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盡之言,心里嘆氣,“那兩封信一起送出去吧?”
大夫人點頭,起身,斟酌著提筆,寫了一封信給護國公府的老護國公,用蠟封了,詢問王媽,“送往京城這封信,茲事體大,不要走驛站了,不如派個妥帖的人親自去一趟。你說派誰去?”
王媽想了一會兒,“派李管家的兒子李炎去吧?那小子妥帖又細致,隨了李管家。”
大夫人點頭,“行,那就派他去。”
她讓人將李炎喊來,將信遞給他,交待了一番。
李炎鄭重地保證,“夫人放心,小的一定將這封信順利送到老護國公手里。”
大夫人頷首,對李炎還是很放心的,擺手讓他盡快出發。
李炎下去后,大夫人,想了想,又交待王媽,“接下來半個月,你拘著小七好好給我在府里養傷,半個月后,護國公府就該有信了,萬一護國公府守諾,派來人議親,她額頭上的傷還沒好,怎么能見人?屆時多難看。”
王媽點頭,“夫人放心,老奴一定看管好七小姐,實在不行,老奴今兒就搬去那小院子里住。”
大夫人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行,你就搬去跟她一塊住。幸好她還有個怕的,以前是怕行則,如今是怕你,否則翻了天去了。”
王媽笑,“說白了,還是七小姐怕公子,沒有公子頂著,她才不怕老奴。”
大夫人心情復雜,“怕管什么用?行則又不能天天盯著她。”
她嘆了口氣,“真是孽障!”
于是,當日,兩封信一起送走,一封前往云山書院,一封送往京城。
當日晚,王媽就搬去了蘇容的小院。
蘇容納悶地看著她把東西都搬進月彎的小屋子,“王媽,你這是做什么?來我這里做客?”
“是啊七小姐,夫人說了,未來半個月,我盯著您養傷,您哪兒都不準去。夫人讓人將墻頭又加高了三尺。”
蘇容抽了抽嘴角,“墻頭再加高下去,別哪天塌了砸到人。”
“您放心,不會,還是用的咱們江寧最好的泥瓦匠,壘成城墻那么高的墻,都塌不了。”
蘇容:“……”
她很想說,城墻她也能翻得過去,她母親也太天真了。
王媽看著蘇容的表情,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面皮子僵了僵,無奈道:“誰家的大夫人跟咱們家的大夫人似的,在您面前真是一點兒威嚴都沒有,您可別再氣她了,萬一真氣出個好歹來,您怎么跟公子交待?”
蘇容搓了搓鞋底,嘟囔,“這也不怪我,誰讓母親罰我跪祠堂,大哥攔著,誰讓母親罰我抄書,父親攔著,誰讓我第一次揍人,母親說打的好,混小子混蛋欺負小女孩,就該揍呢。”
王媽:“……”
是,都是別人的錯。
誰讓您小時候,粉雕玉琢的,那么可愛呢!白白嫩嫩的,小團子一般,誰舍得罰您?大夫人也是佯裝聲勢罷了。也沒料到您后來一年又一年能長成這樣,大夫人毀的腸子怕是都青了,老爺也是悔之晚矣,公子應該還好,畢竟,在公子眼里,您怎么著都好。
“哎,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反正外面如今也熱死了,不如家里涼快。”蘇容很快就接受了王媽住進來。
月彎高興極了,“王媽,您住進來真是太好了,由您盯著小姐,她就不會跑出去了,她每回扔下我一個人跑出去,我都無聊的很,只能跟阿花說話。”
王媽哼了一聲,“你和阿花吃七小姐從外面弄回來的吃食,都一樣吃肥了。”
月彎驚恐,摸自己的臉,又摸小肚子,“我也沒、沒阿花那么肥吧?”
她頂多就是臉圓了一點兒,體重也就只比小姐多了那么……幾斤?
王媽一臉“你自己說呢”的表情,轉身動作利落地鋪床疊被。
月彎被她的眼神給弄驚了,趕緊去照鏡子,須臾,扔了鏡子又去找蘇容,“小姐,我是不是跟阿花一樣肥了?”
蘇容看看她圓圓的臉,“肥是福氣。”
“我不要啊。”月彎搖頭,“小姐,我再也不吃您從外面買回來的東西了,您太壞了,故意把我和阿花喂肥,好對比您自己柳條似的瘦美。”
蘇容無語,“我至于嗎?我給你們帶回來的吃的,除了魚是我自己網的外,燒雞糕點不要銀子嗎?”
月彎點頭“也是哦”,她敲敲腦袋,問出一個疑惑的問題,“您跟我們一起吃,您怎么一直不胖?”
“因為我天天鍛煉。”蘇容白了她一眼,“誰讓你和阿花都懶得很。一個捧著畫本子一看一整天,一個曬太陽一躺就是一整天,連耗子都不抓呢。”
“阿花就算了,耗子扯它胡子它都懶得伸爪子。”月彎蔫了,“我如今鍛煉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你每天少吃點兒,多跑步。”蘇容躺回床上玩匕首,“跑個一年,你就瘦了,風一刮就倒的那種。”
月彎:“……”
她、也不是很想要風一刮就倒的那種。無盡的昏迷過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