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會洗凈你身上的罪惡,只要你虔誠懺悔”
“神愛眾生,當然也包括你?!?
翻過一頁又一頁的圣書,莫琳看著上面的內容發出冷笑,神似乎并不愛他們這些賤民。
“莫琳,他找你?!币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進來傳話。
因為她上次賭了一把,九死一生從那個變態手里逃出來,沒曾想才出虎口又入狼窩。
律爾特端坐在高臺上,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冷漠的眼睛里灌滿冰霜,一如她在電視里看到的樣子,高不可攀,脫離世俗。
莫琳就討厭他這樣孤傲的人,都進監獄了,誰也不比誰高貴。
“大人,您找我?”
律爾特微微一笑,語氣倒是謙和:“我救了你,你不打算報答我嗎?”
莫琳站在離他不遠處,低下頭怯懦道:“我相信這一定是神給您的旨意,我一定會好好報答我們的神明?!?
律爾特冷冰冰的藍眸鎖定在下面的小身影上,支起臉頰玩味道:“你肯定不只是來做‘護士’的吧,你上次送出去的消息差點被截獲,要不是因為我,你早就被扔海里喂魚了。”
莫琳被他的發言嚇一跳,大腦飛速運轉,他有沒有看到內容?
“大人,我不明白您在說什么?”
“別和我裝傻了,”律爾特起身,緩緩走到她身邊:“你說我要是把你供給楚圣棠,我是不是還能早幾年出去?”
見女孩沒有回答,律爾特繼續施壓:“你送出去的消息是關于楚圣棠的吧?關于實驗。”
“如果楚圣棠知道你向外泄露消息,一百個你也不夠償的。”
莫琳聽懂他話里的意思,既然不打算立即將她供出去,只要不是敵人就可以成為盟友,借著律爾特行事要更方便。她當即做出選擇:“大人,我是被迫的?!?
眼淚順著眼眶滾落,她可憐兮兮道:“我沒有辦法,我的家人,我,我不能不顧我的家人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您。”
律爾特俯視女孩微微聳動的肩膀,抬手撫上她的臉龐,替她擦拭眼淚,憐惜道:“可憐的女孩…”
莫琳覺得他真的不適合做達摩耶,因為他的眼神總是演不出大主教的悲憐,反而像一座死寂的冰山,太陽照不到,風雪又到不了,死氣沉沉。
“大哥,你怎么回來了?”
布蘭溫特意等到凌晨去接楚圣棠,一看到他就熱情搭話。
楚圣棠趕了三天路,非常疲憊,他輕輕看了一眼顯得異常的布蘭溫沒有搭話,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犯錯了。
“大哥,你要去哪里?”布蘭溫緊緊追在楚圣棠后面追問。
“等明天再追究你的事,現在沒時間?!彼嗔巳嗵栄?,快步走去醫院。
布蘭溫愣在原地,忙打電話問易之行:“他怎么知道的?”
易之行被他用電話吵醒,語氣非常不好:“笨啊你,上來就暴露自己,你哪次去接過他。每次不都是呼呼睡大覺嗎?!?
“……”是哦。
秋言茉恐男,非常害怕和異性獨處一室,后來經過心理治療隨著年歲見長才有所好轉。
曾經的她因為恐男休學過一段時間,后來秋洛給她報了女校,她在崇德女校認識了姬文,還被姬文嘲笑是膽小鬼。男生有什么好怕的,你應該認為他們惡心才對。
“僅僅是死了幾個人嗎?”楚圣棠瞥一眼布蘭溫就知道他還有事瞞著,“你現在說還是我去調查?”
布蘭溫尷尬微笑,“哈哈,也不是一件很大的事,就是,據我觀察,罪犯們也需要被關注一下心理健康問題,所以,我招了一個心理學專家進來?!?
楚圣棠直接戳破他的謊言:“是關愛你的生理健康,還是別人的心理健康?”
楚圣棠放下手里的資料,語氣不容反駁:“趁錯誤還沒有蔓延,把她送出去。出去之后,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秋言茉是能出去,關鍵是他出得去嗎。
布蘭溫起了逆反心理,不樂意道:“那她的畢業論文怎么辦?”
楚圣棠挑眉,女孩兒簡歷上確實寫了論文研究內容,不過他并不關心她會以怎樣的方式畢業,“你替她寫?!?
布蘭溫吃癟,小聲反駁:“我又不會,寫個鬼啊寫?!?
“你們還沒下手吧?”楚圣棠問。
“沒有,”只看過她洗澡,布蘭溫悶聲道。
“很好,現在盡快把她辭去,我當你沒干過這種蠢事。”
他就知道,楚圣棠才不會為他著想。
他已經被關在這里將近三年了,有的人運氣好還能翻案出獄,他卻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出不去了,有時候他就在想他到底是犯人還是政委?
布蘭溫默然走到門口,將手放在門把手上,他用力攥緊金屬把手,手背上青筋暴起,積攢許久的怨恨終于爆發。
布蘭溫憤怒轉身,逼問他:“你到底在做什么?這個破島上有你什么秘密?為什么要把我像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