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知禮有禮的?!?
蘇容問:“據說端華郡主纏他纏的緊。”
趙嬤嬤訝異,“七小姐知道端華郡主?”
“周顧與我說的?!?
趙嬤嬤笑起來,“原來是周小公子自己說的?!?,她笑著點頭,“太后娘娘還建在時,端華郡主便喜歡跟周小公子玩,但周小公子不待見端華郡主。嫌棄她嬌氣愛哭,總躲著她。如今一晃長大了,大約是愈發執著了吧?”
她看著蘇容,“清平公主只端華郡主這么一個女兒,若是七小姐與周小公子議親,端華郡主一定會找七小姐的麻煩。老奴聽說端華郡主一直沒放棄周小公子。”
蘇容道:“她已經找來了,周顧怕她給我及笄禮搗亂,將人給攔在半道上了?!?
趙嬤嬤啞然,“周小公子倒是干脆,但這樣一來,端華郡主大概氣死了,陛下唯一的親外甥女,到底寵慣了些?!?
她頓了頓,“不過端華郡主怕太子殿下,七小姐您于太子殿下有救命之恩,若是周小公子攔不住她,您也無需煩憂,您屆時請太子殿下護您一二就是了,老身想太子殿下定會相助的?!?
蘇容挑眉,“我已說了一把匕首一個答案,便是抵了救命之恩了,所以,怎么能事事勞煩太子?”
她又道:“太子被人追殺,證明皇室內部也不太平靜吧?指不定怎么波濤洶涌呢。他哪里有那么多閑工夫管別人的這些小事兒?我聽說當今陛下,可是不及歷代先皇睿智,打壓太子?扶持其他皇子?陛下這是不想放權?自己制造內部禍亂嗎?”
趙嬤嬤面色一變,壓低聲音,“七小姐慎言,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蘇容笑,“這不是關起門來,在自家說嘛,難道嬤嬤會去告我的狀?”
“自然不會。”趙嬤嬤搖頭,知道蘇容這是經過昨日一番話后,沒拿她當外人,嘆氣道:“七小姐說的極是,太后娘娘活著時,會時常警戒陛下,太后娘娘薨了后,陛下身邊沒了警示他的人。老奴也聽說了,太子殿下近年來頗有些艱難。”
“太子殿下與傳聞可有出入?當真是克己復禮,立身持正,溫雅端方,德才兼備?沒有瑕疵?”
趙嬤嬤點頭,“太子殿下自然是極好的,人人稱頌也不虛言,但凡是人,哪里能十全十美?有些小事兒,也無非是人之常情,瑕不掩瑜。”
蘇容道:“那我還救對人了。”
趙嬤嬤點頭,“陛下不滿太子殿下聲望過高,有意壓太子殿下的氣勢,扶持大皇子與二皇子,給兩位皇子都選了名門望族的皇子妃,大皇子妃出身南平侯府,二皇子妃出身平西將軍府,南平侯治理一方,平西將軍府掌十萬兵權。如今太子殿下也到了娶妻的年紀,不知陛下是何打算?若照這兩年陛下對太子殿下的態度,怕是太子妃的母族出身不會太高。”
“那多可笑?堂堂太子妃的出身,壓不住大皇子妃和二皇子妃?豈不是被人笑話?”
趙嬤嬤嘆氣,“陛下是君,太子殿下雖是儲君,但在陛下面前,既是父子,又是君臣?!?
蘇容挑眉,“陛下若是做的太過分,太子殿下就不反抗嗎?”
“太子殿下難就難在這兒,如何反抗?深也不是淺也不是,這個度最難把握。君臣父子,自古以來,便是一道難題。身在太子殿下的位子上,更是難題中的難題?!壁w嬤嬤話音一轉,“不過太子殿下自然不是無能之輩,否則也不會依舊撐著如今的安穩。”
“哎,都不容易?!碧K容覺得出身高管什么?太子那樣的,還不是日日嘔心瀝血維持生活,“還是說周顧吧!”
趙嬤嬤失笑,“周小公子與老奴接觸的不多,老奴能說的,都是他小時候的舊事了。
“就聽他小時候的事兒?!?
趙嬤嬤點頭,撿著周顧小時候在宮里宮外東宮的趣事兒說了幾樁。
蘇容聽的津津有味。
說了周顧小半個時辰,趙嬤嬤依舊教蘇容規矩,蘇容學的比昨日認真了些,她覺得若不認真的話,也對不起周顧一大早的找大夫人給她說情。
半日結束后,趙嬤嬤對蘇容說:“昨兒七小姐您讓老身傳的話,老身已轉達給云岸,也就是太子殿下派來的人,他會飛鷹傳書,速速報與太子殿下請示。飛鷹傳信快,多不過天,就該有回信了,七小姐稍等幾日?!?
蘇容點頭,“好,不急?!?
反正她從小就被人刺殺,一晃這么多年了,若是心急想知道到底是誰要殺她,早急死了。她別的不多,唯有耐心多,反正要殺她的人一日殺不了她,睡不安穩的是那人,才不是她。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一晃四五日過去,轉眼便到了蘇容及笄前兩日。
這一日,周顧醒的早,在院子里練了一個時辰的武,沒見蘇行則來找,猜想他有事兒,索性直接待在屋子里,拿了一卷書來看,打算趁著蘇行則今兒放過他,偷得浮生半日閑。
他剛看了沒多久,蘇行則便來了。
周顧心里直嘆氣,在蘇行則進屋后,他率先笑道:“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