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念面對著眼前這個人,心里的情緒可想而知。
無論他是姓宋還是姓霍,對于宋時念來說,都是非同一般的存在。
曾經的宋新陽,做過宋時念幾年父親,在宋時念的記憶里,宋新陽工作還不那么忙的時候,對她和方女士也是極盡照顧之能事。
后來,他漸漸忙得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宋時念不知道一個宋氏集團到底有多少事情可以忙。
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宋時念可以想到,宋新陽跟顏青有來往,或許是有一起密謀的其他事業。
至于是什么,宋時念就不太清楚了。
再后來,知道郭婉怡將自己送到鄉下后,趕回來出了車禍,也導致后來郭婉怡更加恨自己。
可是現在看到這個車禍現場,宋思念是真的不確定,宋新陽是不是還好好的活著。
但如果這個男人姓霍,宋時念反而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了。
她對那個姓霍的男人,太過于陌生了,她不認識他,對他沒有半分記憶。
可是,那個男人,卻是頂著她親生父親的頭銜。
宋時念就那么看著眼前的男人,無論他姓宋還是姓霍,和自己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而他的所作所為,宋時念理解不了。
姓宋,那邊被綁架的郭婉怡,那就是他的親生母親!
聯合外人綁架自己的親生母親這種事情,宋時念理解不了。
姓霍,那就是和別人聯手,來威脅自己的親生女兒。
即便是沒有親情,她又到底做錯了什么,才能讓自己的父親如此殘忍地對待自己?
男人倒是沒想到,自己落到宋時念手里,竟然會引出這種問題。
是,dna他沒辦法改變。
宋時念可以從他身上找出答案。
但是盡管如此,男人還是態度絲毫不改地說道:“孩子,你太年輕了。不要因為自己的好奇心,害了自己。
有些東西,不是你能承受的,不該你戴的王冠,放到頭上,是會壓死人的。”
宋時念:“什么意思?警告?還是威脅?”
男人抬頭看著宋時念:“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你應該聽過。我是什么身份,對你來說重要嗎?
但是我可以勸你一句,五大家族的爭斗,不是你應該卷進來的。
輕則萬劫不復,重則喪命。
越氏家族的財富確實是很誘人,五大家族的財富巔峰位置,也很誘人。可這不是一個普通人應該沾染的。
回到你應該去的位置吧,做個普通的人,做個普通豪門的千金,甚至待在遙遠的鄉下,這樣,至少性命無虞。”
宋時念:“這么說,讓我仿佛覺得你實在為我著想,為我考慮。”
男人笑了笑,面目全非的臉上,只有眼角和嘴角微微彎起了一點幅度。
“有的時候,退出未必就是壞事不是嗎?堅持,也未必就是好事。”
宋時念:“我這個人和別人不一樣,打出生起,我就是被拋棄的人。被自己的親生父母拋棄,被很多人拋棄。唯一從不曾拋棄我的人,也去世了。
所以,我自己選擇的路,無論前面有什么地獄在等著我,我都要自己走下去。
誰都沒有資格去替我選擇我要走的路,無論有沒有越家在我身后,我本非池中魚,定能有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作為。
既然先生不愿意配合,那么,我不管你是姓宋還是姓霍。總之,要攔我的路,一視同仁!”
在宋時念一句句冷漠的話里,男人的眼角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不見。
他忽然問了一句:“你很恨那些拋棄過你的人嗎?”
宋時念:“你覺得呢?”
男人沒再說話了。
宋時念也拿了車禍照片和資料走向一邊,眼前這位是不肯配合,也不愿意據實相告了。
所以,無論是姓宋還是姓霍,對方都是要站在她的對立面了。
既然如此的話,宋時念也無話可說,無論是一個敵人,或者是多幾個,對她來說,都沒多大的區別。
突然沉默的空氣,將房間里面的氣氛拉扯得無限壓抑。
宋時念不知道,霍衍行發現的東西,是不是和她發現的一樣,也許,霍衍行那邊能找到不需要男人承認與否,就能證明他身份的證據吧。
與此同時,霍衍行調閱當年資料的事情,也立馬傳到了顏青的耳朵里。
顏青慌神問向身邊心腹:“怎么好端端的,霍衍行竟然突然查起了當年的資料?”
“夫人,二爺那邊不知道是不是要重新查當年的事情。”
顏青眉頭一皺:“管家呢?”
“管家?今天一直都沒有看到管家,可能是去忙別的事情了。”
顏青深吸一口氣,盡量緩和自己的情緒。
“二爺的夫人在老宅嗎?”
“好像是出門了。”
顏青點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