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說的拿錢,其實就是偷錢,這兩年來,全家人就指這這兩個兒子“拿”錢回來養(yǎng)活。
老婆子是韓建山的續(xù)弦,不是這倆兄弟的親娘,俗話說,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尤其是自己的兒子出生后,這倆繼子就是她的眼中釘。
小小年紀(jì)就去乞討,討不到錢回家就要挨打,即使討來了錢,兄弟倆也一個銅板都落不著,全部進(jìn)了老婆子的口袋。
等二人長大些,去怡紅院謀了分差事,老婆子便唆使二人偷錢,來怡紅院的都是些富貴公子哥,手指頭縫里隨便漏一點兒,就夠他們一家人生活很久了。
這兄弟二人靠這手段,每晚都會帶錢回來,前晚那兩個碎銀子就是他們的戰(zhàn)斗成果,可惜暈倒后就不見了,回來遭了老婆子好一頓打。
老婆子像是沒看到后面的梁安和陸庭遠(yuǎn)般,這會兒的功夫嘴巴像炮筒似的,滿嘴噴糞,罵的很是難聽。
足足罵了一刻鐘,老婆子才停下來,阿力小心翼翼道:“這二位是來找人的。”
老婆子這才瞟了梁安和陸庭遠(yuǎn)一眼,看到二人身上穿的衣服的時候,上下打量了很久,眼神中滿滿的精明算計。
“找誰?”
阿力有些為難,一邊是自己和弟弟都吃了毒藥,得罪不得,一邊是爹娘,也不敢惹怒。
但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他們來找方郎中。”
“去去去,方老頭子不給別人看病!”,話說完,眼珠子轉(zhuǎn)了幾下,又道:“不過如果你們愿意給錢,我還是可以讓方郎中出來給你們治病的。”
梁安大為疑惑,據(jù)方夢璃說,他們父女倆云游四海,父親年輕時脾氣古怪,沒什么家人朋友,母親難產(chǎn)去世,也跟外租那邊斷了聯(lián)系,怎么現(xiàn)在聽這老婆子的意思,好像是他家人似的?
阿力心虛的看了一眼老婆子,那塊玦的事情,老婆子不知道,否則早就不在他們身上了。
當(dāng)初老婆子將方郎中的渾身上下搜了個遍,將銀錢都貪了去,阿力趁老婆子不注意,拿走了那塊玦,他和弟弟逐漸大了,要為自己以后打算,沒想到居然弄丟了,還引來了這場麻煩。
第75章 無恥之徒
“娘,他們是來找方郎中的,快讓方郎中出來見他們吧。”
“你們是方老頭兒什么人?”
梁安眉頭緊蹙,這老婆子一口一個老頭兒,實屬招人厭。
“我是他侄兒。”,梁安隨便編了個身份,又指著陸庭遠(yuǎn)道:“這是他外甥。”
老婆子眼睛亮了,原來方老頭還有這么有錢的侄兒外甥吶!她收留方老頭那兒久,要點兒銀子不過分吧?
老婆子美滋滋的想著銀錢嘩嘩到手的場面,揚(yáng)聲朝屋里喊道:“老頭子,有人找方老頭!”
阿力阿吉兩兄弟心虛,垂著頭朝身后二人說:“兩位進(jìn)屋吧。”
狹小逼仄的屋子,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草藥味,隔著簾子,韓老頭從里屋走出來。
“誰來了?”
“是方老頭的外甥和侄兒。”
同樣的,韓老頭上下打量了二人好一會兒,看到他們的穿著打扮的時候,眼神閃過一絲精明之色。
不喜他們的眼神,梁安著急問:“方郎中呢?怎么不見他出來?”
韓老婆子轉(zhuǎn)身進(jìn)屋,掀起門簾的那一刻,有一股惡臭傳出來,梁安和陸庭遠(yuǎn)同時屏住了呼吸。
“方老頭兒,你外甥和侄兒來了。”
方郎中正在給床上的人把脈,聞言不禁一愣,他什么時候有侄兒和外甥了?
剛好把脈結(jié)束,方郎中挑起簾子就出來了,看到梁安和陸庭遠(yuǎn)的時候,明顯怔住,這兩人他不認(rèn)識啊。
韓老婆子等不及了,嚷嚷道:“方老頭,這段時間你在我家白吃白住,可不能忘記啊,我看你這外甥和侄兒挺有錢的,要不讓他們把你的伙食費付了?”
要不怎么說這韓家老兩口都是無恥之徒呢?
方郎中一生醉心醫(yī)術(shù),女兒失蹤后,從京城一路找到遙城,就在前段時間,碰上韓家兩口子四處找郎中,說是兒子病了。
但這兩口子窮不說,名聲還很差,每次答應(yīng)的好好的給出診費,都以各種理由推脫,甚至還有求了郎中先看病,承諾后續(xù)補(bǔ)上藥錢的,但到最后都不了了之。
到后來沒有郎中愿意來給他們小兒子看病了,方郎中不知情,剛好碰見二人四處求醫(yī)卻被拒之門外,懸壺濟(jì)世的他自然是看不下去,跟著二人就來了這里。
本來來看病他也沒打算要出診費,但沒想到這兩口子如此惡劣,在他給兒子看病之后,搶了他的包袱,拿走了他身上所有的值錢的東西,包括那塊玦,那可是自己對女兒的一種念想。
現(xiàn)在女兒失蹤了,玦也丟了,還被這兩口子硬關(guān)在屋里給他們兒子看病。
老兩口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實在沒有郎中愿意來給兒子看病了,小兒子可是他們的命根子,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個郎中,還是個沒親沒故的,仗著自己家人多,這一條胡同有韓老頭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