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停從見到池遂的第一天就發現,池遂不重口腹之欲,每次用餐,只吃幾口就停下了。
時停總覺得,如果不是為了敷衍自己,池遂興許連進食都省了。
池遂的目光充滿愛意,司諶則是強勢的催促,還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混合在其中,時停被夾在中間,如果目光如刺,他早就成了一個箭靶,而他的兩位對手箭術百發百中。
時停勉強保持淡定,從爆米花桶里抓起一顆裹滿焦糖的爆米花,抵到池遂唇邊。
池遂揚起唇角,沒有立即吃進去,而是問:“怎么突然給我喂吃的了?”
爆米花在池遂下唇緩緩游移,時停面不改色,答得非常輕松:“你不喜歡我喂你嗎?”
“喜歡。”池遂不假思索道,“只是,我更喜歡另一種喂法。”
“嗯?”
池遂啄了口時停的指尖,深邃目光凝視時停鮮艷的紅唇,答案不言而喻。
時停可不想誤食那顆紅色東西,他沒有依著池遂的意思來做,手指曲起,指關節強硬地分開池遂的嘴唇,強行將爆米花塞入了池遂口中。
池遂的笑容不減,只是眼眸更加深邃,搭放在時停腰上的手重重地撫過,他最知道時停身上的敏/感點在哪里,每一下都正正好掐到了時停的癢處,溫柔又殘酷地懲罰不聽話的孩子。
時停放棄壓抑自己,喉中溢出低吟,滿意地在池遂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欲望,他主動朝池遂靠近,無視了扶手的存在,胸膛緊貼著池遂手臂,半個身體都倒在了池遂懷中。
池遂的手臂牢牢箍著他的腰,看似是在扶著他,實則是在禁錮他。
——既然主動靠近了,那就沒有后退可言。
放在池遂口中的食指沒有撤離,指腹抵著那顆爆米花,將它推進更深處。
時停學著池遂,拿鼻尖蹭過池遂的鼻子,綿軟的聲音被攪得沙啞:“這種喂法你喜歡嗎?”
池遂受不了這種誘惑,光看著時停,他就想上前擁抱時停,親吻時停,更別提時停主動來親近他。
他迫不及待就要吻住時停的嘴唇,卻被早做防備的時停推了回去,后腦重新落回到椅背上,時停捧住他的臉,帶著甜膩焦糖香的呼吸噴灑在他唇邊,一下下撩撥他的心弦與全部欲望。
“吃下去,我就給你獎勵。”
池遂的聲音啞得厲害:“什么獎勵?”
他的喉結不斷滾動,說話間,顫動的舌頭卷住時停的手指,不知饜足地細細舔過。
嘴里那顆裹滿糖漿的爆米花吸引不了他,時停的手指比爆米花還要甜膩,讓他怎么都舔不夠。
時停湊到池遂耳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悄悄說了什么。
池遂渾身一震,雙眼像是潑入了墨,漆黑無比,卻仍能看清,有濃重的欲望在他眸底快速聚集。
輕微的咔嚓聲響起,池遂咬碎了那顆快要軟化的爆米花,喉嚨滾動一下,將它吞了下去。
這過程中,他還是緊緊含住時停的食指,似乎將時停的手指當成了飯后甜點,再次耐心地舔舐一遍,才在時停抗議的目光中,戀戀不舍地張開了嘴。
手指撤離時拉出了一條透明的絲,被熒幕的白光照亮,異常清楚。
時停掏出手帕,就要擦拭濕漉的手指,池遂突然發難,掰開他的嘴唇,趁他放下防備時,將那根手指塞進了他的嘴中。
“寶寶,嘗嘗你的味道,很甜的。”池遂低低笑起來,發紅的眼尾上挑,眼角眉梢都裹滿了愉悅。
時停有一瞬的無語,手指能有什么味道?
他的手指現在沾滿了池遂的口水,說是嘗他的味道,不如說是嘗池遂的味道。
時停與池遂接吻無數次,交換唾液這種事也做了無數次,早就習慣了池遂的氣味與唾液。
池遂想要他嘗,他也沒有拒絕池遂的‘好意’,就當是給池遂一點小小的補償吧。
他把自己的食指當成了一根棒棒糖,當著池遂的面,將池遂留下的痕跡完全舔去,手指從嘴中抽出時,朝池遂晃了晃,故意問道:“滿意了嗎?”
池遂抬起手,勾住那根被水泡得有些起皺的手指,柔聲道:“寶寶做得很好,我很期待你的獎勵。”
兩人鬧了一會,電影也接近尾聲,影廳內的燈光大亮,時停被放回了椅子里,他的臉頰泛著詭異的潮紅,因為是在角落,還是不會有多少人注意到。
起身時,時停狀似不經意地掃過右側,司諶的座位已經空了,司諶不知何時離開了。
大概是在看到池遂吃下了那顆紅色米粒后就離開了?
不過這都與時停無關,反正他已經做到了自己的承諾,只是不知道,那顆東西什么時候才會起作用,司諶又會展開什么行動?
-
看完電影已經下午四點了,和之前一樣,時停還是選擇跟池遂回家。
莫名經歷了第二遍重復的劇情,因為司諶的闖入,時停忘記了紅兔子玩偶,已經回到小區了,時停才想起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