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時停眼簾微垂,終于做下了決定,“我相信你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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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慈再次回來,已經是兩天后的傍晚了。
兩人這幾天一直保持聯系,中午休息的時候,沈慈照例給時停打了電話,時停接了,還是和平時一樣,與沈慈對答如流。
知道沈慈會回來吃晚飯,時停特地去樓下超市購置了兩大袋新鮮食材,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買回來之后就放在一邊,等沈慈回來做。
四點四十分的時候,沈慈回來了。
時停將貓眼擦拭得干干凈凈,透過貓眼看到了沈慈的臉,才解開了五道門鎖,替沈慈開了門。
“歡迎回家。”時停率先開口,給了沈慈一個算不上熱情的微笑。
這也足夠讓沈慈雀躍。
沈慈還穿著異物管理局的白色制服,應該是一結束任務就馬不停蹄回來。
他張開雙臂,詢問:“小時,我可以抱你嗎?”
時停主動上前,投入了沈慈的懷抱之中,笑道:“幾天不見,就跟我這么生分了?我不是說過嗎?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如果不高興,會跟你直說的。”
都說久別勝新婚,時停的反應對沈慈來說,無異于巨大的驚喜。
已經抱過時停許多次了,他的雙手還是不知道該放在哪里,無措地在時停的背上游移。
表現給時停的是青澀又笨拙,時停無法窺見的眼底卻涌動著洶涌波濤。
貪婪、瘋狂都在時停看向他時盡數收斂。
“餓了吧?”沈慈抬手揉了揉時停的頭發,手指順著長發落到了發尾,指尖戀戀不舍地停留在發尾處。
“嗯。”這聲從鼻腔里發出,軟綿細弱,跟貓叫似的,搔刮著沈慈本就躁動的內心。
【想嵌進你的身體里,合二為一!】
【想要完全占有你……】
【好想……】
沈慈摟著時停的腰進入房間,經過魚缸前,不經意般掃過缸壁上的小水母,又很快別開目光,重新落回到了時停臉上。
“你在客廳里躺一會,我馬上就做好。”沈慈將時停送回到沙發里,時停很懶,能躺著絕對不坐著,沈慈以往這樣說,他會立馬乖乖去沙發里躺著。
今天的他罕見地變得黏人起來,反握住沈慈的手,軟聲道:“我想陪著你。”
沈慈一怔,外套下,他的手臂因為興奮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出口卻還是委婉地拒絕:“廚房油煙大,你會不舒服。”
“不會。”時停將臉枕在沈慈的左肩上,淺笑道,“待在你身邊很舒服。”
沈慈的呼吸驟停,極度的安靜中,胸腔內鼓噪的心跳快要瞞不住。
時停偏又在他心上點了一把火:“這么久沒見,你不想我嗎?”
沈慈喉結滾動,不假思索道:“想。”
時停又問:“那你不想親我嗎?”
“想!”
這次,回答的比先前還要快。
時停仰起頭,溫熱的呼吸落在沈慈面頰。
沈慈空洞的雙眸中滾動著刺目的光,意識到時停要做什么,他拼命克制著急躁,微低下頭,去迎接時停的吻。然而,這個吻不如他預想的落在他的唇上。
時停的唇只輕輕擦過他的面頰,就退了回去。
“我餓了。”
被高高吊起,又被毫不留情地摔落,巨大的心理落差讓沈慈百爪撓心般難受。
但他不能表現出來,也不能按住時停,補上這個遺落下來的親吻。
因為,沈慈是內斂青澀的,他絕對不能急躁。
沈慈一如既往的縱容著時停的胡鬧,柔聲應道:“好。”
時停一進廚房,就被沈慈放進了椅子里,隔著一張中島臺,欣賞沈慈忙碌的背影。
天色還亮,夕陽才剛染紅天際,沈慈動作嫻熟地清洗蔬菜,拿刀處理肉類和魚的時候,他的動作也沒有減慢,處理完之后,他的雙手干干凈凈,沒有一道刀傷。
不管看多少次,時停都會驚訝。他很想站在沈慈的視角,切身體會沈慈是如何視物的。
可惜,他無法成為沈慈,也無法理解沈慈到底是如何視物的。
油煙機的聲音蓋過了時停的腳步聲,腰被時停環住的時候,沈慈才發現時停站在了他背后,抱住了他。
時停仰起腦袋,下巴抵在沈慈肩上,溫熱的呼吸瞄準了沈慈的脖子與耳朵,他故意放慢了語速:“你這幾天都在忙什么?”
沈慈握鍋鏟的手在顫抖,狀似平靜回答:“西區出現了兩只怪物,有點棘手,才拖了那么長時間。”
這些事情時停早就知道,沈慈在與時停通話時,一五一十報告給了時停聽,像個安撫獨自在家的妻子的合格丈夫,為了不讓時停擔心或起疑,沈慈總是主動向時停匯報自己的行程,他對時停是忠誠的。
“你問這個做什么?”
時停笑了笑:“你出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