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空氣中噴了一泵桂花香水,不小心染黃了行道樹,枯黃的葉片還抓著枝頭依依不舍,不肯離去。
越岐霏原定的創作計劃實際只進行到二分之一,彈不出來、 寫不出來,這使她很焦慮。
她不想辜負粉絲的期待。
心不在焉地揮著手里的逗貓棒,看蒜頭玩得不亦樂乎,越岐霏可真是羨慕。
停下逗弄的手,蒜頭剎車不及,一頭撞在她腿上,摔得四腳朝天,又迅速翻身,尾巴翹得老高,神經質地盯著她。
“貓車碰瓷啦!”
掐指一算,又到了奶牛貓的驅魔時間。
架好拍攝支架,把手機放上去后點開錄制,越岐霏抓過蒜頭將它按倒在沙發上,臉埋進它軟軟的肚皮上一陣猛吸,用她的臉去犁蒜頭,沒放過任何一個部位。
幾個來回后,她雙眼迷離的放開蒜頭,呼吸急促,不知道的人可能會以為她飛了葉子。
她將視頻掐頭去尾,挑選一個自己面部表情沒那么猙獰的片段后發布到微博。
越岐霏ff_v:本月驅魔儀式(1/1)[視頻]
收到特別關注發微博的消息,粉絲一擁而上。
【越來越愛你】 :“一時不知道該羨慕誰。”
【怎么也霏不出】:“老越你吸得明白嗎?讓我來[ 抓狂]”
【越大蒜的賽博媽咪】:“蒜兒蒜兒[舔屏]ee親親[舔屏]”
會議室里,臺上侃侃而談的項目經理被“叮咚”一聲打斷;臺下的眾人面面相覷,眼神正找尋著始作俑者,紛紛猜測是誰這么大膽?
只見老板冷靜地掏出手機。
“抱歉,先休息兩分鐘。”
趙嶸霆嘴上雖然道了歉但仍在會議上公然開起了小差。
推了推眼鏡,撥下靜音鍵,點開微博推送。
視頻不到一分鐘,他看了好幾次,手肘撐在會議桌上,自認微不可察地笑出聲。
說起來,粉上她的契機還是蒜頭。
貓好,人更好。
所有人都在揣測老板的心,不敢真正放下心來休息,喝口水都如履薄冰,聽到他的笑聲更是如坐針氈,差點嗆到,開始回想自己最近是否有犯錯的地方。
兩分鐘稍縱即逝,會議重新開始。
只有陳北生諱莫如深,他瞧他老板的樣子一看就是深陷愛情的漩渦。
*
那邊許嘉書知道她的煩惱后勸她別逼自己太緊。
“詭秘,rex!ok?你有時甚至會把前團解散的錯安在自己身上,不至于,真不至于,是那群豬頭斗得你死我活浪費了所有人的時間。”,視頻畫面里的許嘉書剛下戲,臉上的妝容還沒卸掉,越岐霏看她滿頭珠翠的模樣都替她脖子酸。
“詭祕,i see,ok?”,前團解散的原因肯定不全是她的關系,但歌大部分是她寫的,回歸的成績一般自然也影響她的心態。
“那是韓國人小聾瞎,跟你什么關系!”,許嘉書打開卸妝水浸濕化妝棉往眼睛上糊,搓得太用力導致卸妝水跑眼睛里去了,她尖叫。
一陣水聲后,她紅著眼對越岐霏說:“詭祕。”,又眨巴兩下眼睛:”不如你來探我班吧。”,就這樣一錘定音,越岐霏明日的行程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許嘉書所在的影視城就在本市,越岐霏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到達正好在中午飯點。
她詭祕還穿著一身華麗的宮裝,帶著助理來接她,問她感不感動。
越岐霏豈敢不感動,她故作喜極而泣的樣子成功惡心到許嘉書:“夠了詭祕憋演了,怪辣眼睛的。”
說起來越岐霏的第一部戲就是托許嘉書的福,屬于“帶資進組”的一種,也是那部戲讓她知道了老天還是很公平的,他會關上每個人的某一扇窗。
和導演等人打過招呼后許嘉書的助理莫珊珊領著她到許嘉書的位子上休息,她忽然想起什么,叫住莫珊珊:“我給劇組訂了糖水,應該等會兒就來了,到時候麻煩你們了。”
莫珊珊比了一個ok,還附贈一個k:“應該的霏姐!”
劇組的布景精良,演員的妝造也很在線,看得越岐霏目不暇給。
到了領糖水的熱鬧時間,導演宣布休息,許嘉書坐到她身旁與她頭靠著頭聊天。
“詭祕,有點戳。”
“我不管,詭祕。”
倆人跟小學生似的斗嘴。
身后一陣動靜緩緩靠近,別的主演也有友人來探班帶了禮物。
許嘉書探頭去瞧,轉回頭時變了臉色:“抱歉,我忘了那誰還是男二的朋友”
誰啊?
越岐霏挑眉好奇,臉往那頭側過去,視線剛好和來人對上。
還是個熟人?
是她回國讀本科時談的男朋友。
那人驚喜的目光真讓人感到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