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予:“沒用,豐禾不愿意出來,誰都拿她沒辦法。隱匿行蹤這項,她是最厲害的。我不如她,所以,我只能找到她拋棄不要的窩,她沒放棄的地方,我們是找不到的。”
沒放棄的地方,自然也被豐禾掩蓋得很好。
傍晚天黑之后,越不予才帶著人從城郊回城。
眼看時間已經過了飯點了,一進城,越不予就問:“兄弟們辛苦了,我請大家吃飯吧。這會兒已經很晚了,回去估計你們那邊也過了飯點沒留多少菜了。”
忙到大晚上,三人也沒拒絕。
于是找了個地方,四個人就坐下來準備吃飯。
飯后剛準備走,越不予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她一秒條件反射性地站了起來。
手從后腰上摸出槍就快速跟了上去。
三個下屬雖然不清楚這是什么狀況,但也都立馬起身跟上了越不予的步伐。
越不予一路追出去,跑了兩條街,終于在一個小巷子里面堵住了那道人影。
燈光昏暗的巷子中,人影靠在墻邊,她頭頂上一束泛黃的路燈照下來,反而映襯得她臉色發白。
越不予雙手持槍,槍口對準了對方的頭。
越不予腳步很慢,但步伐沉穩地往前漸漸逼近,她聲音低啞冷沉地吐出幾個字:“好久不見!”
昏暗燈光下,臉色慘白的女人,五官端正,可左邊眉毛處卻有道一道疤將一道原本漂亮如遠山的眉毛割裂,直接往她臉上添了幾分桀驁的猙獰。
她咧嘴淺淺勾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是啊好久不見,如今,你已經是越家養的一條狗了。”
越不予臉色依舊沉黑:“如果我是狗,那你就是流浪狗,又有多大的分別呢?豐禾,你可以做殺手,可以殺任何人,但絕對不能是越棠西!
你要動她,除非你踏著我的尸體去殺她,否則,只要我活著,一定會擋在她前面。”
越不予很清楚豐禾的實力,兩人原本就不相上下,這些年豐禾做殺手,更是冷血不已。她的戰斗,以狠辣取人性命為終極目的。
所以,此刻越不予就算是手里有槍,也不敢太大步子的靠近。
她必須要小心提防著,豐禾取人性命的殺人技巧是絕對成熟的。
即便是她現在沒打算要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致使自己殘廢,或者是戰斗力打折,都是有可能的。
面對這種強勢的高手,越不予不敢掉以輕心。
她只能保持絕對的戰斗力,才能去保證宋時念的安全。
豐禾笑了:“哈哈哈……踩著你的尸體去殺越棠西?你忘了,我的愛人是怎么死的嗎?小苦瓜,你殺了誰,你都忘了嗎?
哦,不對,你早就已經不是當年的小苦瓜了,你有名字了。越不予!她給你的名字。
她是給你名字的人啊,當然是要死在我手里了。
而且,我還要你親眼看著她死在我手里,這樣,才不算辜負!
報仇,不就是要用對等的心痛來交換仇恨嗎?
沒有對等的心痛,怎么能算是報仇?”
豐禾說完,笑得整個人都癲狂了似的。
她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要先殺了宋時念,讓越不予感受到和她一樣的痛苦。
越不予看著她,卻忽然問:“同生共死十幾年,豐禾,我們就真的就要這樣做陌路仇人嗎?”
豐禾原本靠著墻的身體突然站直,她手中已經不知道從哪里各持一把手槍。
一把對準了越不予的腦門,另外一把則對準了越不予的身后。
越不予知道,她身后,那三個人追了上來。
每個人手里都有槍,但是,越不予卻很清楚,只要豐禾扣動扳機,他們沒有一個人能逃得過豐禾槍口中的子彈。
越不予抬手與肩同平,向后擺了擺,示意他們撤退。
下屬驚訝的看著越不予的動作,怎么能是讓他們撤退呢?
人多好辦事,說不定就在這個小巷子里面,就能擊殺掉豐禾,從此也算是高枕無憂了。
越不予看三人沒動,厲聲喝道:“退!你們不是她的對手,不要白白把命丟在這里,我沒辦法和你們老大交待。”
保鏢組的隊員,怎么能和從小訓練有素的殺手相提并論呢?
無論是實力和經驗,他們都不是豐禾的對手。
留在這里,就是白白犧牲送命于此。
“越姐,你呢?”
越不予:“我才是她的對手!”
真要打起來或者怎樣,越不予爭個同歸于盡總是可以的。
三人也算是聽明白了,他們在這里,除了送命之外,沒別的可能了。
他們不是豐禾的對手,頂多是開胃菜而已。
于是三人警惕的撤退。
巷子里,又變成了只有豐禾和越不予兩人。
豐禾:“真聰明,是你讓那三個傻瓜保住了腦袋沒被我的槍打的稀爛。”
越不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