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許昭昭被他抱在懷里的時候,他才會有那么一點點的安全感。
不知道被摁著親了多久,許昭昭的眼里都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看起來水盈盈的。
他紅著眼,胡亂蹭著許昭昭,衣衫半褪但就是褪不下來,黑發扎得她癢癢。
啞著聲音:“寶寶,難受……”
只帶了一套換洗的衣服,許昭昭可不允許他亂來。
“好了好了。”
許昭昭連忙摸著他的腦袋安撫他,“給你一個補償。”
顧清延的下巴抵在許昭昭的肩膀上,時不時還埋頭咬她,明顯心不在焉。
“什么補償?”
沒點誘惑性的補償,這家伙今天是停不下來了。
但許昭昭一開口就是個大的,“把欠你的婚禮補上好不好?”
顧清延的動作立馬就停了,看向許昭昭的眼睛里滿是不可置信。
補辦婚禮?
只是看了許昭昭一會,顧清延又低下了頭,埋在了許昭昭懷中。
低低的笑聲傳進了許昭昭的耳朵里,連帶著皮膚都有些癢癢的。
許昭昭覺得現在的顧清延像個二傻子。
他含著笑抬起頭,捏著她的手指玩,“不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了?”
婚禮很繁瑣,特別是豪門的婚禮更繁瑣。
等顧清延把婚禮籌備得差不多了,時機也成熟了。
不可能隱婚太久的——就憑顧狗這急不可耐的樣子,就不可能。
“不過說好了,我很懶。除了試婚紗,我什么都不想管。”
許昭昭十分無辜。
她是真的懶,辦婚禮可以,不能是她親手布置。
那么多繁瑣的過程,在過程中就能把她想辦婚禮的這份心情毀掉。
“不需要。”
顧清延扣住了她的手,保證道:“你只要當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就好了。”
下一秒,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就快被他親死了。
是不動她的衣服了。
抱著她親,種草莓,還特愛咬她的鎖骨。
狗東西!!
在情況快要不可收拾的時候,顧清延放開了許昭昭,快步進了浴室,一步都不敢回頭。
許昭昭當然是選擇開溜,閃身回到了隔壁的房間。
顧鈺霖有些疑惑地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看著許昭昭。
“媽媽,你吹頭發用了一個小時。”
而且,吹頭發怎么還把臉吹紅了?
但是后半句顧鈺霖還沒有問出口,就被許昭昭堵了回去。
“媽媽頭發有點長,吹的時間久一點嘛。”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掌給自己扇著風。
演嘛。
誰不會!!
顧鈺霖倒也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許昭昭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眼神往隔壁瞄了瞄。
估計顧清延沒那么快能解決,許昭昭將顧鈺霖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寶寶,我們先睡覺吧。”
她真的累,凌晨就醒了,一直錄到了晚上。
和顧清延那個鐵人沒法比。
顧鈺霖自然是不會拒絕她的請求的,放好了手上的書,將許昭昭半拖半拽地帶到了床上。
許昭昭碰到床就自己鉆進了被窩里,把自己埋在了暖烘烘的被子里。
顧鈺霖將大燈關了,留了兩盞小夜燈也縮進了被子里。
被許昭昭當暖寶寶摟了過去。
其實他還沒有很困,就借著小夜燈的光觀察著許昭昭。
許昭昭的睡姿算不上好,微微地翻下身,寬松的睡衣就往下滑了滑。
顧鈺霖看見了那些新鮮出爐的印記……
剛剛才醞釀出一點的睡意徹底沒了,他皺了皺眉,伸出手輕輕撫上了那些牙印。
怕吵醒許昭昭,他的動作很輕很輕。
按照形狀和觸感來判斷,應該是牙印。
媽媽去隔壁房間之前還沒有的。
?
去吹個頭發怎么還被咬了?
沒想出個了然來,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
顧鈺霖往門口看去,一身水汽的顧清延背著光關上門。
湊近了他才發現,顧清延的頭發還是半干的。
儼然是剛又洗了一次澡。
他還真挺愛干凈的,一晚上得洗兩次澡。
顧鈺霖心中是這么想著,但沒有說出口,因為怕吵到許昭昭睡覺。
似是故意的,顧鈺霖還往許昭昭的懷里縮了縮。
可是顧清延還是毫不費力地將他從許昭昭的被窩里提了出來,放到了另一張床上。
而后,顧清延自己也躺下,阻隔了顧鈺霖想回去的心思。
在小夜燈給予的點點光亮中,父子倆干瞪著眼。
最后還是顧鈺霖敗了,氣呼呼地扯過被子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