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在腦內不斷循環反復
“真理、真理——”禪院葉隱慌忙扶著滿臉通紅的青梅,一陣手忙腳亂,“奈奈好像快暈過去了!”
與此同時,從道場出來跟班們連忙跟上最前面臭著一張臉的禪院直哉,依舊沒搞懂老大為什么生氣
明明拿了第一,老大為什么反而火氣更大了?再說了,母夜叉今天連曠兩節課,多是一件美事。這可是全天下第一值得慶祝的大好事啊!
被橘真理恐懼支配許久的跟班a喜上眉梢,“老大,母夜叉今天沒來!裝了這么久的乖,總算盡情享受生活了!”
同樣被支配的跟班b歡天喜地,轉了轉許久未活動過的手腕,“老大,我們今天打誰!”
邪惡勢力組織首領停下腳步,轉過身,“你剛剛叫她什么?”
突然被提問的跟班a摸不著頭腦,“老大,哪個‘她’啊?我們課上哪來的女……等等,不會是母、母夜叉……”
后面一個“嗎”字還沒說不口,跟班a忽然挨了一記爆栗。無惡不作的首領一陣拳打腳踢,嘴里念念有詞,“天天‘母夜叉母夜叉的’,你沒媽啊?有本事回家當著你親媽的面講……”
橘真理再怎么壞名義上還是他小姑姑!她是母夜叉那他是什么?這勾日的居然敢陰陽怪氣他,真是反了天了!
收拾完嘴欠的玩意,心情依舊不怎么樣的禪院直哉拍了拍手,瞥向剩下的那個,“喂,你叫她什么?”
有了前車之鑒的跟班b咽了咽口水,“那那那個……”
耐心約等于零的禪院直哉語氣不善,“那什么那?你結巴了還是吞炸藥了?快點!”
“不、不是……”跟班b抖了抖,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廊下,“祖祖祖祖祖……”
話未說完,當事人白眼一翻,暈倒在地。禪院直哉嫌棄地移開視線,一眼便發現了走廊中某個曠課許久的惡勢力頭子,可惡的橘真理旁邊跟著兩個不認識的家伙,三個人手挽手說說笑笑,好不開心
禪院直哉當場就心里不平衡了,他辛辛苦苦起早貪黑地學這學那都是誰的錯?他爹自從去了橘真理家,嘴里不是“提高一分干掉千人”就是“要成功,先發瘋,下定決心向前沖”,他那么努力了,她呢?不僅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居然還敢曠課跑出去玩!
“你去哪里了?”禪院直哉說完之后才轉過彎,不對啊,橘真理去哪里關他什么事?
但禪院家為非作歹的小霸王會承認自己多管閑事嗎?
橘真理現在是他小姑姑,她要是實力滑坡,豈不是連累他一起丟人?找到理由的禪院直哉剛降下去的氣焰頓時升了回去。為了防止橘真理再拿輩分說事,他還不忘把稱呼補上,“小姑姑。”
哼,這次看她還有什么理由錘他!
“奈奈,如、如果我沒認錯對話,他是……”禪院葉隱抓緊了橘真理的手,從她身后探出身,仿佛線人接頭般小聲叫著青梅的名字
“噓,別問,別說,我們當看不見就行。”禪院奈奈低聲道,急忙阻止她說下去,生怕引起那位以脾氣壞小心眼記仇出名的小少爺的注意,只在收到對方求證的眼神后緩緩點頭
收到肯定答案的禪院葉隱連忙捂住嘴,小小地倒吸一口氣
與顧及禪院直哉顏面的朋友們不同,或許是由于小女孩天性,或許是由于貧民窟時期的生活,又或許是兩者皆有,橘真理對男性向來沒什么耐心,對熊男孩更是崇尚棍棒教育
“大人的事,小孩少多嘴。”路標形狀白霧指了指庭院,十歲的小女生擺出一副家長應付小孩的模樣,“一邊玩去。”
十一歲的禪院直哉看著比自己矮一個頭或許更多的大人,又想起她不講道理的武力值,咬了咬牙,憋屈道,“……我不是小孩子!”
橘真理的視線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側過頭,“……噗。”
在對方視線中下意識站直了些的禪院直哉忍無可忍:“喂!”
別以為他沒看見她嘴角上揚了!要不是她跟他沾親帶故的,出了什么差錯難免會連著他一塊丟臉,誰閑著沒事干天天盯著她有沒有上課!橘真理簡直……
對話結束,三人揚長而去。忽然想起自己目的的禪院直哉連忙跟上,“橘真理,下節課你還去不去?”
行走中的女孩子視線未改,點了點頭,看上去極其敷衍
還好,不算無可救藥。小心眼的禪院直哉握拳輕咳幾聲,“先說一句,我可不是特地跟著你,只是和你課程相同,又恰巧順路……”
樹蔭的倒影從廊外延伸到地面,聚集著的人影分散,走向兩條相反的單行道。禪院直哉回過頭,橘真理和那兩個陌生女孩并行,不知聊到了什么,她微微低下頭,側耳傾聽,說話總是尖酸刻薄的唇上揚起了輕快的笑
仿佛回到了那棵踮起腳卻怎么也夠不到樹稍的古樹前,禪院直哉生出一股說不上緣由的煩躁,“喂!那不是去教室的路。你……”
他正想說“是不是路癡”,橘真理回過頭看他。她嘴角的弧度已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