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遠(yuǎn)見他面色怪異,便問:“怎么愣著不走?”
梁平將紙條遞給陸庭遠(yuǎn)。
陸庭遠(yuǎn)在看到紙條的時候,也是同樣的神情,不過他意外的不是紙條上的內(nèi)容。
他意外的是:究竟誰會寫紙條塞在梁平的身上來提醒自己?
驃騎大將軍的事情,早就提示了他,外祖父這次去邊關(guān),是兇險萬分,不是抵御外敵危險,而是手握十萬重兵危險!
當(dāng)今的皇上,他太了解了,在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就生性暴戾,他能將外祖父派到邊關(guān)去掌握十萬精兵,也一定會在背后做另一手準(zhǔn)備。
畢竟,這幾年,外祖父一直在朝堂上反對他。
這些話,今天他已經(jīng)和外祖父說過了,外祖父并不是沒想到,而是心憂天下的他,無法安心的呆在京城看著邊關(guān)失守,外敵入侵,他想為大順朝的百姓們貢獻(xiàn)一點兒自己的力量。
這樣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了!
此時的梁平,也終于想到了紙條的來歷,今天跟他接觸的,除了楚青云,就是另一個撞在他身上的男子。
楚青云有話肯定直接說了,不會給自己塞紙條,那么就是那個在街上撞了自己的人。
那男子他不認(rèn)識,不過不用想也知道,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按照紙條的內(nèi)容來看,應(yīng)該是認(rèn)識自己和陸大哥,而且對他們是沒有敵意的。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露面呢?
他想到的這些,陸庭遠(yuǎn)自然也想到了,只是這個人是誰,兩人暫時都還沒想到。
罷了,既然沒有敵意,兩人也就沒有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背后那人。
梁平和陸庭遠(yuǎn)并肩往護(hù)國公府走去,梁平這會兒才有機會說今天遇到了楚青云的事兒。
早在來京城的時候,陸庭遠(yuǎn)就想到了楚青云,作為發(fā)小,三年多沒見,還真是有些想念的。
不過他不方便出門,也就沒有去約見楚青云,現(xiàn)在知道他一切都好,還有個喜歡的姑娘,他是真心為他感到高興。
……
鎮(zhèn)遠(yuǎn)侯府已經(jīng)鬧翻了天,陸庭峰一回家,就見母親裹的像個蠶蛹一樣被綁著。
“爹,您這是干什么?干嘛把娘綁成這樣?”
聞著兒子一身的酒味兒,陸向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在府里好好呆著,又去哪里跟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陸庭峰迷顫顫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爹,您說話不要那么難聽,我這是在結(jié)交朝臣,好為咱們以后鋪路!”
陸向懷現(xiàn)在沒有心思跟兒子討論這些事情,“回你的屋去!”
段氏的嘴一直被塞著,這會兒嗚嗚嗚的,想向兒子求救,卻說不出話來。
“爹,你綁著我娘干什么?你們再吵架,也不能這樣對待我娘啊!”
說完就動手去扯下段氏嘴里塞著的布。
段氏立刻道:“兒子,你救救我,你爹他瘋了,他想休了我!”
徐天明已經(jīng)臨時背叛了她,她現(xiàn)在沒有橫的資本了,萬一真的被休了,她一個婦人又能去哪里?
怎么說他也給陸家生了個兒子,讓兒子給自己求求情,說不定陸向懷就不計較那么多了。
“爹,您瘋了?!為什么要休了我娘?!”
陸向懷本不想讓兒子知道這些事情,但奈何就撞上了,也罷,反正早晚都要知道。
“你問問你娘,看她做了什么好事!”
“娘?您又怎么惹我爹生氣了?”
這讓段氏如何在兒子面前說得出口?她只得一遍一遍地重復(fù)自己的話。
“你爹要休了我,我真是可憐啊,為陸家勞心勞力這么多年,到最后落得個如此下場,嗚嗚嗚……”
陸向懷狠了很心,看著兒子說:“你現(xiàn)在也長大了,有些事不必瞞著你了,你娘跟徐天明偷情,鎮(zhèn)遠(yuǎn)侯府是絕對容不下她了,明天我就向皇上稟告,我要休掉這個賤人!”
他的話,讓陸庭峰的醉意一下子清醒了幾分,他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段氏。
剛才沒仔細(xì)看,現(xiàn)在才看清,他娘頭發(fā)凌亂,脖子上似乎還有紅色的痕跡,腳也漏了出來。
雖然身上裹著床單,但是仍然不難看出來,他娘這是沒穿衣服?
第163章 休妻
“娘,你……你這是?”
“你都看到了,你娘就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我這鎮(zhèn)遠(yuǎn)侯府容不下她!”
陸庭峰不可置信般指著段氏:“娘,你真的背著我爹偷人了?”
段氏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你爹不是個男人,我為什么不可以去偷人?峰兒,無論如何我也是你娘,我在陸家辛辛苦苦幾十年,他不可以休我,你幫幫娘吧!”
段氏的這番話,就是在兒子面前親自承認(rèn)了自己的丑事。
陸庭峰這下徹底呆住,他不敢相信他娘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可同樣身為一個男人,他更共情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