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他想知道自己當場拆穿后她會有什么反應吧
“已經是變態了,智商還不怎么高。”
“你這個狡猾的騙子!”
“謝謝夸獎。”
完全忘記自己才是來找茬的一方的五條悟發誓,在這個世界上絕對不存在比禪院真理更混蛋的生物!
偏殿傳來爭執聲,一方氣急敗壞,一方漫不經心。閑著沒事跑來看六眼熱鬧的禪院甚爾聽到熟悉的聲音,步伐一頓,轉向聲源處
雖然血蛭精百分百不會吃虧,但人家姐姐親自拜托過他,視而不見多少有些不合適
擁有蒼藍色的眸眼的小鬼視線在門口處滯留少頃,轉向血蛭精,“找你的?”
“不是。”橘真理看了一眼手機時間,“你離席那么久,現在差不多該回去了。”
“我的任務僅限宴會出場,剩下的與我無關。”五條悟對于應酬場合的觀念與橘真理一致,“你記得怎么回宴客廳嗎?”
“記得。”
對話結束,站在門口的禪院甚爾依舊沒有動
橘真理能察覺到他在于術式限制,但六眼不同,他依靠的僅僅是感官,論敏銳程度甚至比當時的橘真理更高
“你來做什么?”討人厭的血蛭精與他保持著三米以上距離
“你打架了?”禪院甚爾回過神,打量她如今的形象,想了想,將自己的羽織丟給她,“如果不想讓你姐姐擔心,麻煩行動前動動腦子。”
“你要是敢跟姐姐告狀,我現在就把你的頭擰下來。”橘真理接過衣服,微笑
六眼比她狼狽得多,再加上先前的爭吵,禪院甚爾不認為橘真理會輸,兩人僵持不下的可能性更高,“你的術式到底是什么?”
“我跟你很熟嗎?”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禪院甚爾識相閉嘴。血蛭精老記仇了,尤其是那張嘴,黑的能說成白的,白的能說成黑的。自從她到了禪院家,好幾個糟老頭子隔三差五就得進一趟醫院,場面跟下餃子似的
禪院甚爾想起自己剛發現兩人吵架時六眼的臉色,不禁有些唏噓
真慘,惹誰不好非得往血蛭精身上撞,她不把人訛得傾家蕩產都算良心發現
宴客廳只剩下五條家和禪院家的成員,其他人已經離開,只是兩位家主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橘真理/五條悟不知道跑哪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小孩子貪玩,大約是見到新鮮事物,一時挪不開眼。”五條家主先開了口
呸!你家孩子才沒見過世面,你知道小祖宗一次能搶多少錢嗎,人家可是有小行星的主,名下財產比他這個做家主的還多,什么好東西沒有?禪院直毘人心里暗罵,但橘真理到現在還沒回來,他多少缺了些底氣
“之前有點事,抱歉。”仿佛從垃圾場里走出來的五條悟若無其事地回到席中,五條家主一下子黑了臉
“小孩子好動乃天性所在,閣下何必生氣。”禪院直毘人眉開眼笑,活該,叫他陰陽怪氣,回旋鏢扎自個頭上了吧,“作為成年人,我們應該多多包容。”
“晚輩回來時遇到了一件小插曲,若打擾到各位雅興,在此先給大家賠個不是。”和五條悟從一個垃圾場出來的橘真理禮節上挑不出錯處,說完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回輪到五條家主得意洋洋,你家那個也沒好到哪去,難怪要“多多包容”嘍,“閣下所言甚是,小孩子純真,大人怎么做便怎么學,正因如此,犯了事怎么能只怪罪孩子?”
嘿,你個老東西居然內涵我人品有問題!禪院直毘人不甘示弱,誰還不會耍嘴皮子了,“哦?閣下這話聽起來,似乎經驗格外豐富。”
指桑罵槐的成年人戰況激烈,禪院直哉端詳著鄰座的橘真理,表情一言難盡,“你先別動。”
垂落下來的青絲被他利用發簪重新固定,禪院直哉對橘真理的任性程度有了新的認知,還在人家家里做客就把身為主角的六眼打了,她怕不是要上天
明眼人都清楚她和六眼打過了,陰險狡詐的成年人正試圖把鍋甩對方頭上,反正肯定不是自家人先動的手。好奇心仿佛貓爪似的撓,禪院直哉忍不住問她,“你贏了嗎?”
“你很好奇?”地主家的傻大兒點頭,橘真理彎著眼,“我偏不告訴你。”
可惡!禪院直哉心里嘀咕她惡趣味,五條悟的形象作不得假,甚至比她窘迫多了,想必她占了上風,但按兩人回來時的狀態來看,八成沒出結果,“那你為什么穿著甚爾君的衣服?”
“你不如去問他本人。”橘真理想起某人的威脅,磨了磨牙。什么叫再胡作非為就告訴她姐姐,她遲早要把那個混蛋的腦袋扭下來當球踢
在為偶像風評正名和小姑姑的鐵拳之間,禪院直哉可恥地選擇了沉默
對不起,甚爾君!他也不想的,但橘真理打人實在太疼了
最后的客人也到了離開的時間。臨走前,對繁文縟節向來嗤之以鼻的五條悟第一次盡到了主人的責任,親自將客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