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看看手機,剛剛一直在響。”
夏槐指了指許昭昭放在床頭柜上充電的手機,在小幅度地震動。
許昭昭輕哼了一聲,手臂一伸,將手機拿了過來。
上面顯示了好幾個未接來電,全是家里的保姆打來的。
許昭昭心中疑惑,回撥了過去。
手機剛碰上耳朵,電話就被接通了,傳出了保姆焦急的聲音。
“夫人,您快回來,小少爺今天一天都沒出現過。”
“門反鎖了,我們喊、老師喊都沒有人回應,也不知道有沒有出什么事……”
雖然保姆的聲音帶上了焦急的哭腔,還是簡短地將事情說清楚了。
“什么?!”
許昭昭的聲音有些顫抖,將手機拿了下來,看了看上面的時間。
已經是下午兩點了,顧鈺霖不會這個時間還沒有起床的!
許昭昭有些慌了,“你們繼續喊,我馬上回去!”
砸門不太現實,安保系統太過強大有時候也有弊端。
一邊說著,一邊撐著床,搖晃著身體穿鞋。
但是那復雜的長靴,在焦急的情況下,怎么拉都拉不開那個拉鏈。
夏槐輕嘆了一口氣,將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放到了她的腳下。
“穿這個。”
她也不猶豫,剛穿上,就被夏槐拽著往電梯走。
專梯極速向下,直達地下停車場。
夏槐的酒意消了,將許昭昭塞進了她的騷紅法拉利,一腳油門,隨著轟鳴聲,車子飛出了地下停車場。
許是上天都知道她們著急,一路綠燈,速度都不帶降的。
十五分鐘的路程,硬生生地壓縮到了五分鐘。
“夏槐姐姐,我先去看看魚魚。”
沒等夏槐停好車,許昭昭就著急地打開了安全帶和車門,跑進了別墅。
穿著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跑步,腳磨得生疼,但許昭昭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
一口氣沖到了顧鈺霖的房門,管家、老師和好幾個保姆都聚在他的門口。
臉上的神情都是如出一轍的擔心。
“小少爺,你在里面嗎?給我們開開門好嗎?”
“魚魚,我是老師,今天有什么不舒服嗎?可以和老師講。”
……
他們一句一句不耐其煩地說著,卻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
許昭昭喘著粗氣跑上來,大家的目光都聚在了她的身上,一個個都像看到了救世主一般。
“夫人!”
“你們有見到這有張小紙條嗎?”
許昭昭發現,門口她昨天出門給顧鈺霖留的小紙條不見了,緩了緩氣息問道。
眾人的臉上都略帶疑惑,而后都搖了搖頭。
“我是最早來的,給小少爺送早餐,沒見到門上有小紙條。”其中一個保姆說道。
都沒見到……許昭昭的心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走近了門,抬手敲了敲。
“魚魚寶寶,今天怎么那么晚都沒起床。”
她旋了旋門把手,確實是反鎖了。
“打開門好嗎?媽媽很擔心你。”
等了約莫三十秒,還是沒有回應。
這時候,許昭昭才明顯地慌了。
拍了拍門,“魚魚,不要嚇媽媽……”
又大力地扭了扭門把手,但是扭不動一點。
慌亂的目光忽然聚焦在門把手下面的鑰匙孔上。
鑰匙……鑰匙!
原主是個控制欲超強的人,家里的備用鑰匙都是管家在管,但是魚魚房間的備用鑰匙,一直都是原主掌控。
以前的魚魚,是沒有任何隱私的,他的房間也在原主的掌控之中。
許昭昭在主臥見到過這枚鑰匙。
身體比腦子快,立馬轉頭沖向了主臥,一股腦地將所有的抽屜都打開了,終于在壓箱底找到了那枚鑰匙。
顫抖的手指捏起那枚鑰匙,放進了顧鈺霖房間門的鑰匙孔中。
咔。
聽到了開鎖的聲音,大家的心都懸了起來。
許昭昭沒有立刻就推開門,轉頭對門口的一堆人說:“我進去就好,你們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女主人回來了,也沒她們什么事了,都默默地散了。
豪門里,知道得越多越慘,這是被招進來的時候必上的一課。
許昭昭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門,側身進去,而后輕輕帶上了門。
她剛剛從門縫中,看見了顧鈺霖的小身體埋在被子里。
將自己的表情調整自然,走過去。
房間里很暗,窗戶關著,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只有一盞床頭的小夜燈發出微弱的光亮。
顧鈺霖背對著她,懷里抱著她穿過來第一天,給他買的迪迦。
小臉都埋在床褥里,微微起伏的胸膛讓許昭昭確定了他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