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想起在太子的暗格子間看的那些卷宗,其中就包括成國公府的,好大的一摞。當時就特意提了這陸未染。
她問:“川西陸家是不是與京城的成國公府是一脈相承?”
“對。是同宗同族。”端華道:“京城這一支早在先皇時期因為救駕有功,被封了成國公,雖然不比護國公府一等世襲罔替,只是三代世襲,但能被封國公,也是難得了,他們家人,都會讀書,也的確有些眼光和本事,否則只憑一個救駕之功,也封不了國公。川西那一支是本家,京城這一支發展的比川西好,但不忘本,時常扶持本家那邊,很是有個好名聲,就這一屆來京趕考的陸封嚴,就是川西陸家人。若不是因為成國公府這些年子孫內里斗的太狠,陸未染的官職應該比現在高,不會只是一個小小的戶部主事。”大風小說
蘇容點頭,她見過陸封嚴,當初還沒看到成國公府的卷宗,不太知道原來是一脈,還想著把陸封嚴拉入東宮,如今看來,這么復雜內斗的狠的成國公府,著實容易出事兒,若是能不牽扯成國公府,還是不牽扯的好,當然,若是有必要,有才的陸封嚴,還是站隊東宮更好。
在科考前,她派鳳凌去陸封嚴的院子里蹲了些日子,沒打探出什么,陸封嚴每日都很用功溫書,不與亂七八糟的人來往,只一個趙舒,與他住在一起,沒住進成國公府,可見想必也是知道成國公府內斗太亂,怕波及,影響他科考,是個聰明人。
端華又道:“據說陸封嚴長的還不錯,我還沒見過,改天咱們去看看他。”,她想了想,“就放榜那天吧,估計會有很多人榜下捉婿,咱們也去湊個熱鬧,看看今年誰會被捉去。”
蘇容笑,“行啊。”
這樣的熱鬧,她也愛湊。
端華說完了陸未染和陸封嚴,又說起成國公府其余人,不過顯然她都不太感興趣,一兩句帶過。
待說完了成國公府,她喝了一口茶,準備跟蘇容再說別的府的未婚公子,這時卻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進了院子,她扭頭一看,立即打住了想往下繼續說的話,對蘇容道:“鳳凌回來了。”
蘇容也聽到了腳步聲,扭頭看去,果然見鳳凌進了院子。
端華認真瞅了兩眼,“他好像沒受傷,看起來挺好的,出去什么樣兒,回來還什么樣兒。”
蘇容點頭,“可見這一趟沒什么危險,沒被人滅口。”
端華:“……”
這是她說過的話,怎么如今聽蘇容說,這么不對勁兒呢。
說話間,鳳凌進了屋,二人也從屋子里走出,來到畫堂。
鳳凌見了蘇容,問道:“姐去護國公府可還順利?事情辦成了嗎?”
“順利,辦成了。”蘇容不急著與他說經過,而是問他,“那人是誰?可查出來了?”…“查出來了,不止查出來了,我還查的很清楚呢。”鳳凌坐下身,大約是渴了,一連氣倒了三杯水灌下肚,擦了擦嘴,看了端華一眼。
端華莫名其妙,“你看我干什么?要讓我回避嗎?我不能聽嗎?”
鳳凌聞言便懂了,知道蘇容與她說了,立即一笑,“怎么不能?能聽,我看郡主,是因為我餓了。”
意思是咱們能不能先吃完飯再說。
端華無語,“你們姐弟不愧是一路人。”,她對外吩咐,“擺膳。”
有人應是,連忙去了廚房傳話,很快,廚房便陸陸續續送來了一大桌子美食。
三個人吃完飯,婢女將碗碟收拾下去后,鳳凌才慢悠悠開口:“那人姓夜,叫夜歸雪,是南楚夜相府二公子…”
“啊!夜歸雪,我知道他。”端華驚呼一聲。
蘇容也知道夜歸雪,訝異地看著鳳凌,沒想到那馬車里的人是夜歸雪。
傳言南楚夜相府二公子才華橫溢,名動天下。
鳳凌點頭,繼續道:“當年成國公府的姑太太嫁給了南楚夜相做了夜相夫人,生有兩子,夜歸雪行二,他帶著的那小女孩,是他長兄所出,叫夜秋瑩,因母親亡故,長兄另娶,繼嫂門第高,不是個容人的性子,所以成國公府的姑太太讓他將小侄女送來護國公府養一段時間。”
端華睜大眼睛,“這姑太太外嫁南楚多年,恐怕對如今的成國公府是有什么誤解,怎么就能覺得后娶的女人比成國公府那豺狼窩要強?能養好她的小孫女?”
蘇容若有所思。
鳳凌繼續道:“夜大公子月前由南楚王賜婚,即將迎娶南宮家的一位小姐,據說那南宮家的小姐飛揚跋扈,性子極差,十分惡劣,手上還沾過人命。所以,丞相夫人思來想去,萬分不安心,想到了娘家人,大梁的成國公府,便讓二兒子將人送來教養幾年。成國公府即便再是豺狼窩,但夜秋瑩一個小外女,還是個小孩子,看在夜相府的面子上,應該也無人牽扯為難她,拉她卷入那一團糟,畢竟夜相府在南楚地位可是不低。”
端華唏噓,“原來是要娶南宮家的女兒啊,他們家的人,十分跋扈,那是很可怕。”
蘇容瞧著她,誠心誠意地說:“郡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