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升起一股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想法,驚駭地看著張運。
“讓一個人暴斃,對于旁人來說難,但對于章大夫,應該很簡單。”張運盯著章大夫,對上他的眼睛,瞳仁里面的驚恐駭然一覽無余,他面無表情道:“章大夫知道我指是是誰吧?”
章大夫整個人渾身顫抖起來,“三、三公子、不、不會是……是……”
“噓,別說出來。”張運伸出一根手指,攔住他,說無關的話,“我二叔死了,五弟死了,大哥差點兒死了,我也差點兒死了。這么多親人的生死,都及不上大業。”
他撤回手,“章大夫,不知在你心里,你的家人,是不是更重要些?”
章大夫“噗通”一聲跪在了車板上,整個人臉色慘白,“三、三公子,老夫、老夫不……將……對老夫有知遇之恩。”
張運笑,“是嗎?那你是不答應了?”
他擺手,“行,那我知道了,你去吧!”
他似乎不怕章大夫去告訴張平,揮手趕他,漫不經心的。
但就是因為這樣,章大夫不敢走,不敢下車,不敢如他這般輕松一走了之,他驚駭又慘白著臉看著張運,實在想不透,他為何要弄這一出,為何要借他手,讓親生父親暴斃。
但他似乎又隱約有些明白,因為剛剛他已說了,這么多親人的生死,都及不上將軍的大業。
“還不走?”張運趕人,似乎沒想讓他多考慮。
章大夫待在車內不動,好一會兒,才在樂書要將他拽下馬車前,他以頭叩車板,惶惶中下定決心,“老夫、能。”
他重復,“三公子,老夫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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