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被呈給了陸庭遠,打開竹筒,里面塞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布局有變,南邊兒關口處兵力增強。
陸庭遠瞇了瞇眼睛,果然,有內賊走漏消息!
他身邊是文獻鴻調給他的一支小分隊,肖晉也在其中,“陸公子,紙條上寫了什么?”
陸庭遠將紙條遞給肖晉,結果紙條一看的他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居然有人膽敢給外敵傳消息,太大膽了!
上游的位置,同樣埋伏的有人,那小兵看到竹筒飄遠了之后,就轉身準備離開,結果沒走幾步,就被提前埋伏好的士兵抓了起來!
小兵大驚,“干什么你們?!”,說話間,反手就被綁了起來。
待綁好了,大伙一看,“這……這不是邵校尉身邊的黑山嗎?”
黑山剛才還有些驚慌,這會兒反倒冷靜了下來。
“我說你們幾個,知道我是誰還敢綁我?快松開,小心我回去讓邵校尉收拾你們!”
幾個小兵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有些鄙夷的問道:“黑山,你在這兒干嘛?”
“我干嘛還要你們管嗎?”
“呵呵,行,不要我們管,那你去大將軍面前說吧!”
黑山畢竟心虛,聽到要去大將軍面前,掙扎著道:“你們這樣隨意綁人,小心邵校尉知道了治你們的罪!”
“這軍營里又不是邵校尉最大,再說,我們抓你,也是奉了命令的!”
“奉命?奉誰的命令?”
“這是軍營,當然是奉大將軍的命令了!”
幾個小兵不再跟他廢話,捆著黑山就往大將軍的營帳里去了。
黑山被捆著被一路送進了主帥營帳,而且動靜還不小,不遠處的白河見此,匆匆忙忙跑回邵漢成的營帳里。
“邵校尉,不好了,屬下看到黑山被抓了!”
邵漢成本來正在練習飛鏢,前面的靶子上被扎的密密麻麻的窟窿,在聽聞此話的時候,手里的飛鏢脫手而出,直直的飛向旁邊的花瓶。
嘩啦一聲,花瓶碎了一地。
白河心中一驚訝,擔憂問道:“校尉,您沒事兒吧?”
邵漢成的拳頭握了握。
“校尉,咱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邵漢成透過窗戶,看向遠處的雪山,眼神有些復雜,最近幾天他就覺得有些不對,現在黑山被抓,他明白了一切。
罷了,看來真是自己的命不好!
……
另外一邊,面對今天的結局,莫云也猜了個大概,他不想親眼看到他本不想看到的局面,于是就主動留下來處理俘虜和戰場。
抓內鬼的事情,文獻鴻回去處理,還有胖子,一并被帶了回去。
“你們要帶我去哪?說好了投降就不殺我們的,可不能出爾反爾啊!”
“放心,本將軍說不殺你就不殺你,不過本將軍實在好奇,你這么貪生怕死,又如何能成為將軍的?”
胖子能說其實自己不是將軍,是自己逞強,非要證明給父王看,讓父王知道自己的實力,所以才厚著臉皮要了幾萬兵力,這才來攻打大順朝的軍隊的嗎?
當然不能!
“哼,你問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我現在已經成了你們的俘虜,任你們殺任你們刮了!”
他不說,文獻鴻也就不再多問,命人將胖子帶到指定的營帳里,然后抬腳就朝主帥營帳去了。
任務完成,人被抓住后,陸庭遠也就沒有再參合后面的事情了,畢竟他不是這軍營的人,也沒有任何職務,這種事只能是幫幫忙,沒有立場去決定什么,只是讓肖晉把竹筒給了外祖父。
文獻鴻回到主帥營帳的時候,黑山已經被帶到了營帳里。
他對這個黑山還是有些印象的,也知道是邵漢成身邊的人,雖然心里早有預期,但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有些失望。
“黑山,念在你在軍營多年的份兒上,你若如實坦白,本將軍可以從輕處罰,但你若是死不悔改,那可就別怨本將軍不留情面了!”
聽得這話,黑山并沒有太大反應,只是一遍遍重復著問:“為什么要抓我?”
“那你為什么會出現在河邊?又鑿開冰面干什么?”
黑山早已想好了借口,這會兒說謊也是臉不紅心不跳,“我想吃魚,就想鑿開冰層看看能不能抓到魚!”
文獻鴻瞥了他一眼,“看來你今天是不準備說實話了,既然你不說,本將軍替你說。”
頓了頓,他接著道:“你去河邊砸開冰面,是為了放這個東西吧?”
文獻鴻拿出竹筒,在他眼前晃了晃。
果然,黑山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慌亂!這東西怎么會在大將軍手上?!
“你利用竹筒給外敵傳消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你三番兩次的溜進本將軍的營帳,就是為了打探本將軍關于下一步的兵力調遣吧?”
黑山的臉越來越慘白,“你早就知道,所以你是布了一個局,就等著我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