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地問了一句。
宋時念緊繃著神經,因為霍衍行的話,她稍微回過神來。
略點點頭說:“我沒事兒,對了,我們來的時候,帶了收納的袋子之類的了嗎?我在想,一會兒那些東西該怎么帶走。”
南珠上來說到:“我們帶了收納箱。”
后面跟著的保鏢都拿著呢。
宋時念沒再說什么,往里面走了去。
會客室里面,還是和搶救那天晚上一樣。
桌上的水也都是那天晚上倒的,不過,一直沒有人喝。因為方女士走得太過突然,又是死于中毒,所以這邊在方女士去世之后就被封鎖起來,沒有人在進來過,也沒有收拾過。
宋時念看了看,會客室里面還有她們自己平常用的一些東西。
那些東西,其實家里也不缺,但是宋時念還是吩咐南珠說:“你和蘇曼把會客室里面的東西收拾一下吧,帶回南苑別墅后,放到方女士的房間里。”
家里方女士的房間是在一樓單獨開辟了一間的,這些東西,宋時念是打算都放進去。
南珠:“好的。”
會客室里的東西,南珠和蘇曼開始收拾。
既然宋時念說了,那就是每一件東西都要打包帶走。
南珠和蘇曼收拾著會客室,而宋時念卻來到了她最不愿意面對的、病房!
以前病房里面有方女士,無論是醒著還是睡著了,至少宋時念那時候推開門,方女士她人都在里面的。
此刻宋時念的手剛搭上門把手,就心如刀絞一般的痛。因為她知道,打開門,方女士永遠都不可能再在里面了。無論她打開多少次去確認,方女士都不可能再在里面醒過來。
霍衍行似乎看出了宋時念心里頭的恐懼,他伸手,搭在了宋時念的手上。
“我來吧。”
宋時念微微搖頭,還是她自己打開吧。
手擰動門把,推開門,果然,里面空空如也。
病床還在那里,枕頭上甚至還沾著搶救那時候方女士七竅流的血。
宋時念一點點地走過去,房間里面還有不少方女士平時用的一些東西。
宋時念看著,物是人非,方女士不在了的那種感覺強烈地襲來。
宋時念差點兒沒撐住直接淚崩。
她雙眼模糊,盡量控制住自己不去哭泣,一邊走向病床邊。
霍衍行默默地拿了收納箱進來,然后退到一邊,默默地等候著宋時念。
宋時念在病床邊上坐下來,伸手輕輕地撫摸過那些已經干了的血跡。
方女士已經不在了,她再也沒有媽媽疼愛了。
哪怕曾經那么多年都是不能見到媽媽的,可是心里面卻是有一種念想的,有一種遲早會相見,會團圓的期盼。
可是現在,她這樣的期盼,徹底落空了。
宋時念心里面很清楚,她這一生最需要的母愛,再也沒有了。
再也得不到了!
輕輕撫摸過方女士睡過的枕頭,好半晌之后,宋時念輕輕抹了抹眼角。
收拾吧,把方女士遺留在這里的東西,全都帶走。
這里是醫院,每一間病房都很重要,說不定還有其他病人在等著住進來呢。
宋時念起身,開始從床頭邊的柜子里收拾起方女士平時用到的那些私人物品。
每一件,宋時念都親自過手,輕拿輕放,裝進收納箱里面。
整理完了用品,就是一些方女士在住院期間穿的衣服。
她入院后身體一直不太好,總是常常都在睡著,所以穿的大多數也都是寬松舒適面料柔軟的衣服,病號服有時候穿,也有時候并不穿的。
另外宋時念也為她方女士準備了幾套平常她會喜歡的衣服,只是,從住進來之后,方女士基本上就沒有穿過,因為也沒有什么機會穿。
方女士更多時候還是穿著寬松舒適睡衣的。
將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收拾出來,有幾套衣服上面的標簽都還沒有剪掉。
宋時念忽然想起媽媽給她買的那些白裙子,最后一條白裙子出獄之后,也毀了。
還沒能等到媽媽再給她買衣服,人就已經不在了。
宋時念淚眼朦朧地將衣服疊好,放進收納箱里。
東西不算很多,宋時念收拾了一會兒就差不多了。
病房里面屬于方女士的東西,基本上都已經收好了。
原本分散在房間里面各個地方看上去仿佛是有不少東西似的,但是現在,收進了收納箱,也并不覺得有多少東西。
所有用品之類的都裝走了,宋時念看著忽然空了的病房,心里更顯得空落落的。
她走回去,將有些凌亂的病床收拾了一下,在整理枕頭的時候,宋時念發現枕頭下面壓著一些發絲。
宋時念拿開枕頭,看到了枕頭下面有十幾根暗紅色的發絲,宋時念眉頭微皺。
“哪里來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