
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小破碗的葉云樓有所察覺的側頭,從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