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讓藺尋枝苦苦掙扎和痛苦兩年的因素,是他入局的關鍵。
一切因祂們而起,藺尋枝卻要承擔結束游戲的責任。
啊大腦要壞掉了呢。
殺掉吧,讓這些自詡神明的怪物,帶著那些看著滾燙卻浮于表面的愛意死去吧。
是祂們活該的。
全都,死去吧。如果有斬殺怪物的方法,藺尋枝一定會去做的。
一個個開始吧。應祀,藺尋枝已經無法判斷應祀是不是他真正的男友了。
但是應祀在兩年后的大火喪生。或許只有他是無辜的。
那么,眼前的這位醫生呢?
藺尋枝跟著蒲默青笑了起來,那張美得過分的臉在此刻帶著毫不克制的可怕笑容。
他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完成。不然過重的勝負欲會逼近他,撕扯他,最后在藺尋枝身上留下一道道瘋狂的【烙印】。
既然如此,醫生。
如果要加重砝碼才能上牌桌。那就把我的命也賭上。
蒲默青的面皮抽動一下,鏡片下的瞳孔因為興奮收縮,就要變成一雙豎瞳。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昳麗肆意的笑容。青年好像變了個人。
是自己說了什么嗎?
“蒲醫生,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藺尋枝開口,他的淺灰色眸子注視著對方。
疏離又含情。怎么會有人能將這兩個詞結合在一起。
不對。是蒲默青將它浪漫化了。
這是一雙準備利用他的眼神。但藺尋枝總有方法讓自己看起來是可以供人拿捏的,所以無論他提出什么要求,都讓被請求的人覺得是舉手之勞。
從而愿意去幫助他。
“什么事?”醫生問他。
希望不是過度解讀。可要是青年連穿著單薄都是刻意的呢?
為了讓蒲默青獻出手套和外衣。
醫生的嘴唇輕輕張開,壓下了腦內的多余想法。他不應該看輕藺尋枝。
水是柔軟的,不過當它在鼻腔和氣管里大量出現會讓人失去生命。
只見原本跟蒲默青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的青年,在此刻往他的方向靠來一小步,伸出雙手輕扣在醫生握著傘柄的手上。
“帶我去應祀的家里。如果被發現了,你可以說我是兇手;如果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會把你殺了再塞進儲物柜里。”藺尋枝說。
“你可以說你害怕,你是被迫的。反正我已經被懷疑過兩輪了,不差第三次。”
蒲默青:“既然藺同學已經想好了我的后路,那你自己的呢?”
青年的表情空白一瞬,接著甜甜地說著:“那我就再求求你,醫生。”
蒲默青幫藺尋枝挑掉了飄在臉上的雪,忍俊不禁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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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樣出來了?”藺尋枝坐在蒲默青的車里。就算車已經駛出校外,他也還是不可思議。
蒲默青握著方向盤,斜眼看了下副駕的青年,說道:“字奧私立高中是應祀的爺爺出資建立。我的車經常載應祀回去,沒人欄。”
“那警察呢?”藺尋枝追問。
醫生停下車等紅綠燈,給了青年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這是防窺車窗,沒人看到我帶有嫌疑的學生出校了。所以我們都犯法了,藺同學。”
“意思是如果蒲醫生不把我完整地送回來,警察就要把你抓了。”藺尋枝回敬道。
蒲默青笑出了聲,接著驅車發動,“對,是這樣。”
完整的尸體,何嘗不是一種完整。醫生身上被襯衣掩蓋的蛇鱗若隱若現,因為這個想法興奮著。
車開了一個小時,下高速之后的路逐漸偏僻。
兩人出校后雪停了一陣子。直到車進了一片樹林里,雪又開始下了。
蒲默青無比熟悉路況,沒了限速標識后,醫生就提高了車速,在這樣的林間公路上疾馳。
兩邊的樹高大而密集,本來應該是野外清新和富有活力的感覺。但上面的樹葉把太陽灑下來的光完全擋住,讓整片林子看著陰郁又冰冷。
藺尋枝不是沒見過應祀的父母,可他去的“家”不是這個地方。
越接近目的地,蒲默青就越沉默。藺尋枝差點有幾個瞬間認為醫生是要把他帶到這里殺了。
漸漸地,青年看到前面有了幾輛往同個方向前進的車。
蒲默青跟在這些車的后面,駛進一個露天停車場。停車場的位置幾乎滿了,只見醫生直接開進了固定車位,沒像其他人那樣來回轉圈。
藺尋枝沒想到那么多人,醫生打算帶他光明正大地走進去?
“接下來我們還要走一段路,藺同學。”蒲默青卸下安全帶,開始戴手套。
車頭前來來往往的人都穿著清一色的黑灰正裝,藺尋枝怔愣一瞬,問蒲默青:“應爺爺死了?”
醫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