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找的人突然有事來不了了,所以我想請你跟我去。我知道你不缺錢,我”
“可以,我跟你去。”
宋柳伊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脫口而出,可能是時隔好久感覺到了突如其來的尊重的冒犯,以至于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這絲悸動。
從先前的仰視變為了微微的俯視,與她第二次直白的對視,李洋菲又被驚艷了,她當下就知會到了什么是語文課上老師說的“不可方物的美”。
那天過后,學校果然沒再出現貓的身影,一場場冬雨沖刷了它們存在的氣味和曖昧的叫聲。
然而,它們曾經存在過的痕跡卻被雨水滲透進了土壤以及更深的土層之中。那些曖昧的叫聲化作了報復的血痕,刻印在肌膚之上,在深夜時分如同貓爪般不斷撓動,千絲萬縷的思緒交織在一起,希望和期盼都懸掛在濕漉漉的樹枝上,那棵直立的樹仿佛成了它們最后的安息之地。
車內。
“我先說好啊,等下回去我就要睡覺的,已經困得不行了。”
宋柳伊沒指望得到回應,說完便直接睡去。
沒睡多久,她就被叫醒了,隨后抱著一大袋東西走在唐楚楚身后。
她對房子沒有什么概念,只能以住了好多年的家作為參考,這個新家無疑可以稱得上是“大房子”。
眼前的景象令她震撼,到處都貼滿了紅彤彤的“喜”字,既喜慶又不失條理,一進門就能看到父親畫的神仙菩薩畫像,莊重、肅穆之感油然而生,大大小小的物件琳瑯滿目,擺放得錯落有致,就連那些原本木訥的綠植也融入了這個精心布置的空間里,宋柳伊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一幅既華美又不失格調的畫卷。
“媽,我覺得你真可以去婚慶公司上班。”
唐楚楚故作呵斥:“你再亂說試試,趕緊把東西拿過來。”
宋柳伊習慣了母親的心口不一的態度,這是心理學家的研究范本。
經過幾個小時的純粹勞動,又在臨走前打掃了好幾遍才停手,宋柳伊不明白母親為什么要執著于一塵不染,她又困又累,看著她忙前忙后的背影,知道她遠比自己做的多得多,不禁感到更加乏累。
除開體力上的疲倦,宋柳伊心中總含有一絲莫名的煩躁:這樣的無妄的勞作!她在心中暗想,自己定不會再踏進這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