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還有這么多人,霍衍行倒是沒有更加放肆。
松開宋時念之后,他將宋時念拉到壁爐旁邊,將她摁坐在沙發(fā)里。
“我弟弟怎么樣了?”
安然此刻已經(jīng)被兩個保鏢反剪雙手押在一邊,門口,安新倒在血泊中。
剛才他朝著宋時念這邊射擊被霍衍行拉著宋時念躲開了。可是霍衍行那兩槍卻是實實在在的打中了安新。
安新掙扎在血泊之中,還沒徹底死過去。
霍衍行站著,超過一米九的身高,加上渾身冷厲的氣場,瞬間就是掌控全局的王者氣勢。
宋時念坐在那邊,整個人都僵著,腦子也是懵的,就整個人是完全反應不過來的那種感覺。
就剛才霍衍行摟著她躲避子彈的那一動作,精準地帶她躲開,而且瞬間反擊。
先不說霍衍行在這邊也是人質(zhì)他的槍到底是哪兒來的。就拿站在那邊摟著她接吻的那個動作,也實在是太……
太熟悉了!
宋時念此刻仿佛都能夠聽見自己心跳聲‘咚咚咚……’的節(jié)奏。
到底是哪里來的熟悉感呢?
宋時念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想這個問題。
她看著霍衍行親自走到安新面前,蹲下身來摸了摸安新頸脖子的大動脈。
然后說:“叫你們的醫(yī)生救人吧,動作快的話還能活。”
安然在保鏢手里掙扎著:“放開,你們放開我,我要看看我弟弟。”
日常打扮的極為艷麗的安然,頗具幾分貴婦氣質(zhì)。
但是此刻已經(jīng)是花容失色,掙扎的頭發(fā)都亂了。
宋時念此刻站了起來,她沒有時間繼續(xù)去想,霍衍行殘疾雙腿,怎么突然就站起來了,怎么就有那么精準的槍法。
此刻,最重要的是,解藥!
宋時念站在安然的面前:“解藥,給我解藥,我可以保證你弟弟安新能活。”
安然看著宋時念,眼神怨毒:“呸,你們這對賊夫妻,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你們。”
宋時念:“嗬,賊夫妻?我們?今天這個局是你們做的,我們也只是被你們引入這個局的人而已。”
安然依舊不可置信:“這個地方,除了直升機,根本不可能會有別的交通工具可以進來。還有,你不是已經(jīng)踏上了飛回京都城的飛機了嗎?怎么可能會在這里?霍夫人,你怎么做到的?”
宋時念瞥了一眼被帶走的安新,再給安然解惑。
“踏上飛往京都城的飛機的,是一個身高體型和我很像的替身而已。
你們這個地方確實是易守難攻,除了直升機,還真沒有別的交通工具可以進來。
可是,你們忘了,你們這里四面都是雪山,是天然最好的滑雪勝地。
很不巧,我身邊剛好能湊齊一隊滑雪技術尚佳的人。不到三天,你看,我們又見面了。”
安然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宋時念:“你們搭乘飛機,降落在雪山頂上,然后滑雪下來的?
瘋子,瘋子,你們?nèi)际钳傋影伞D敲锤叩难┥剑銈兓┫聛怼?
你可是霍夫人,霍氏集團的夫人,你居然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宋時念冷眼掃過安然,接著對北辰他們說道:“都出去吧,這邊有我和二爺就行了。”
接下來的話,實在是不方便讓更多人聽到了。
北辰帶著人把這里的保鏢全都押到一處集裝箱房里面關了起來。
整個廳里,就剩下了宋時念夫妻和安然在這邊。
安然被松開之前,保鏢就已經(jīng)搜過她身了,確定是沒有藏任何武器什么的才放開了她。
安然揉了揉自己被弄疼的手腕,看著那站在宋時念坐著的沙發(fā)旁邊,身高頎長,氣宇軒昂的霍衍行,眼底還是淬染上了一層濃濃的恨意。
“如果我弟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就讓霍夫人的母親為他陪葬吧。”
宋時念眉頭一擰,厲聲道:“你敢!”
安然:“我有什么不敢的,被困在這個地方不見天日。我此生唯一剩下這么一個親人,如果都被你們給殺了,我還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霍衍行聲音依舊帶著幾分冷漠:“死不了,我就沒打算要他的命。”
安然:“可是你打了他兩槍。”
霍衍行:“他想殺我老婆,他的槍口,對準的是我老婆的腦袋。我沒當場斃命于他,就已經(jīng)是給你們姐弟兩個人留了出路。”
安然無言以對,雖然她并不擅長使用武器,但是剛才她也是親眼所見的。
如果不是霍衍行動作快,抱著宋時念直接躲開了,那顆子彈真的就洞穿宋時念的腦袋了。
這話是事實,安然無話可說。
事實已然如此,霍衍行雖然開了兩槍,但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宋時念并不想繼續(xù)聊這種沒有意義的事。
她再一次提到:“解藥到底在哪兒,我要解藥。”
安然撇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