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重新組建了一個穩(wěn)固的家庭,但是烏拉也感覺到了歲月的離去,工作重心從酒館轉(zhuǎn)移到了修道院這里,經(jīng)常會過來禱告,并且為修道院做事。
誰都知道,烏拉女士想著的是再過幾年就放棄酒館的事情,進入修道院度過余生。
酒館每天從早晨營業(yè)到夜晚,一年里就算是永夜也照常開門,烏拉可能還是習慣不了這種事情。
在烏拉的帶領(lǐng)下,修女們很快推著車子朝著渡姆港走去。
拉娜看著大人拉動的板車,雖然很想要坐上去,但是理智和經(jīng)驗告訴她,這樣會挨打。
拉娜身邊的老修女看著墨跡的拉娜,斥責道:“你干活總是偷懶,十幾分鐘能做完的事情每次都要拖一兩個小時,對先知和神一點都不虔誠,如果不是仁慈的先知看在你父母遺留下來的榮譽上饒恕了你,早就把你賣掉了!”
拉娜是從小就挨過打的人,被父母打過,也被修道院的修女打過,此時老老實實的聽著訓斥。
老修女肯定不會說一句就閉嘴,越說越氣了。
“你一點都不明白先知的仁慈,像你這種會吃飯還會偷懶的奴隸,能活到十三歲還沒有改掉偷懶怠惰的病,手腳和腦袋都完整無缺,這是很難得的事情。”
“在外面的貴族家里,像你這種對主人不敬,整天混日子的奴隸早就被賣給那些窮人,或者早就被處死了。”
拉娜老老實實的聽著,這種話已經(jīng)聽到很多次了。
因為是先知的奴隸,再加上父親被大地暴熊拍死了,所以拉娜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到今天,而且還能繼續(xù)這樣生活下去。
修道院會管飯吃,除了已經(jīng)逐漸習慣她的修女們還會偶爾訓斥責罰外,外面的人進不來,生活就是這么的平靜閑散。
識字的事情根本不會,不會就是不會,修女們沒辦法讓她幫忙抄寫東西,她又笨手笨腳的會弄壞書籍和珍貴東西,所以逐漸也不管這個只會干雜活的庫爾人了。
領(lǐng)地里已經(jīng)沒有多少庫爾人了,可能十個都不到。
當初庫爾人襲擊了普米修鎮(zhèn),男人基本上被殺光,只留了一部分年輕女性。
后來為了應對瓦基里人,重新占據(jù)渡姆村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了幾個庫爾人。
這幾年庫爾人更加沒有存在感,拉娜也沒有身為庫爾人的自覺,除了會說自己是庫爾人外,平常都是遵循星辰人的規(guī)矩。
庫爾人根本就沒有什么傳統(tǒng),更沒有什么歷史和文明值得紀念。
老修女對著拉娜喋喋不休的說了十幾分鐘的話,直到快到城鎮(zhèn)中心的時候才安靜下來。
這個時候烏拉說道:“我們?nèi)ゴa頭,昨天就有奴隸商人過來了,現(xiàn)在正在碼頭那里等著。”
拉娜頓時全身一驚,手和腳都變的冰冷了起來,就連肚子里也涼了起來。
烏拉看到了拉娜那被嚇壞了的樣子,露出了好笑的神色。
“不會把你賣了的,你可是先知的奴隸,誰敢賣你啊。”
拉娜忽然又松了口氣,差點被嚇哭了。
旁邊的修女們也笑了起來,又說了一些威脅人家少女的惡毒話語。
拉娜不想被賣掉,不管是賣去別人家干活,還是賣給別人當老婆都不好。
結(jié)婚了就要干活,要一天到晚都在家里干活,吃的用的都不如修道院這里。
拉娜想要一輩子都待在修道院里,每天按時吃飯,按時睡覺。
渡姆港的港口附近一直都有很多人在,因為最近從外國來了很多難民和偷渡者,海岸上也增加了巡邏隊。
拉娜等人這一路上受到了路人的禮讓和恭敬問候,路邊的商店也開始準備她們需要的商品貨物,等回來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帶回修道院。
很快幾人來到了裝卸工人們干活的碼頭區(qū)域。
在港口的碼頭區(qū)域立著一個木頭桿子,上面吊著一個殺人犯的尸體。
修女們快速從那個桿子附近走過,對這種事情早就習慣了。
星辰之國從建立到如今,幾乎每一年都在打仗。
建立之前那幾年更是打來打去,不論大人還是小孩都習慣了這種事情。
死個幾百人幾千人,對現(xiàn)在的星辰之國來說根本微不足道,哪怕死的是渡姆港和普米修鎮(zhèn)的精銳,也不妨礙整體的凝聚力。
死了人之后,空缺迅速就會被補上。
身份尊貴的修女們很快來到碼頭的雜貨市場,雜貨市場又分為幾個區(qū)域。
有賣菜賣魚的地方,也有以物易物,或者交換牲畜牛羊,再或者是找工作的難民。
奴隸交易屬于高端交易,星辰之國禁止奴隸交易,因為所有的人都是勞倫斯的奴隸,不允許販賣。
但是購買奴隸是星辰之國自古以來的傳統(tǒng)。
星辰之國相當大的一部分人口是通過交易買來的,這些人是初期人口的重要來源和補充。
勞倫斯手下的奴隸不可以購買奴隸,修道院則因為本身就屬于為勞倫斯提供優(yōu)質(zhì)人才的機構(gòu),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