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很聽時停的話,時停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這次,他依舊聽從了時停的命令,化被動為主動,照著時停的要求,盡力去迎合時停。
時停的衣服只解開了一半,沈慈忽然停下了動作。
“怎么了?”時停還保留著清醒,應該說,他在決定引誘沈慈之前,就沒想過淪陷進欲望之中。
沈慈抬起手,攤開掌心,透明的水混入了杏黃光影,才終于能叫人看清。
一看到那一團熟悉的水,時停立馬露出了驚慌神色,他又往沈慈懷里縮了縮,顫聲道:“又、又出現了……”
沈慈不明所以:“又?”
時停眼眶通紅,害怕道:“每天醒過來,我身上都會多出奇怪的東西,有時候是紅印,有時候是這些黏液,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哪里來的,司諶跟你都說過一樣的話,‘時?!纳眢w容易招惹邪祟,我大概是沾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時停敘述的時候,沈慈的大掌不斷拍撫過時停的脊背,時刻不停地安撫著時停。
時停從沈慈懷中抬起頭,淚水滑過脆弱無助的面頰,他滿是不安地詢問:“阿慈,你……會嫌棄我嗎?”
回應時停的是落在時停面頰上溫柔的吻:“不會,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處理掉這些臟東西的?!?
時停破涕為笑,他摟住沈慈的脖子,挺起身體,吻住沈慈的唇之前,落下一句愛意與依賴交織的輕喃。
“阿慈,你真好,我好喜歡你呀?!?
這句話點燃了沈慈,溫柔的親吻霎時便化為狂風驟雨。
他不再像起初那般笨拙,不會嘬痛時停的唇舌,也不會咬傷自己,也學會了循序漸進,挑起時停的欲望……
情濃之時,時停艱難從沈慈的桎梏中得到了一絲空隙,劇烈喘息著,卻還要問沈慈:“阿慈,你喜歡我嗎?”
沈慈的瞳仁早在欲望點燃之初就變為了深紅色,時?;秀笨吹娇斩吹碾p眸有了光彩,眸里滿是他的倒影。
只是他的。
“喜歡。”沈慈用鼻尖輕抵時停汗濕的面頰,輕輕磨蹭,繾綣愛意在不經意間流露,包裹了時停。
“我愛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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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醒來已經是十點,沈慈早就不在時停身邊了。
時停模糊記得,沈慈只睡了兩個小時就起床了,六點鐘就出了門。
這精力與體力,不是時??梢韵啾鹊?。
清醒后,時停又在床上躺了一會,起身時,他的身體還是無力,翻來覆去被折騰那么多次,想要在短時間內恢復如初非常困難。
好在,清洗工作沈慈替他做了,時停在浴室里待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才磨磨蹭蹭洗漱完。
沈慈離開前給他做了早餐,加熱過后就能吃。
時停磨蹭吃完,給小水母喂了食,又給陽臺上的盆栽澆了水,才出門去了18樓。
時停原以為自己不會再進入這里了。
他還是順利打開了大門,房間內,和上一次進來時沒有什么變化。
和池遂相處的那段日子,時停從沒見過池遂的下屬,秘書經常來給池遂送文件,時停也一次都沒有見過這位秘書。
池遂不喜歡別人踏入自己的領地,就算是重要文件,他也不允許別人進入他的家。
所以,秘書每次都會將文件放入門口的置物柜里,通知池遂后就會立即離開。
房間沒有人進入過的痕跡,時停離開了池遂的家,打開了門口的置物柜。
里面空空蕩蕩,為了不讓秘書察覺到池遂已經死亡,秘書送過來的文件應該被沈慈拿走處理了。
沈慈不確定今晚會不會回來,他很忙,出門時也只來得及給時停做一頓早餐,時停要自己解決午飯。
柜子里還有好幾種口味的泡面、自熱米飯和自熱火鍋。
曾經對時停來說算是美味的東西,如今是看一眼就覺得沒胃口。
時停懷疑沈慈在飯里加了能讓人上癮的藥,才會讓他對沈慈做的飯深深著迷。
時停關上裝滿速食品的柜門,又在冰箱里搜刮了一圈,最后決定放棄。
再怎么折騰,他也只能浪費一大堆食材,最后做出一份品相和口味都不怎么樣的雞蛋培根香腸三明治。
樓下超市內最近開了家快餐店,時停還沒有嘗過,他喜歡挑戰,想知道那家味道可以占據難吃榜第幾。
時停剛出小區,就在小區門口遇見了一個人。
西裝男人客氣地與他打了招呼:“時先生,午安?!?
時停的腳步停了下來,盯著西裝男人出神。
他沒有及時回應對方的問安,還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對方,這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西裝男人卻什么都沒有說,微低著頭,任由時停審視,態度非常謙卑。
時停很快便想起來了,他昨晚在電梯里見過這個男人,池遂的秘書。
男人還是穿著昨天那一身西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