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越岐霏挽起的粉色長發還是濕得徹底,一綹綹地黏在臉頰、細頸,狼狽不堪。
短短一個晚上她洗了三次澡,她才是要脫皮的那個人吧!
轟鳴的吹風機停止輸出熱風,被掛在一邊冷卻,長指穿梭在她發間,為每根發絲裹上精油,1號技師人很好,還加贈了頭皮按摩服務。
2號技師蒜頭乖巧地趴在她腿上踩奶。
越岐霏被按得一陣舒爽,閉著眼享受,時不時發出贊嘆:“嗯好舒服”
趙嶸霆替她攏好頭發的動作一滯,仿佛回到一小時前。
她在他懷里這樣哭叫著、顫抖著,咬得很緊。
遲遲沒等到他繼續,越岐霏不滿地仰頭,用頭撞了撞他溝壑分明的腹?。骸跋胧裁茨兀坑钟擦??”
其實她心知肚明,就是惡趣味,喜歡看他窘迫的樣子。
他仍不敢相信剛剛在浴室里居然對她那么粗魯!那副精蟲上腦的丑態令他感到羞愧!
她的屁股又紅又燙的她怎么還說不痛!
懶得猜他的想法,也不管他一臉快碎掉的樣子,越岐霏自顧自地抱起一坨貓往床上躺。
重新啟動吹風機,趙嶸霆胡亂地吹干頭發跟著她躺下。
手環過她的腰探進睡裙底下,臀瓣的溫度相較之前下降許多,他擔憂地問:“真不痛?”
越岐霏捂著嘴打完哈欠,認真道:“大哥,你聽我說。”
“真——的——不——痛——”
誰知他根本沒在聽,只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僵硬地開口:“寶寶我明白的,你不需要用性來安慰我的情緒”
是他太不懂事了,她寫不出歌已經很累了他還拿這種小事來煩她!她要是因為這件事厭棄他他就要321跳了。
都怪那個姓常的,前任就是晦氣晦氣晦氣!
越岐霏不解,這大哥嘰哩咕嚕的在說什么???
她想一巴掌呼上去讓他清醒又考慮到對方身分,還是采取了溫柔點的方式。
“啪”一聲,一手掌心拍在趙嶸霆臉上,她湊近捧住,確保他的視線在她這里,一字一句地告訴他。
“沒有在安慰你。”
“我喜歡你粗魯點?!?
“是我自己饞你雞巴了。”
“饞到一天不用就想念得緊?!?
當然最后一句是她胡謅的,好用是好用,但還沒到那個地步呢。
說完就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他一聽頓時怔住,定定地看著她,眸中閃過一絲感動。
隨后臉色漲紅,唇角上揚,小心翼翼地說:“那寶寶要不要跟我住在一起,這樣就能每天見到了”
越岐霏無語:不兒,咱倆說的動詞不一樣啊?
見她沒有立馬回絕,他又提了個優點:“蒜頭也會有新朋友?!?
哎,這個可以有。
事關愛子,她一下答應了,他趁熱打鐵:“那明天就搬?”
掀起眼皮覷他一眼,她無可奈何道:“你準備說這句話很久了吧!”
他的笑容快憋不住了。
不想讓她看到他沒出息的模樣,趙嶸霆一把將她按到自己懷里,不給她反悔的機會:“那就這么說定了,寶寶晚安?!?
嘿嘿,感謝那個姓常的。
*
趙嶸霆說不用帶太多東西,他那邊都有,這使得越岐霏更加堅定她昨晚的問題:他就是蓄謀已久!
就這樣,她帶著一只肥貓加一把吉他,和她老板同居了
汽車拐彎駛過一排高墻與莊重繁復的鏤花鐵門,不遠處有座白色建筑逐漸浮現,待引擎停下,才得以窺見全貌。
獨棟別墅的院落極大,墨綠的灌木叢修剪出圓潤可愛的形狀,鮮嫩的草地不養狗簡直可惜了。
趙董不愧是趙董,就是會享受。
落地窗后有一塊黑影上竄下跳,像塊抹布。趙嶸霆說是七喜聽到他回來了在觀察,他背上她的吉他,牽著她進門。
那只抹布貓跟著他們一同移動。
越岐霏終于見到傳說中的七喜,它體型和蒜頭有得一拼,除了脖子還有些許白毛外,整顆貓貓頭與身體四肢都是黑的,已經糊掉了。
它清澈的藍眸好奇地盯著新來的兩腳獸,還有味道極其熟悉的“野貓”。
“咪嗚”
啊啊啊啊啊她快被挖煤貓萌死了??!比照片、視頻可愛一千一萬倍!!
“七喜,這是媽媽和蒜頭弟弟。”
嗯?媽媽?
七喜爸抱著七喜,讓它認識蒜頭媽和蒜頭。兩輛貓車互相嗅了嗅,相安無事。
放它們下地活動后,他再次握住她的手七彎八拐來到琴房,邀功似的對她展示房間正中央的白色三角鋼琴,她沒明白他的意思,只驚訝:“你也會彈?”
他搖搖頭說不會,讓她坐上琴椅,意思是送你的。
越岐霏驟然回頭,一雙烏黑的瞳仁閃著細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