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過得也不怎么樣。”
“所以?”橘真理靠著廊柱,從洪流中抽出身的部分白霧在她的手心中游走,“你想要什么,麻煩自己動手,我沒興趣。”
“不感興趣,還是做不到?”
離開的身影步伐依舊,仿佛什么也沒聽見。禪院甚爾本以為談話到此為止,對方抵達到走廊盡頭時,忽然回過頭問他
“花怎么樣了?”
黃橙色的花朵迎風招展,除了把花往花瓶里塞并加了些水以外什么都沒做的禪院甚爾莫名有些心虛,“……還行吧。”
大約是由于禮物,橘文乃的臉浮現在腦海中。大約是良心發現,他難得正經了些,“平時需要注意什么嗎?”
她那么喜歡花,整個花圃都是盡量親自打理。別人家視若珍寶的東西到了自己手上就成了地里小白菜……禪院甚爾果斷忽略仿佛做錯事般的奇怪情緒,橘真理跟她姐感情深厚,還特缺德,知道了肯定天天暗算他
“定期換水,想要延長花期就放點鮮花保鮮劑。”橘真理打量他片刻,語重心長道:“沒事別瞎折騰。”
認認真真記下前半段的禪院甚爾心里默念不跟血蛭精計較,這貨拉著一大幫人將“祖宗”喊出電音還好意思說他
白影表示奈奈已經找到了,由它帶路,正在和葉隱匯合。走廊中的白霧重新匯聚手鏈,橘真理拉下袖口,葉隱還在那里等著她
“我跟你可不是一路人。”頭也不回的背影揮了揮手,“我有家人。”
禪院甚爾沒回話,揪住筋疲力盡的小團體首領毫不猶豫出拳
先前被橘真理打斷沒來得及還手,現在正好
亂七八糟的謾罵不絕于耳,禪院甚爾一臉漠然,離開時踏著手下敗將的身軀,對于從人體地墊中傳遞的骨骼斷裂感無動于衷。這類人若不把他打到恐懼,便會以為你好欺負,宛如附骨之蛆般揮之不去
欺凌他人總比被他人欺凌好,他可不會走到橘真理那一步,具備顛覆一切的力量卻心甘情愿地給自己套上韁繩,對身嬌體弱的千金大小姐俯首稱臣。即便對方再溫和、再有原則、再善良,也不行
橘真理能放棄推翻貧民窟,但他永遠不會放棄報復禪院家
樹下的兩個女生形影不離,短發女孩子拉著高馬尾女生說個不停,笑容明媚,傾聽的一方表情古怪,在對方期待的眼神下最終點頭表示附和
“真理!”禪院葉隱牽著女生的手高高舉起,“這是奈奈,我超級超級超——級厲害的青梅!”
負責帶路的式神繞著橘真理轉來轉去,她向表情仿佛被雷劈了一樣的禪院奈奈伸出手,“你好,我是橘真理。”
術式不可能騙人,唇紅齒白,相貌宛如童話中幼年輝夜姬似的女孩子還沒她高。由于祖宗神話一直以為對方人高馬大力能扛鼎虎背熊腰的禪院奈奈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魔幻起來,“你……你真的是橘真理?”
這姊妹看起來跑五十米都要喘半天,好像說話聲音大點都會被刺激得臉色蒼白
她的話仿佛觸發了禁忌按鈕,瞬間膨脹至棕熊大小的白霧兇相畢露,然而沒過三秒就被小仙女一巴掌扇泄氣,消失得無影無蹤,“對,我是橘真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禪院奈奈新生成的仙女濾鏡也隨著她彪悍的一巴掌碎得干干凈凈,這作風,絕對是橘真理本人,那式神都給她打飆淚了
她握住她的手,“禪院奈奈,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葉隱說,真理沒有朋友,平時總是一個人。與禪院葉隱的看法不同,比起被孤立,禪院奈奈更傾向于橘真理單純不想跟那些人相處,或許對方根本不需要朋友
“以后有事可以來找我,閑聊也可以。”她說,“除去課程之外,大多數時間我都在訓練場。”
但是,假如她偶爾感到孤獨的話,禪院奈奈愿意做一個配合的傾聽者
“謝謝,我記住了。”橘真理說,“接下來,我打算去體驗一下葉隱的禮儀課。”
“我記得你的下一節課是實戰吧?”禪院奈奈問,橘真理的課程安排不是秘密,大家記得比自己課程還牢,生怕哪天跟她撞上了,尤其是實戰
“沒錯,我去不去都無所謂。”橘真理嘆了口氣,“我的對手總是哭著喊著要棄權,心靈仿佛雪花一般脆弱。”
不不不,遇到您那是心態雪崩。禪院奈奈內心嘴角直抽,清咳兩聲,“帶我一個。我下節課也是實戰,既然你不去,那也沒什么意思。”
她早就好奇禮儀課究竟教了什么東西,導致以前的玩伴們現在通通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