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一個打工的,我省吃儉用的把錢寄回來給你們,卻把自己逼的不敢投資自己。
上司打壓我多年,我不敢辭職,不敢跳槽。因為我怕沒有免費的宿舍,我的錢會更加的不夠花。”
溫柚已經顧不得臉面,這些讓她自尊心全無,羞恥心爆棚的話,哪怕是當著南珠和西慕的面,她也都全無顧忌的說了出來。
可溫母卻并不覺得有什么,反而說道:“都是你應該的,你沒看別人家的女兒,都給家里面買房子買車子。
你呢,養(yǎng)大了你,花你點錢怎么了?
你就是個掃把星,要不是為了救你,你爸爸能死嗎?
你爸爸沒死,我用得著辛辛苦苦的給人做工,熬的一身是病的養(yǎng)活你們姐弟兩?
是你害死了你爸,所以你就該養(yǎng)著我和你弟第。
這是你欠我們的,就應該還。
最近,你的錢是越來越不按時往家里打了。沒想到,你竟然偷偷回國了,好啊,你這是打量著,想要把我和你弟弟一腳踢開呢。
告訴你,不能夠,你做夢也別想甩了我們。”
溫柚:“父親是為了救我而死,我承認。
可為什么會有危險你忘了嗎?
是你逼著他多賺錢,讓他沒日沒夜的開車送貨。
最后疲勞駕駛,導致不可挽回的結果。
也因為這個,這么多年來,我對你們一而再的忍讓。
我自己吃糠咽菜,也要給你們打錢。
可是,我給你們的錢已經夠多了,我這些年一點錢沒有存,除了基本的生活工作所需,全都給你們了。
在鄉(xiāng)下,也過你們生活是十年八年。是你們不知足,總想著不勞而獲,還要過奢侈的日子。
我自己賺錢,尚且沒有過上的日子,你們也休想!
今天,既然已經鬧到這個地步,索性咱們就好好的算賬。
咱們先去警局,再去法院。
等法院裁決之后,認定我該給你們多少錢,我都給。
可是超過裁決的錢,從此以后,我一分也不會多給!”
溫柚終于硬氣了一回。
她也實在是委屈到極致了,這么多年來,沒有自我,像是一個機器一樣,不停歇的讀書、打工、賺錢。
可是無論她怎么努力,似乎她賺的錢都填不滿母親和弟弟的欲望。
她已經好幾年都沒有回過家了,哪怕這次出差回國,她也沒有打算回去。
那個令她壓抑的家,讓她喘不過氣來的家,她一分鐘都待不下去。
溫母:“蒼天啊,大地啊,這沒良心的白眼狼現在反過來怪我害了她爸爸啊。
那么多年,是誰賺錢養(yǎng)你吃,養(yǎng)你喝?
你爸爸死后,我辛苦了多少年?如今,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你就是這么對待我的?”
溫柚的弟弟也指責道:“如果爸爸沒死,我在學校里面能被那些孩子們罵沒爹嗎?
如果不是那些孩子欺負我,我能退學到社會上混的一事無成嗎?”
溫柚忽然笑了起來。
她眼里有淚,臉上的笑容極為絕望。
“到現在還是這套說辭,自己不上進,還非要給自己找借口。最后怪到我頭上,你就覺得心安理得了對嗎?
難道只有你聽過那些罵聲嗎?我也只是比你大兩歲而已!”
南珠和西慕原本是過來幫忙的,現在,她們讓保鏢按住了這對母子,卻在聽到溫柚說的這些話之后,完全的愣住了。
難怪南珠聽蘇曼說,溫柚一只幾萬塊的包拎的舊的被認作是假包。按照她的薪資水平和工作環(huán)境,幾萬塊的包至少也是好幾個,按照衣服的搭配來背的。
卻不想,出差來總部,也是一只舊包。
一件三萬不到禮服,她穿得很漂亮,卻愣是沒買。
南珠深吸一口氣,溫柚之前的年薪也并不低,工作多年,沒有存款,手機里放著十幾萬都還有一部分是公款。
到她這個位置,三十多歲,工作能力極佳,學歷極高的人,窮到這個地步的,南珠當真是沒見過!
而這樣極品的母親和弟弟,南珠更是沒見過。
這溫母擺明了就是吃女兒不吐骨頭,聽下來,溫柚也是因為父親的死而愧疚,一直以來,竭力的補償家里。
卻沒想到,養(yǎng)的母親和弟弟胃口越來越大。
不過之前她人在國外,倒也還算是相安無事。
這次出差回過來,家里的人得知消息之后,竟然直接就找過來了。還打起來,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這哪里是家人,這簡直就是仇人還不如啊!
南珠跟著宋時念之后,也是漸漸的體會到了家庭的溫暖,她心里面對家庭,是有很美好的定義的。
哪怕她是孤兒出身,以為自己身世已經夠慘了。
沒想到溫柚遇上這樣的,簡直比她還要慘了。
外面經理走過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