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一把夾起葉秋瑩,直接上了夜歸雪的馬車。
端華愕然地看著蘇容,對她問:“那我和鳳凌呢?”
蘇容將葉秋瑩放好,聞言回頭看了她一眼,“你們也上來啊,歸雪的馬車坐得下的。”
端華:“……”
這是坐得下的問題嗎?這不是不熟的人怎么能夠這么不客氣的問題嗎?
蘇容見端華站著不動,以為她不樂意跟人擠,便說:“要不你去坐你的車?讓車夫趕著車在后面跟著?”
端華狠狠瞪了蘇容一眼,“不要。”,將手遞給她,“伱拉我上去。”
蘇容伸手將她拉上馬車。
子夜往車內瞅了一眼,這車雖然外表瞧著不顯眼,但車廂里面空間大,再坐一個他確實也裝得下,他便也跳上了馬車,跟夜歸雪笑嘻嘻地打招呼,“夜二公子,您還沒見過我吧?我叫鳳凌,是我姐的貼心弟弟。”
貼心弟弟等于近身護衛,沒毛病。
夜歸雪微笑,“鳳公子,我知道。”
車簾落下,車夫趕著馬車前往瑰寶齋。
周顧與蘇行則從一品香茶樓出來,便瞧見了蘇容等人上夜歸雪馬車的一幕,以及馬車趕走,他抿著嘴角,站在原地,就那么看著。
蘇行則沒想到端華說的是真的,她真的傳了話,而夜歸雪也真的來接了。他看了周顧一眼,伸手拍拍他肩膀。
周顧收回視線,轉身往回走,又進了一品香茶樓,“蘇大哥,咱們回去。”
蘇行則一怔,“已經散場了。”
“正因為散場了,才能問個清楚。”周顧說著話,人已經走了進去。
蘇行則差點兒忘了,立即跟著他又進了一品香茶樓。
茶樓內,人已走空,只余掌柜的和伙計們待在樓內,而護國公府的護衛已攔住了要從后門離開的趙老兒。
周顧穿過前堂,直接來到茶樓的后院,果然見趙老兒因為被護國公府的護衛攔住,一張臉發白。
而子夜已讓人綁了趙非,正在對趙老兒木著臉說話,“趙老兒,你兒子說他不知道,今日之事,是你自己的主意,你若是不說,在下可不管這個,直接將你兒子送去給瑞安王,以牽扯清平公主被刺殺案提審他。”
趙非已嚇破了膽,白著臉連聲說:“爹啊,爹,您別害兒子啊?您上回不是說了今兒要說前朝公主的野史奇聞嗎?怎么倒說起了珍敏郡主?你怎么突然改主意了?您倒是說句話啊,難道真讓兒子進大理寺天牢?那天牢里因為清平公主被刺殺案,都死過人了,兒子可不想去送死啊。”
趙老兒白著臉道:“我也不知是何人,昨兒有一個黑衣蒙面人,突然闖入我的房間,讓我今日說珍敏郡主,若我敢不說,就殺了我兒子……”
子夜皺眉,“你說的可是實話?”
趙老兒連聲道:“小民不敢說假話。”…“那人什么樣兒?可有什么特征?”子夜追問。
趙老兒回憶道:“黑衣蒙面,從頭裹到腳,只露一雙眼睛,手里拿了一把劍,其余的……其余的再沒有了……”
子夜不可能就這么放過他,“你早些年,除了寫畫本子,還以作畫為生過,你現在就將那人畫出來。”
趙老兒連連點頭,“好好,你們先放了我兒子……”
子夜繃著臉,“只要你畫出那人,說的都是實話,自會放了你兒子。但你若是有半絲虛假……”
他說到這里,正看到周顧與蘇行則來到,他止住話,“公子!蘇大公子!”
周顧點點頭,掃了一眼趙老兒和趙非,對趙老兒問:“上半場說到珍敏郡主葬身大魏,下半場該說珍敏郡主什么?”
趙老兒看見周顧,聽他這么問,臉瞬間更白了,不敢隱瞞,當即小聲說:“說珍敏郡主如何假死,落身江寧郡,生有一女,名曰蘇容……”
周顧瞇起眼睛,轉頭看蘇行則。
蘇行則臉色也變了,蘇容的身份雖然早晚都會被人所知,但卻不是如今,從這個說書人的口說出,傳遍茶樓酒肆街頭巷尾,更何況,如今還不是她真正恢復身份的時候。
但有人竟然要讓她以這種方式,被人眾所周知,那么,豈不是很快就會鬧大,鬧出京城,傳遍后梁,傳到大魏去?
周顧一擺手,“帶走,把他們父子倆,都帶回護國公府,作畫也去護國公府作。”
子夜應是。
趙非立即喊,“周四公子,您不能強行強綁百姓啊……”
周顧當沒聽見,對蘇行則邀請,“蘇大哥,你也與一起去我府中吧!”
蘇行則點頭。
于是,二人又出了一品香茶樓,子夜帶著人綁了趙老兒父子,回往護國公府。
夜歸雪的馬車上,葉秋瑩也在跟夜歸雪說這事兒,“小叔叔,今兒茶樓聽書,趙老兒講的是珍敏郡主的傳奇故事。”
夜歸雪一怔,看向蘇容,但話語卻是對葉秋瑩問的,“怎么講的是這個?”
葉秋瑩搖頭,“郡主姐姐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