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封建王朝的統治者和貴族來說,一個祖宗留下來的理想抱負,一個教義和國策一樣的信念,很容易團結上下共同奮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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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姆港很快熱鬧了起來,因為勞倫斯的幾條命令,也因為和南方王國的戰事。
女人們討論最多的是先知的推薦信,得到先知推薦信的未婚女性就可以去外面自己挑選男人,也可以成為莊園和農場的女主人。
男人們討論的主要是南方王國的戰事,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到了酒館吵鬧不休。
當圣光教會趁著秋收過后對邊境地區發起襲擊的時候,戰爭就開始了。
除了正規軍團之外,各地的人都在組建民兵軍團,勞倫斯允許一部分人自己去南方劫掠發財,回來記得交稅就可以。
必要的時候,前線軍團甚至是會保護這些民間武裝組織。
渡姆港酒館內,一群男人正在高興地喝著酒,互相攀談結交愿意出去發財的強大男人。
盡管大部分人都是家族和熟人為主,但這些寒冰子民也愿意發財的時候帶上勇猛的戰士,最好是識字的那種。
在酒館的角落里,一個獨臂男人正在冷靜的觀察著四周。
斷了手臂的曼德克魯也在這里,他一個人悄悄地從南方的森林城鎮里過來,尋求至高無上的歸宿。
手臂上的傷痛折磨著曼德克魯很多年了,這些年曼德克魯必須要依靠先知給的止痛藥才能睡覺。
先知早些年給的賞賜早已經被曼德克魯花完,領地和房屋也交給了強壯的孩子。
白發蒼蒼的曼德克魯一直都在尋求解脫,快五十歲的曼德克魯在這里待了兩天了,以前他可以隨便上的普米修鎮女人早已經死光了。
在普米修鎮的酒館里找不到一個認識的人,想要傲氣的指點那些年輕的小伙子,結果這個可憐的五十歲老頭被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子按在了屎里打了一頓。
好在治安官趕走了那些人,可曼德克魯也沒有臉說出自己的名字,逃一般的離開了那個不認識的地方。
離開那座和記憶里有些不一樣的先知巨像后,曼德克魯來到了渡姆港,想要在這里組隊出海。
他的孩子們和領地里的人一起出去戰斗了,曼德克魯因為指手畫腳提供意見,被關在了屋子里,所以他想要回到這個不缺勇士的地方,加入一個勇士的隊伍!
曼德克魯喝完了最后一杯酒,大步的朝著興高采烈的瓦基里戰士們走去。
“喂,你們要去打仗嗎?帶上我怎么樣?我可是一位勇猛又有經驗的強大戰士!參加過不少戰斗!”
瓦基里年輕人聽到這個醉醺醺的老頭說出大話后都笑了起來。
很快一個棕色頭發,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威猛男人從腳邊拿起一把斧頭。
“這是我在鐵爐堡買的斧頭,它有四十斤重,你能單手拿起來它,我就同意你和我們一起出去!”
曼德克魯聽到后,迅速伸手抓向了斧頭。
他的身體因為常年酗酒早已經糟糕不堪了,曾經粗壯有力的手臂也因為這十六七年的休息,變得瘦弱不堪,甚至是能看到掛在上面的肉。
曼德克魯努力的用出全身的力氣,他用唯一的手臂想要提起這個斧頭,卻無論如何都拿不起來。
因為過度的使勁,他的身體在發抖,手臂控制不住力量在顫抖,耳朵和腦袋也可能是喝酒了的關系,滿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噪音。
很快,曼德克魯放手了,身體倒在了冰涼的地面上喘著氣。
他的鼻子和臉龐都有些過度的紅潤,是一個糟糕的糟老頭子。
“哈哈哈!”
“老頭!滾遠點!”
“老戰士,你應該去放羊帶小孩,那才是你現在能做的事情!”
年輕人的嘲笑,讓曼德克魯原本就微弱的意識變得更加微弱了。
這個老人很快被丟在了酒館后面的垃圾小巷里,然后冰冷的死去。
死亡并不是痛苦的事情,曼德克魯回想了自己的一生,小時候和年輕時候的記憶都很模糊了,離開莊園后的記憶也模糊不堪,但唯獨記得在莊園那一兩年的短暫時光。
不幸的事情似乎沒有太多,比起大部分人,其實算是幸運很多了,但又有很多很多的遺憾。
第二天勞倫斯得知了曼德克魯的死訊,因為他送給曼德克魯的鐵鉤手臂是加了貴重金屬的高檔物品,再加上他身上攜帶了證明身份的身份牌,最終確定了身份。
勞倫斯聽著酒館老板顫顫巍巍的發言,又看著幾個低著頭跪在那里不敢動的年輕戰士。
“這是曼德克魯的宿命,他最終還是沒有成為安德魯那樣的斗士。”
勞倫斯又看向那幾個昨天拒絕和嘲笑曼德克魯,間接導致曼德克魯被凍死的年輕人。
“起來吧,這件事情不怪你們,我也不會懲罰你們,有些事情你們現在無法理解,但是將來會明白的。”
“但是我不想重復這個悲劇。”勞倫斯誠懇又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