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兒每個月說書的那一日,是為京城一景。尤其是今兒說珍敏郡主,更讓人。
就連宮里的皇帝都驚動了。
皇帝沉下臉,問余公公,“怎么回事兒?”
余公公連忙回話,“今兒趙老兒本來要說前朝公主的野史,不知是何人指使,臨時換成了說珍敏郡主。”
“去給朕查!”皇帝吩咐。
余公公沒立即去,而是稟告皇帝,“陛下,周小公子和蘇家大公子今日正在那一品香茶樓,周小公子取就近便利,已派人先一步拿了趙老兒和他的兒子趙非,直接帶回護國公府了。老奴若是派人去查,得去護國公府把人帶出來。”
這樣一來,動靜可就大了。
皇帝聞言壓下怒火,斟酌片刻道:“罷了,先讓周顧查吧!”
端華回到公主府,直接找去了她娘的院子。
清平公主此時也聽聞了趙老兒今兒說的書,正要沖去一品香茶樓,身邊的嬤嬤提醒,“公主,您忘了,今兒咱們郡主帶著夜相府小小姐約了蘇七小姐正是去一品香茶樓聽書了。”
清平公主腳步一頓,也想了起來,問嬤嬤,“你的意思是,我就不必去了?”
嬤嬤低聲說:“老奴覺得蘇七小姐那個人聰慧,既然她在現場,便知道該怎么處理。”
清平擔心,“她就算知道怎么處理?又能怎么處理?畢竟她如今無權無勢,也不能拿那趙老兒怎么辦?”
“她是不能,但有人能啊,咱們郡主不是在嗎?若有必要,她可以讓郡主出面,郡主一定會幫她的。”
清平一想也是,暫且按捺住,“那就等著端華回來再說吧!”
二人話落,沒多久,端華急匆匆從外面沖了進來,連聲喊,“娘,出了大事兒了。”
清平騰地站起身,迎上她,“怎么了?什么大事兒?是蘇容出事兒了嗎?”
端華“呃”了一下,“蘇容、她出什么事兒啊?”
清平一聽放了一半的心,嗔怪她,“那你大呼小叫做什么?到底是什么事兒?”
端華立即將事情說了,“就是那趙老兒,今兒不知是受了何人指使,在茶樓里說珍姨的傳奇故事,講的條條是道,細致的很,比您跟我說的還清楚呢,有些您沒跟我說過的事兒,那趙老兒都知道。”
她撿了幾處跟清平說了,又對她確認,“娘,這些您都沒跟我說過,是真的嗎?”
清平臉色已經不好看了,“是真的。”
端華立即道:“您不是一直告訴我,不要去皇舅舅面前或者外面隨便提起珍姨的事兒嗎?那如今這是怎么回事兒?怎么一個說書的小老頭,就敢公然講她的事兒了?”
清平早已覺得這事兒怕是不簡單,問:“蘇容呢?”
端華雖然納悶她娘為何一直問蘇容,但還是老實地道:“蘇容跟夜歸雪去瑰寶齋吃飯了,還有夜秋瑩和鳳凌一起。我因為這事兒沒去吃,先回來找您了。”…清平心想蘇容還有心情去吃飯,可見是已經處理了?但不管如何,她還是要過問的,于是,吩咐人,“去一品香茶樓,把那張老兒給本宮帶來。”
有人立即去了。
端華見她娘出手,放心下來,坐下身,對清平奇怪道:“娘,我覺得夜歸雪跟蘇容好像認識許久了似的,夜歸雪以前來過大梁嗎?”
清平搖頭,“不曾來過。”
“那就是了。”端華托著下巴,把今兒蘇容自然地上夜歸雪的車,沒當外人的話,跟清平說了,說完后,又對清平問:“娘,您說是不是很奇怪?她這般,哪里還用我幫忙啊?我豈不是白幫她做工夫了?”
不等清平說話,她又嘆氣,“夜歸雪是真的挺好看的,跟周顧比,難分秋色,但他家可是在南楚,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想嫁夜歸雪,這也太遠了。”
清平沉默了片刻,摸摸端華的腦袋,“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不在于遠近,興許他們就是有這個緣分。”
如今從端華的話里,她確定了,夜歸雪與蘇容已私下里會過面了。夜歸雪大約就是為蘇容而來,接蘇容前往南楚,若有夜家相助,那便容易很多。
端華嘟囔,“哎,娘,我今兒發現,周顧好像真喜歡蘇容,他看著蘇容,移不開眼睛。我氣了他一通,找回了這些年他對我冷言冷語的場子,但也沒覺得開心。”
公主府沒閑雜人等,清平對端華又一直多有縱容。所以,導致端華有什么心里話,都跟清平說。
清平又拍拍她的腦袋,“蘇容招人喜歡很正常,她本就是一個討喜的孩子。你性子不討喜,再加上又是郡主,周顧不待見你,也正常。”
“我性子不討喜我承認,但我是郡主怎么了?”端華不服氣。
“早些年,在你還沒喜歡上周顧時,你皇舅舅有跟老護國公提起過,把公主許給他,被老護國公給拒絕了。”倆人的話雖然是私下里說的,但清平公主卻知道的清楚,因為端華喜歡上周顧后,她的皇兄特意把她叫到近前,話里話外,讓她多給端華創造機會,“無論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