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停’到底是怎樣的人?
失憶前的自己又是什么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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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內飄來食物香氣,時停餓了一夜,一聞到這股味道,肚子就開始叫囂。
乍然看到司諶的背影,時停恍惚看到了池遂的影子。
司諶轉過身,露出與池遂完全不同的面龐,他與池遂的身高相近,體型差距不是很大,白色襯衣和黑褲應該是最大尺碼,穿在他身上并不緊身。
這套衣服是池遂的,連系在他腰間的黃色圍裙也是池遂的。
在除掉池遂之后,他占據了池遂的所有,正式占據了時停男朋友的身份。
這倒證實了司諶的話——
我的嗜好是占有別人的男朋友。
我是變態呀。
“餓了吧,我正好做完,來嘗嘗我的手藝。”司諶朝時停伸出手,示意時停過來。
時停緩慢地踏進廚房,還沒靠近,就被心急的司諶抓入了懷里。
‘一刻都不分離’的游戲似乎又要繼續下去。
司諶做了雞蛋培根三明治,時停已經吃膩了面包,礙于司諶的壓制,他不得不吃這些東西。
入口后意外的發現,司諶的手藝不錯,他也沒有想象中的討厭這種早餐。
時停通常都是側坐在池遂大腿上,司諶也讓時停坐在他腿上,不同的是,他親自調整了時停的坐姿,讓時停與他面對面。
這種姿勢更加的親密,也更加緊貼。
時停極度不適應這種親近,反抗了一次,引來司諶加倍的懲罰。
三明治只吃了兩口,先給司諶喂飽了。
時停軟弱無力地靠在司諶身上,新鮮空氣經過干澀的喉嚨,傳來陣陣疼痛。
司諶給他喂了一口牛奶,頂著饜足表情,憐惜道:“好可憐。”
時停很想咬住司諶的脖子,最好咬得司諶直接斷氣。
他大口吞咽牛奶,才稍稍緩解了喉中干渴。
杯子在中途突然傾斜,流速變快了,時停吞咽不及,牛奶從他嘴角溢出,滑過下巴,又被司諶及時兜住。
杯子撤走,司諶含住他的下巴,像饑餓的狼犬一樣瘋狂舔舐。
下巴的牛奶舔干凈了,又不知饜足地在他口中探尋更多。
時停捶打著司諶的肩膀,雙手都錘痛了,司諶仿佛一塊銅墻鐵壁,沒有任何感覺,依舊不肯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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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司諶帶時停出門。
離開家后,時停沒在門外、電梯和一樓樓道里發現打斗的痕跡。
他不知道司諶是怎么處理掉池遂的,他不問,司諶也沒有說,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池遂已經消失了。
不然,此刻站在他身邊的人絕對不會是司諶。
司諶開了自己的車,帶時停去了六公里外。
這條路時停來過一次,擋住前方道路的濃霧已經散去,露出筆直寬闊的公路,往前走,不知是什么地方。
司諶在向時停證明,他沒有欺騙時停,池遂真的是怪物,它困住了時停,在它死亡后,時停就得到了解脫。
真的是解脫嗎?
時停并不覺得,他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轉移到了另一個牢籠罷了。
時停和司諶站在公路邊,兩人站在這好幾分鐘了,都沒有一輛車經過。
司諶牽著時停的手,問:“要去前面看看嗎?”
就算司諶肯帶他去未知的前方探索,他也還是困在司諶的籠子里。
他不喜歡被束縛,所以——
“我不記得你說的那些事情,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也有權利跟你分手。”
在時停背上游移的手停頓,停在凸出的蝴蝶骨上。
司諶微瞇雙眼:“分手?”
微風將碎發全部吹向腦后,露出精致漂亮的一整張臉,時停堅定道:“司諶,我要跟你分手。”
司諶低低笑了起來:“寶貝,我說過,不管你記不記得,只要我記得就夠了,是你先勾引的我,你已經把我勾住了,就沒有放手的機會。”
“我不是‘時停’。”
第15章 占有15
坦白之后,時停的心臟狂跳起來。
與他相比,司諶的反應稍顯平淡。
放在蝴蝶骨上的手指用了點力,推著時停往自己身上靠。
司諶的笑容不減,問道:“你不是時停?那你是誰?”
逃跑的路還是被司諶堵死,時停不閃不避,迎上司諶審視的目光,神色認真:“我是一個異世靈魂,在‘時停’死后穿到了‘時停’的身體里。”
司諶輕笑:“寶貝,這個故事很有趣。”
時停:“我沒有在開玩笑。”
“是嗎?”司諶攬住時停的腰,一口咬在了時停的脖子上。
一聲悶哼響起,司諶笑得更加大聲,他抬起頭,指著時停脖頸上的牙印:“你不是時停?那你的反應為什么和他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