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慕容往前走,景象又是驚人相似,他遲疑著往前走,他有一種感覺,好像這一切都是已經排練好的,就等著他。
詭異感越來越重,四周靜悄悄,能清晰聽到蟲鳴,葉慕容卻沒覺得這是一件什么好事。
他拂開眼前遮擋著的一片灌木,瞳仁猛然間收縮,他呆呆站在那里,好像被定住一般。
在他的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繭,雪白得耀眼,就像一個蠶蛹,足足有一艘航空母艦般大小。
葉慕容瞪大眼睛,這個繭,他在夢里見過一模一樣的!
為什么會在這里!這是什么東西!
“哼哼哼~”那個詭異女聲又響起,聲音空靈怵人,“容容~歡迎回家~”
“容容~歡迎回家~”
“不!這不是我的家!你在胡說八道什么!”葉慕容大叫,眼球爬上紅血絲,死死盯著眼前巨大的繭。
那只繭帶給他一種十分不舒服卻又莫名熟悉的感覺,好像是在混沌時看到的那片血肉模糊,恐怖,卻又莫名令人安心。
身體不受控,忍不住向它邁出腳步,等葉慕容驚醒過來,發現自己距離那只巨大的繭只有一步之遙。
它太大了,葉慕容站在它面前覺得自己像螞蟻一般渺小,在黑暗中散發出瑩瑩光芒。
葉慕容已經不知道用什么形容他的表情,直到他的雙手搭在繭上,才感覺到了一種實感,柔軟的,好像一層肉膜一樣的觸感。
“這么大,是什么動物的繭?”葉慕容訥訥道。
“容容~歡迎回家~”
那個女聲在耳邊一遍又一遍重復,葉慕容心煩意亂,“住口!”
他怒吼,與此同時,手微微用力,陷進了那只繭里,葉慕容想把手拔出來,那股吸力卻越來越大,似乎有一頭深淵巨獸要把他吸進去。
葉慕容一整條手臂被吸進去了,他咬牙僵持,卻沒有絲毫松動,這樣下去他就算是把一整條手臂扯斷也于事無補。
而作為一個完美主義者,葉慕容并不打算拖著一條手度過余生,他果斷放棄掙扎,一瞬間,無邊的黑暗吞沒了他。
漫天黃沙中,身后是無邊無盡的黑暗宇宙,猶如一頭蟄伏的巨獸,虎視眈眈盯著那幾個渺小如螞蟻的人類。
柳青楊用一條濕毛巾擦拭葉慕容干燥起皮的嘴唇和皮膚,憂心忡忡。
坐在他旁邊的陸瑾深一身軍裝破破爛爛,灰頭土臉,同樣沒好到哪里去。
除了兩人之外,他們旁邊還有另外兩個頭,頭發長及膝蓋,蓬頭垢面,頭發散亂打結,皮膚黝黑,身上只披著幾塊碎布遮擋關鍵部位。
“容容什么時候才能醒,我好擔心啊!”柳青楊默默紅了眼眶。
這個堅強的oga,已經許久沒有再流過眼淚,此時卻忍不住潸然淚下。
陸瑾深出聲:“別哭,身體水分流失一滴是一滴,我們要在容容醒來之前保持好身體狀態。”
柳青楊聽聞,趕忙抬頭把眼淚憋回去,“容容真的還會醒嗎?!”
“一定會的。”陸瑾深目光深沉盯著葉慕容雙目緊閉的安詳面容。
這話說出來大家都有些沉默,原因無他,葉慕容喪失了一切生命體征。
沒有呼吸,沒有脈搏,沒有心跳。
大家剛躲開隕石亂流,飛船已經被隕石撞散架了,他們萬幸落在這顆不知名小行星上。
陸瑾深柳青楊兩人結伴尋找葉慕容,葉慕容沒找到,他們卻找到了十幾年前失蹤的葉慕容父親!
葉遠深看到他們同樣驚訝,還是熟人,更加驚訝!
就在陸瑾深架起手槍準備瞄準他的時候,葉遠深舉起雙手跑過去,“陸侄,我是你葉伯伯!”
“葉伯伯?”陸瑾深疑惑,卻沒有放下手槍,他怎么不記得還有這個叫葉伯伯的角色。
葉遠深見他不相信,趕緊大聲道:“我兒子!葉慕容,你還和他有婚約呢,沒有喝到你們的喜酒真是抱歉!”
陸瑾深聽到葉慕容三個字立刻放下槍,“你是葉將軍?!”
“對,是我是我。”葉遠深見他信了自己,趕緊上前來,他一身野人打扮,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星球待了多久。
“終于有人來了,否則我以為要在這個破地方呆一輩子呢!”葉遠深老淚縱橫,抓著陸瑾深的手臂痛哭。
陸瑾深還沒回過神來,萬萬沒想到老婆沒找到,找到了老丈人!
葉遠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陸瑾深等他終于哭夠了才開口詢問:“你在這里已經待了多久了?”
“十七年,十八年,還是二十年,我已經不記得了,時間太久了,而這里,是永遠不可能逃脫出去的漩渦。”
“你們怎么來的?看到我的漂流瓶了嗎?”葉遠深問,黝黑的臉上是好奇。
“什么漂流瓶?”
“不是漂流瓶帶你們來的?那你們怎么來到這里!”葉遠深倒吸一口冷氣。
“我們是被隕石亂流撞進來的,實不相瞞,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