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深沉著臉走到他面前,葉慕容疑惑,“怎么了?耷拉著臉。”
“沒事,我有點事情,我們回帝都一趟吧。”
“什么事?突然就說回去也太突然了吧。”
“就一點小事,我們回去一趟就可以了。”
“陸瑾深,你瞞不了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的頭痛,我們回帝都看看。”陸瑾深最后還是直話直說了。
葉慕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他也很奇怪,他從來沒有頭疼的毛病,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還是這兩次才會發作。
“你知道為什么?”
“不知道,軍區醫院查不出原因我們回帝都檢查。”
“未必,回帝都也不一定能檢查出來,我只覺得奇怪,我兩次頭痛都是在見到默先生之后,難道是他在搗鬼?”
陸瑾深心口一疼,上前一把抱住他,“沒關系,我們不見他就好,不見他就不會頭疼了。”
“你做什么了?”
“我把他關起來了。”陸瑾深回答得一點也不慚愧。
葉慕容笑出聲,“你就不怕他耍手段?默先生像毒蛇,可會躲在暗中給你使手段。”
“不怕,打得半死不活不就好了,這里是軍隊,皇帝也不能插手,我看誰敢說什么。”
陸瑾深抱緊他,大腦袋埋進葉慕容脖頸里,像一只大狗撒嬌。
“容容,跟我回帝都吧,我們去看看怎么辦。”
“不行,現在是戰時,怎么能離開,就算我死了,也不行。”
陸瑾深瞳仁猛然一顫,立刻緊緊抱住他,“別胡說八道,你怎么會死,你只是受傷還沒有恢復,等你恢復就好了。”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葉慕容嘆息。
“怎么了?你感覺到了什么?”
“我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我好像快死了。”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我們能治好的,一定能治好的!”陸瑾深用力將葉慕容摟到懷中,用力得幾乎快要窒息。
“你別緊張,我在想這是怎么回事,好好地突然就要死了,我葉慕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呢。”
“鈷藍星。”陸瑾深松開他。
“你從鈷藍星回來后就病了,問題一定在那里。”
“我得再去一趟那里瞧瞧了。”
“我陪你一起去,你現在身體不好,先養好了再去。”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是元帥,你不能扔下你的士兵。”
葉慕容拒絕,陸瑾深緊握的拳頭松開,冷硬的俊臉緊繃著,無可奈何又抱緊了葉慕容。
“小心,需要什么盡管說。”
“好,我會平安回來。”
入夜,陸瑾深摟著葉慕容睡下了。
葉慕容拒絕了好幾次都沒用,陸瑾深死皮賴臉就是要在這里睡。
葉慕容白天睡多了晚上也睡不著,他一翻身陸瑾深就發現了。
陸瑾深迷迷糊糊伸手摟住他,“怎么了,睡不著?”
“有點。”
陸瑾深也清醒過來,抱著葉慕容嘿嘿一笑,“那讓我來幫你吧!”
伸手就扒了葉慕容穿在身上的襯衫,葉慕容紅著臉怒罵:“禽獸!”
“我這都是為了你,寶貝,來吧!”陸瑾抓住他雙手按在頭頂,低頭吻上了他的脖頸,留下一個又一個紅痕。
陸瑾深看一眼旁邊睡過去的人,幫他蓋好被子,在他額頭落下一吻,輕手輕腳穿了衣服走出去。
許上校推開他上司辦公室,一根毛都沒有,去了陸瑾深房間,依舊空落落。
陸瑾深秘書告訴他,元帥昨天晚上就沒回來,許上校臉一黑,頓時會意,默默回了自己辦公室。
陸瑾深哪兒也沒去,他去了默先生牢房。
黑幽幽的牢房,潮濕發臭,地上結著厚厚一層鮮血凝成的黑垢,只有走廊幾盞昏暗燈光提供照明。
默先生被綁在木架上,衣服破爛,渾身上下像個血人一樣,顯然已經被大刑伺候過了。
衛兵搬來一把椅子,陸瑾深坐下,眼神冰冷,看著默先生好像一個死人。
“你說還是不說?”
默先生抬頭,面具下的眼睛無波無瀾,“你盡管打死我也不要緊,我也不知道。”
陸瑾深笑,“葉慕容死了對你沒好處,你為什么要害死他?”
“不是我想害死他,而是他要死,是早就被選中的。”默先生一字一字慢慢說道。
“你什么意思?”陸瑾深走到他面前。
“我一直很奇怪,你們莫家到底圖什么,錢財,勢力,你們應有盡有,你們到底還想要什么?”
“你不懂,你永遠不會懂,你們這些庸人怎么能懂我們至高無上的追求,我勸你,把我放了,我沒事,葉慕容還能活得久一點,如果我死了,葉慕容必死無疑。”
“你!”陸瑾深抿緊嘴唇,“來人,給我繼續打,打到他招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