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予如果在這個時候大意,那才是愚蠢。
她尚且記得有一年的深冬,老師把她和豐禾丟在小木屋,原本是半個月一次給她們送補(bǔ)給。
結(jié)果那一次,一個月也沒有給她們送任何補(bǔ)給。
十來歲的她們兩人,在并不扛寒的小木屋中凍得瑟瑟發(fā)抖,餓的連牛皮槍套都煮來吃了。
最終到了彈盡糧絕的時候,兩個人決定上山打獵。
大雪封山的山中,也依舊是有動物的,運氣好能碰上野雞之類的,她們就可以打來果腹,不至于被餓死。
當(dāng)然,大雪封山之后,大型野獸也會出沒尋找食物。
運氣不太好的兩個人,就遇上了一頭成年野狼。
深山之中的野狼體型碩大,沒找到其他小動物為食,倒是最后把她們兩人當(dāng)做了晚餐。
幾個回合下來之后,兩人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眼看幾乎是要葬身狼腹了,豐禾離狼最近,她屏息凝氣,就那么躺在雪地上等待著野狼靠近。
就在野狼靠近她,對準(zhǔn)她要下嘴開動晚餐的時候,豐禾一腳踢在了狼腹上,手中一把抓起埋藏在雪中的匕首,對著野狼的喉頸深深的割了一圈。
狼血濺了豐禾一臉一身,嗚咽著倒在雪地里。
最后,兩人拖著野狼的尸體回到小木屋,拆了那頭狼吃肉,熬過了后面的日子。
越不予至今記得,她和豐禾裹著那張帶著血的狼皮抱在一起取暖,熬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時間。
豐禾是一個多么瘋狂又冷靜的殺手,越不予心里再清楚不過了。
哪怕半分失誤,野狼一口咬斷她的脖子,她就徹底沒命了。
可她卻就是能在那樣的絕境之中,沉著冷靜,為自己謀得一份生機(jī)。
越不予不能讓自己成為那頭狼,所以,她的每一步,格外的小心翼翼。
豐禾看著前面的掩體,她算計著越不予步伐距離。
還來得及!
她拼盡全力的爬向那邊,然后再最后一步的時候,全然不顧胸前血流如注,直接撐著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下一步,她就立馬躲進(jìn)了掩體內(nèi)。
只是,那個掩體的位置實在是不太好。
也就是在豐禾起身的時候,越不予再次補(bǔ)了一槍。
豐禾躲的極快,躲過了這一槍。
可就在下一秒,豐禾露在掩體外的半張臉露出一抹說不清的詭異笑容。
隨后,她帶著笑容,槍口調(diào)轉(zhuǎn)……
越不予的位置已經(jīng)能夠清楚看到,豐禾的槍口調(diào)轉(zhuǎn),此刻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宋時念那邊……
第595章 海島監(jiān)獄:老伙計們,咱干票大的!
那一瞬,越不予什么都管不了了。
豐禾目標(biāo)精準(zhǔn),越不予絕對不能比她慢。
就是在豐禾的槍口調(diào)轉(zhuǎn)的時候,越不予的手指也立馬搭在扳機(jī)上。
兩個人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扣動扳機(jī)。
兩把槍,兩個聲音,幾乎就是在同一瞬間響起的。
在豐禾的對面,x行動組長聽著槍聲,看著豐禾那邊的槍口,視線中的彈道就那么凌空帶著破竹之勢飛馳而去……
而越不予這邊,子彈脫膛而出,彈道清晰準(zhǔn)確的朝著豐禾后背胸膛位置飛過去。
凌厲的破風(fēng)聲,在耳邊劃破空氣。
那一瞬之間,仿佛時間都慢了下來。
越不予很清楚,這一次,豐禾沒得機(jī)會可以在逃過一劫了。
那是她心臟的位置!
而那邊的x行動組組長臉色隱在面罩后面,就算是看不清,也知道他此刻臉上的表情完全僵住了。
他的眼神,則死死的盯著那一槍。
頂級殺手的致命一槍,精準(zhǔn)無比!
同樣是殺手退役的人行動組長太清楚在這一槍,有多么的高水準(zhǔn)!
刁專的角度,開槍的速度和精準(zhǔn)度,無一不是教科書級別。
時間再這一瞬的負(fù)一層里,壓抑、緊迫、冷冽的仿佛死神降臨。
所有人都似乎能感覺得到死神已經(jīng)在靠近了。
——
地面上,保姆車內(nèi),西慕雙手在鍵盤上一直忙碌著就沒停下來過。
南珠看了半晌也沒太看明白。
索性直接問:“這是在做什么?”
西慕:“解結(jié)構(gòu),這棟建筑很奇怪,大概解開結(jié)構(gòu)密碼之后,我們能找到直接搬走這幾百噸黃金的秘密資金。”
南珠:“我已經(jīng)緊急聯(lián)系了一批人,他們可以過來幫忙。”
霍凌剛好掛了電話,也匯報說道:“按照二爺之前留下的吩咐,我已經(jīng)調(diào)用了霍家最后所有能夠調(diào)用的人。
不過,人數(shù)并不多,南總,你那邊有多少人?”
南珠:“兩百人,挺多的吧?”
霍凌眉頭一皺:“這能叫多?”
南珠:“這可是幾百噸的秘密資金,哪有那么多自己人啊?自己人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