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都灰了,算了,打又打不過他,不如等他睡著了再起。
一點點光亮她都嫌刺眼睛,宋柳伊重新戴上眼罩,盡可能地朝墻壁側身。手機不在,無事可干的她靜靜數著他的呼吸,他真的好熱,沒想到自己在這熱意中很快又睡著了。
宋柳伊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她輕手輕腳逃下床,寬松的睡衣露出右肩。她低頭一看,趕忙套上外衣,而窗外的景象驗證了并非是她的幻覺,外面確實下過雨。
快八點鐘了,人還不起,也不好把他當面搖醒,她坐在桌前不知要怎么辦才好。
隱隱約約聽到喧鬧聲,可能是太餓了,她借此心生一計,忍住為自己拍手叫好,走下了樓。
哎,明明說好不下樓的。
“喂,哥,”宋柳伊打了兩次電話才接通,“你醒了嗎?”
“喂。”
“哥,我在外面買吃的,你要吃什么嗎?”
“你看著買吧。”
“啊?”
“你那邊怎么這么吵?”宋景銘也提高了音量,“我說你看著買。”
“哦,好!”
宋柳伊得意地結束了通話。
道路的濕意比不過人們的熱情,這條街的喧嘩絕不低于往日。剛下過雨的街道仿佛被無形的水汽所覆蓋,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特有的潮濕與悶熱。
深淺不一的水洼倒映著霓虹燈的斑駁光影,行人踩踏而過,帶起的水跡似粘稠的呼吸,閃爍著迷離的色彩。
她頓時沒了胃口,隨便買了點吃的就回去了。
脫掉衣服,打開風扇,大口地往喉嚨里灌入冰水才使她好受一點。
啊,夏天就要來了啊,宋柳伊這樣想著。
她打開房門,試探地問:“哥,吃飯了。”
還沒起嗎?
算了,想起自己每天睡醒被光刺痛的滋味,還是不開燈了,她借著門口的光伏在床邊。
“嗬。”
“啊!”
她仿佛被一個黑暗中的怪物吞并了,溫暖的胃袋具有彈性,把她整個人顛了顛,背部還傳來未靜止的余波。
宋景銘欺身制住她,為什么總想著跑呢?
好重
他的臉臥在宋柳伊的肩頸處,熱息噴灑在她脖子上,安靜得像是已經被降伏了。
他像一條蜿蜒的蛇,纏著因她扭到一邊而裸露的頸項,濕熱的舌尖輕柔地掠過她的肌膚,往返舔舐,那種觸感,更像是一條軟體動物在緩緩蠕動,她向來害怕這類生物,此刻更是全身緊繃,汗毛直豎,嘴里發出細微的“呃呃”呻吟。
她宛如宋景銘叼在嘴里的獵物,被他以舌梳理著“毛發”,肌膚上沾滿了他的唾液。他輕輕用牙齒細嚙,口腔肌肉左右牽扯,叁五秒后,又猛然加大了力度,用舌頭深深吮吸。
他真要吃了她嗎?宋柳伊在暗處緊咬牙關,感覺那處都被他戳出一個窟窿來。
趁著間隙,她扭回頭,奮力咬住他的耳朵,身下卻傳來了近乎不存在的笑聲,她輕喘著氣試圖與他分開,卻再次被他緊緊銜住。
順了心的宋景銘激烈地吻她,頭發故意騷撓著他唇下的臉,她到處都是癢癢的,手也自然而然地停下了反抗,力氣仿佛瞬間消散,軟成了一灘泥,她的欲望親自把她鎖在了床上。
她真的太軟了,全身像胸部一樣又軟又硬。
宋景銘的手早已探入衣內,乳尖一被觸碰就緊立了起來,軟嫩的奶房托舉著兩顆小東西。沒有任何阻礙的觸感使他更加興奮,嘴巴和手都在更加用力壓榨她。
她就這樣被擠壓,肺、心臟和生命的喘息,只能從下體排出,她的內褲濕了,中間的布料緊粘著排出蜜液的口。
他帶有老繭的手一直在她身體各個部位上游離,手指磋磨著細嫩的肌膚,使得她的肋骨因為提著氣而凸起,小腹也緊張得微陷。
她原以為會順著往下走的手,轉個意又突襲了放松的奶子,落在乳暈處的兩根手指夾著尖尖,不斷地揉按,驚得她的身體向上一抖。
他探尋到她的嘴,只圍繞著飽滿的唇形密密匝匝地親,他深知自己只需耍一點小手段就能讓她傾身。
夜,還那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