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胸前還有一大片紅紅的印子。
這個畫面……怪、怪澀情的……
顧清延沒回答,就那么靜靜地坐著,目光移向她,也沒有動作,似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打擾了,檢查完我再進(jìn)來。”
許昭昭只能用面無表情來掩飾自己的內(nèi)心起伏。
都怪自己的賤手啊,怎么就不敲門呢!
剛準(zhǔn)備退出去關(guān)上門,專注地寫著病歷的池禮就注意到她了,像是看到了救命的菩薩。
“別別別,別別別走!”
六個別是池禮作為醫(yī)生最后的倔強。
及時拽住了另一邊的門把手,沒讓許昭昭成功走掉。
余光看見顧清延將病號服穿上了,許昭昭也就順勢走進(jìn)了病房。
顧清延依舊坐著,左手輸著液,手背上隱約可見幾個青黑色的針口。
看著有些可怖,這家伙都不知道拔了幾次針管。
兩人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邊。
顧清延伸出自己沒有輸液的右手,想去牽許昭昭的手,卻被她閃開了。
目光稍沉。
她稍稍后撤了一步,雙手環(huán)胸,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兩人。
“你……”
“你……”
許昭昭和池禮同時開口,都只是說出口一個字就頓住了。
“你先說吧。”許昭昭看向池禮。
被她注視著,池禮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單手拿著病歷本,另一只手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想麻煩許小姐今天留下了陪陪他。”
似是怕許昭昭不同意,又忙在后面補充道:“就今天晚上!一個晚上就行!”
“可以。”
沒有怎么考慮,許昭昭便應(yīng)下了,話鋒一轉(zhuǎn),“現(xiàn)在輪到我問了。”
“顧清延是不是這三天都在醫(yī)院,且一直是昏迷狀態(tài)?”
“是的。”他不說,許昭昭都能猜到。
這時,許昭昭舉起了自己的手機頁面。
三天前她想詢問顧清延去不去參加綜藝,找不到人。
晚上突然來了一條:“很忙。今天不回家了,回聊。”
幸好卸載重新下回來這聊天記錄還在,不讓她都沒證據(jù)了。
難道是躺病床上回光返照給她發(fā)了條消息??
“不是我發(fā)的。”
顧清延立馬否認(rèn)。
他怎么會和老婆這樣說話呢?
顧清延的劍眉蹙起,和許昭昭的目光一起,都放在池禮身上。
被兩道如狼的目光盯著,池禮的后背冒出薄薄的冷汗,真要給這兩人跪了。
“是我發(fā)的,是我發(fā)的。”
池禮心虛地瞥了眼顧清延,“這不是你不讓我告訴許小姐,她又一直找你,我不就只能這樣了……”
說道后面,聲音都越來越弱了,底氣不足。
他解釋完之后,病房里沉默了兩分鐘,是他人生中度過的最長的兩分鐘。
“你怎么知道我的密碼?”
顧清延低沉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暗含警告。
“哥們,我是心理醫(yī)生!心理醫(yī)生!”
池禮想起這茬就想犯賤,“用老婆的生日當(dāng)手機密碼,也太low了!”
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滾!”
顧清延加重了語氣。
“好咧哥,我馬上滾!”
池禮拽著病歷本,白大褂跑成了白披風(fēng),化作一道殘影從兩人面前飄過,潤了出去。
在這兩人面前再待下去,別說治顧清延了,他自己的小命都不保了。
被背刺的許昭昭:……
前幾天還吐槽過原主,今天就在顧清延的身上重現(xiàn)了。
這是不是說明,這家伙和原主還有個相似點?
戀愛腦?
池禮走出病房之后,房間里便只剩下許昭昭和顧清延兩個人了。
兩人的視線交匯,顧清延不動,許昭昭也站著不動。
滴、滴、滴……
心率儀的聲音,讓他的心跳具象化,傳進(jìn)了許昭昭的耳朵里。
她余光看見了心率儀上的小字:心率稍快。
“呲。”
她輕笑,邁開腳步走向了顧清延,在他的面前停下。
他仍然沒有動作,但是那雙好看的眼睛一直追隨著她。
顧清延坐著,許昭昭站著,他要抬起頭來仰視她。
她也低頭看他,能清晰地看見她眼里的自己。
忽地,一根手指撫上了他的眼尾,輕輕摩挲,時不時會碰到他長長的睫毛,有些癢癢的。
“顧清延,現(xiàn)在該收拾你了。”
令他心安的小蒼蘭香包圍著他,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了一下,低啞的聲音從喉間擠出:“任你收拾。”
剛想抬手抱住香香的她,就被許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