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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阿嬤含笑回答,面上一副與有榮焉的驕傲神情,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王富貴,反問道:“你也是來替你兒女討名的?”
“討名?”
“是啊!街坊鄰居都說,辛棄疾能成為大宋的英雄,都是因為他爺爺名字取得好——喏,你看,附近的鄉親都是帶孩子來找他爺爺取名的呢。”
“原來如此,怪不得院里這么多孩子。”
王富貴笑了笑,攤開兩臂爽朗道:“不過我兒子都快成親了,前幾日兩家剛合了八字姓名,現在改名,我不好跟親家公交代啊!”
王富貴說著說著,眼珠一轉,擺出一副為難又向往的表情:“阿嬤,實不相瞞,我來這里是想替小倆口沾沾辛棄疾的福氣,爭取讓他們也生個大宋英雄……就是不知道,一會兒能不能親手抱抱辛棄疾?”
“大家都是街坊,都是漢人,辛阿翁很好說話的,你就放心吧!”阿嬤朝前面擠了擠,扒拉開人群,示意王富貴來看:“你看到沒,那個藍布碎花襁褓!”
順著阿嬤的手指方向,王富貴向小院里張望。那里,頭戴布巾的婦人小心地托著一個藍布碎花襁褓輕輕搖晃,口中哼著輕柔的安眠曲。而在她的不遠處,發須皆白的老翁坐在眾人中間,懷抱一個淺紅襁褓。
王富貴狠狠咬了咬舌尖,故作平靜:“那個藍襁褓里的,就是辛棄疾?”
阿嬤毫無戒心地點點頭,感慨道:“是啊,和你一樣來沾福氣的街坊也不少。辛棄疾這娃兒打娘胎里就不一樣,你看他不哭不鬧的,我從沒見過這么乖巧的娃兒。”
阿嬤說著又踮起腳尖,示意王富貴再看向隊伍最前。
那里站著一對衣著樸素的夫婦,男人面容憨厚,看胳膊就知道是個做慣粗活的農夫,他的右手提著一把鋤頭,看樣子是干完農活急急趕來的,他的左手挽著一個婦人,婦人的懷里則摟著一個灰色的襁褓。
一個孩子躺在灰襁褓里哼哼唧唧地啜泣。
“阿嬤,那是?”
“我兒和兒媳,還有我的乖孫!”說到這里,阿嬤忍不住提起嘴角,眼里寫滿了期待,“我的乖孫和辛家小郎可是同月生的,不知道辛阿翁愿不愿意讓這兩個娃娃作個玩伴。”
“您家的小孫兒看模樣就是個富貴命!”
王富貴三言兩語把阿嬤哄得喜笑顏開,兩人又隨意扯了幾句家常,王富貴找借口退出了人群。
“老爺,打聽到了!辛棄疾他就在院子里,這些人是……”
“先別說話!”知府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看都不看王富貴一眼。
王富貴一愣,他本能地順著知府的目光抬頭。也難怪知府這么大反應,原來是天上開始下“金元寶”了!
天幕已經講回了辛棄疾,如今正在夸贊他的為官功績。王富貴偷偷瞥了知府一眼,只見知府眼神專注,口中喃喃:“千盼萬盼,終于等到了!辛棄疾啊辛棄疾,你一定要給本官爭氣啊!”
【廣德,建康,滁州,江西,湖北,湖南……投奔南宋朝廷后,辛棄疾一直未得重用,只能輾轉多地為官。是金子在哪里都會發光,雖然沒能如愿奔赴戰場,但辛棄疾在每一任上都干得兢兢業業,有聲有色。】
【他在滁州任知府時,在經濟上“寬征薄賦”,在民生上“召集流民”,在軍事上“訓兵屯田”。新官上任三把火,滁州在辛棄疾這三把火的“熊熊燃繞”下,短短幾個月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天幕一分為二,左邊是死氣沉沉的滁州城,難民流離失所,百姓哀鴻遍野。城池因為戰火的肆虐而破敗不堪,就連田地里的莊稼也因為天災人禍而盡數荒廢。
天幕的右邊,是辛棄疾治理后的滁州城。民兵訓練有素,農民揮汗如雨。而滁州城也被修繕一新,城內街道井井有條。因辛棄疾重振滁州商業,外地的商販紛至沓來,城中熱鬧非凡。
“好!”知府兩眼放光,喜不自勝:“人才,人才!”
【他在江西任提刑,遇到茶民起義,領命前去鎮壓。辛棄疾對于這次派遣,心中的確五味雜陳,難以言清。他一直希望馳騁沙場,披甲揮戈是為了收復失地,抵抗侵略,而不是朝向一群被逼上絕路的同胞們。】
【因著內心對百姓的那份憐憫,辛棄疾來到江西后,他并沒有立刻施行暴力鎮壓,而是采取迂回的策略,盡力安撫當地茶民以及那些受到挑唆的普通民眾。辛棄疾擺出的懷柔姿態安撫了大多數被煽動的百姓,很快就平息了這場動亂。在這次平叛中,辛棄疾又一次展現出了絕佳的軍事天賦,但落在他頭上的,卻是一個秘閣修撰的文職加封。】
【后來,他又輾轉擔任江陵知府、隆興知府、潭州知府……勸農興商,平盜鎮匪;糶米救災,建軍練兵。在每一任上,辛棄疾都干得兢兢業業,有聲有色。官職頻繁變動,但職位性質卻一成不變,這無疑是對辛棄疾最大的嘲諷。在一次赴任途中,他寫下《滿江紅·江行和楊濟翁韻》,在詞