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便又接了一句,“我要去一趟醫院。”
“好。”
許昭昭應道。
打開車門牽著顧鈺霖快步走向別墅。
“媽媽,你走慢點。”
顧鈺霖無奈出聲道,他受傷的腿有些不方便。
不料,許昭昭直接將顧鈺霖扛了起來,扛進了別墅。
許昭昭將顧鈺霖放在沙發上的時候,他的小臉紅透了。
他……他竟然被自己的媽媽扛了進來?
許昭昭卻沒意識到這一點,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呼!魚魚,幸好我們走得快!我可不想知道豪門秘事,被迫參與那些家族斗爭。”
顧清延說去醫院,可沒說要去做什么,許昭昭也沒問。
他身強體壯的,沒事去什么醫院?
一定是什么家主、什么大人物突發惡疾,必將迎來豪門的明爭暗斗。
按照她近十年看小說的經驗,這事她絕不能知道!
她還想和兒子多活一會呢。
?
顧鈺霖的腦海里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什么豪門秘事?什么家族斗爭?
顧鈺霖很想說顧家只有顧清延一個嫡系,他是唯一的繼承人,哪來的家族斗爭?
轉念一想,那個裝模作樣的狗男人,怎么配媽媽關注他?
默了默,顧鈺霖才低聲說道:“媽媽,腳疼。”
果然,許昭昭馬上把顧清延丟到九霄云外去了,擔心地蹲下看著顧鈺霖的傷口。
“快好好坐著,再讓醫生來看看。”
……
夜晚,帝都精神病院。
第十八層,重要醫療器械保存室。
滴、滴、滴。
一身白大褂的池禮站在一臺醫療器械面前。
顧清延一身黑色西裝,坐在皮椅上,各種連著電線的電極板貼在他的腦袋上。
他微微抬眸,在那臺器械的顯示屏上,顯出了他的腦電波,緩緩波動。
呲呲。
很快,機器打印出了一張報告單,池禮將電極板都拆了。
“延,去那邊做個全身ct掃描吧。”
顧清延沒有異議,從皮椅上走了下來,站在了全身ct掃描儀前。
滴滴滴——
不多時,機器發出了急促的警報音。
正在看著腦電波報告單的池禮抬頭,走到ct成像儀前,眉頭深深皺起。
“延,你的襯衫口袋里裝著什么?”
在ct成像儀里,顧清延襯衫口袋那一片地方,是黑黑的一塊。
顧清延若無其事地解開了西裝外套的扣子,將襯衫里的草莓糖摸了出來。
攤開給池禮看,“草莓糖。”
而后又補充道:“老婆塞的。”
許是草莓糖的外包裝含有少量的金屬,干擾了器械的正常運作。
池禮:……
你老婆塞的草莓糖,就能來霍霍我千萬級別的機器嗎?
“那就請你把你老婆塞的草莓糖先放一邊,做個全身ct。”
池禮板著臉,將黑框眼鏡往上推了推,無奈道。
顧清延點了點頭,將草莓糖放到了桌子上,無名指的反光閃過池禮的眼。
“戒指也摘了。”
池禮毫無感情地說道。
顧清延的動作頓了頓,劍眉深深地皺起,“不摘。”
池禮太懂這頭倔驢了。
“那就把手攤開,不讓機器掃描到。”
還怕顧清延不答應,池禮忙補充下一句:“你要是不想再看見你老婆,就盡管不聽我的。”
這句話吞沒了顧清延所有的后文。
走回ct掃描儀前,抬起了自己的手,將戒指放出了ct掃描的范圍之外。
這回ct掃描終于是能正常進行了。
很快池禮就拿到了報告。
顧清延下了ct掃描儀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的草莓糖拿回來,放回襯衫口袋里。
池禮:……
病人病人,醫者仁心。
他將兩份報告放到了桌上,“你知道我今天為什么讓你來吧?”
“嗯。”
顧清延輕輕應道:“不就是是五天沒吃藥么,這陣仗好像我明天就要死了一樣。”
一天不吃藥都怕你死街上。
池禮將兩份報告單推了過去,“這幾天你的病情很穩定。”
“我知道。”
這幾天,他并不想死。
“你可以試著去接觸一下外界了。”
池禮說到這的時候頓了頓,“或許,它比你想象中的要精彩。”
顧清延的眼眸終于有了一絲波動,“接觸外界?”
他喃喃地重復著池禮的話。
“你也不聽我的。”
讓他和人保持距離,這家伙還不是擅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